夏雨霏的工作有了著落,她和天籟傳音公司簽約,不過原本談好的幕后工作卻被換成商演,公司領(lǐng)導的意思是她還有名氣,在二三線城市走動會獲得不錯的報酬。
夏雨霏委婉的拒絕沒有成功,她不得不開始奔波,照顧格格的時間又少了。
夏母和夏晁然偶爾會給她打電話,新房子要下來裝修需要錢,被挾持的人生在過度消耗夏雨霏的意志。
故作堅強支撐不了現(xiàn)實的殘酷,拖著疲憊的身體,咬緊牙關(guān)做最后的抵抗。
寒冷的冬天已然來臨,一場悄無聲息的戰(zhàn)爭拉開帷幕。
清晨,方天誠幫夏一格扎好辮子,整理好書包,牽著女兒的手一起步行去往學校。
路上,小格格一直埋怨媽媽好幾天沒有回來的事,方天誠開導她說:“霏霏這段時間的確太忙了,這次回來我會和她好好談?!?p> “方叔叔,你為什么不用工作還能有錢花?”格格疑惑的看著方天誠的臉問。
他尷尬的笑了笑回答:“當然不是,誰不工作都不會有錢,叔叔平時在家里會寫歌然后發(fā)給圈子里的朋友,他們?nèi)绻X得好就會給我錢。”
“你還會寫歌?”
“不要這么看不起叔叔嘛,當年叔叔也是偶像藝人的咧?!?p> “那我覺得你不如當主播,起碼臉還看得過去?!毕囊桓裥〈笕税愕慕ㄗh給了方天誠很大啟發(fā),如果自己寫歌自己唱,沒準真的能賺錢。
父女倆邊走邊聊十分幸福,很快到了校門口,不舍的分離,方天誠望著女兒走進校園的背影,下決心要改變自己,讓女兒開心快樂。
上午第一節(jié)課結(jié)束時,方齊帶著他的助理和幾位法律顧問來到學校,有錢有勢很多事情辦起來就是簡單,這場爭奪孫女的斗爭中,他做好了被夏家人起訴的打算。
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是孫女的情緒,傷口遲早都要面對,希望他的彌補可以盡快讓孫女走出陰霾。
當方齊站在班級的講臺旁,手里拿著夏一格的親子鑒定報告和法院受理監(jiān)護權(quán)轉(zhuǎn)移的文件要求帶孩子離開時,班主任吳老師毅然決然的擋在了格格面前。
“方董事長,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允許你在我的班級里帶走我的孩子?!?p> “吳老師,這是我方家的家事,請你讓開。”
吳小薇心里早就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但臉上還是表現(xiàn)得十分平靜。
夏一格躲在老師身后,根本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吳老師,我害怕,我想找媽媽···”
“格格,別怕,老師會保護你。”
方齊打量眼前的女教師,有些欽佩她的勇氣,但帶走孫女的決定不容其他人擾亂,必要時他不在乎使用非常手段。
爭執(zhí)了幾分鐘,夏一格情緒越來越崩潰,哭泣、尖叫惹得方齊心焦意亂。
他突然伸手拉住吳小薇,孩子和老師一同被帶離了班級。
“方先生,你這是干什么?這里是學校,我們不會允許你做這種事情。”
“我只是想奪回我的孫女,你知道我不會傷害她,她的家境你也了解,你認為一個跟她沒有直系血緣的女人能把她教育得多好?方家才是對格格最好的選擇,孩子現(xiàn)在嚇到了,我希望你能幫助我穩(wěn)定她的情緒?!?p> 吳小薇聽完方齊的話,猶豫了。
就在她分神的功夫,停在操場的三臺黑色轎車已經(jīng)啟動,她和格格被送進其中一臺,方齊也跟著坐了進去。
“方先生,就算你說得有道理,但你也應(yīng)該和格格的養(yǎng)母談妥,你這么沖動,只會給孩子帶來更大傷害?!?p> “如果我去談,你覺得她會放手嗎?如果到那時夏雨霏采取極端手段,受傷的只能是孩子?!?p> “可你···”
吳小薇發(fā)現(xiàn)說不過眼前的中年男人,真是應(yīng)了那句姜還是老的辣,更何況是一個高傲睿智久經(jīng)沙場的娛樂圈大鱷。
“吳老師,一段時間要麻煩你照顧格格了,工作方面我會和學校打招呼,費用你更加不用擔心?!?p> 吳小薇意識自己也被卷進事件里面,驚恐的看向車窗外,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機場。
“我們要去哪?”
“說了你也不知道?!狈烬R看眼手腕上的表,提醒坐在副駕駛的邁克聯(lián)系方天誠,因為這個計劃里,兒子必須站在他的一邊。
市中心小樓
方天誠正在天臺上晾曬衣服,他把格格換下來的校服洗得很干凈,突然褲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一眼來電顯示便皺起眉頭。
“喂~~我爸找我了?”
“小方先生,董事長讓我通知你,如果你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不能趕到機場,你將在短時間內(nèi)無法見到一格小姐?!?p> “你說什么?”方天誠扔下手里還沒來得及晾曬的衣服飛奔著往樓下跑。
“還有,請你不要通知任何人,因為一旦你這么做,董事長也會拒絕你和一格小姐見面。”
“我艸!你還敢威脅我?”
“不好意思,我只是轉(zhuǎn)述董事長的話?!?p> “你給我等著?!狈教煺\撂下電話打了輛出租車火速去機場,一路上他腦子里全是父親、女兒、夏雨霏之間的問題。
紙終究包不住火,他想要聯(lián)系夏雨霏,可怕她一時承受不了打擊,希望趕在她回來之前靠自己解決父親的糾纏。
單槍匹馬孤軍奮戰(zhàn),方天誠哪有什么勝算,抵達機場后直接被方齊的安保人員押上飛機。
這架中型私人飛機的機艙里早就座著幾個人,方天誠憤怒的甩開束縛他的手,一把薅起方齊的衣領(lǐng),咆哮著吼道:“你想干什么?!別忘了我已經(jīng)和你脫離關(guān)系了!”
“你去公證處辦理了嗎?還是法院已經(jīng)判決了?天誠,你什么時候可以不這么幼稚?”
“你說我幼稚?你把格格綁架就怕法律的制裁嗎?”
方齊抓著兒子的手從自己的衣領(lǐng)上拽開,規(guī)整著裝沉著的說道:“親子鑒定已經(jīng)做完了,她是我們方家的人,我是她爺爺有資格照顧她。至于那個八竿子打不到的小姨,她盡管去告好了,民事糾紛我很樂意和她耗下去,一年、兩年、八年還是十年,等格格在我身邊長到十八歲,倒時看她自己的意思。”
“爸??!我求你了,格格是雨霏的命,你不能這么干!”
“你曾經(jīng)也是我的命??!可你除了傷害我,還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