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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第六十九章 劉文秀的顧慮

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咿辰江山 2850 2019-07-14 08:00:00

  且說,朱慈煊隨著李定國來到蜀王府邸,通報后,蜀王府護衛(wèi)大為震驚,一邊派人稟報,一邊請李定國和朱慈煊進了府。

  數(shù)分鐘后,朱慈煊終于見到他要攻略的第二個人物,

  也是他未來帝國的四大支柱之一,

  如今南明王朝的蜀王,

  前大西軍統(tǒng)帥之一的劉文秀。

  劉文秀人如其名,看上去文質彬彬、宛如文人秀才一般;但他乃是軍伍出身,整個人身材挺拔,言行舉止自然而然帶著威嚴。

  李定國領著朱慈煊迎了上去,抱住劉文秀,在他耳邊低聲細語。

  劉文秀臉色大驚,將李定國和朱慈煊從大廳引入內室之中,并支走了所有旁人。

  李定國哈哈大笑道:“四弟也太謹慎了,何須如此?”

  劉文秀卻是一臉的誠惶誠恐,連忙朝朱慈煊行禮。

  朱慈煊忙躬身回禮道:“聽聞老師說蜀王精于水軍,特來求教?!?p>  “晉王謬贊了,”

  劉文秀一臉笑容,擺了擺手,謙虛道:“雖然文秀昔日曾在漢水練兵,但已過去多年,只怕這水軍之法早已經忘了?!?p>  “四弟不可推脫,”

  李定國揮手阻止了劉文秀,哈哈笑道:“誰不知道,整個大西軍中只有四弟你精通水性。好了,我李定國的學生便是四弟你的學生,如今我將他交給四弟,四弟可不許藏私?!?p>  說著拉住朱慈煊手笑道:“殿下,還不快來行了拜師之禮?!?p>  “晉王,殿下,這,萬萬不可!”劉文秀神色大變,要出手阻攔,卻被李定國揮手攔住。

  朱慈煊見機朝劉文秀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算是完成了跪拜之禮。

  李定國哈哈大笑道:“四弟,殿下的磕頭之禮已經行了,你這老師可推脫不了,有什么兵法竅門,需傾囊傳授才行。”

  “文秀不敢,”劉文秀無奈得嘆了口氣,朝李定國和朱慈煊道:“既然是晉王的命令,文秀自然遵命?!?p>  李定國笑道:“眼下正巧沒有戰(zhàn)事,就煩請四弟明日就開始授課吧。”

  又朝朱慈煊道:

  “為師的兵法已經教的差不多了,后面時日就請蜀王代教兵法好了?!?p>  朱慈煊連連道謝。

  劉文秀依然猶豫不決,建議此事需得皇帝朱由榔首肯才行。

  朱慈煊笑著回應,父王已經將自己的學業(yè)全權交給了黔國公和晉王,讓他安心。

  接著,又趁機當著李定國的面,與劉文秀議定了授課時間,這才離開。

  朱慈煊回到宮中,心中又樂得睡不著覺,想不到一切如此順利。李定國竟然毫不芥蒂,徑直將劉文秀推薦給了自己。

  那么接下來,自己就是如何與劉文秀拉近關系了。

  他一連攻略下沫天波,又結交了李定國,信心滿滿,料想攻下劉文秀也不在話下。

  不料,第二日見了劉文秀,發(fā)現(xiàn)劉文秀的攻略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簡單。

  原來,朱慈煊將蜀王劉文秀要教自己水軍兵法之事告訴了父皇朱由榔,朱由榔喜出望外。

  朱慈煊想到學游泳能強身健體,便提出讓沫顯亮也一起學,朱由榔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且說朱慈煊領著沫顯亮回到沫府,一到太子學堂,見蜀王劉文秀已經在里面等候他們。

  在一番師生見面禮節(jié)后,劉文秀開始講課。

  但講了一個時辰,朱慈煊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因為劉文秀講得完全沒有料呀,不過是一些簡略的術語解釋,最重要的是對待朱慈煊和沫顯亮的態(tài)度,總是恭恭敬敬,完全不像是老師對待學生的態(tài)度。

  第一日也就罷了,但是連續(xù)三日依然如此,態(tài)度恭謹,倒是和盧桂生對自己差不多。

  以至于回家路上,連素來不茍言笑的沫顯亮都笑了起來,打趣道:“這蜀王真是懂禮數(shù),比我對殿下還要恭敬,只是….”

  說到這里望著朱慈煊,停了下來,

  朱慈煊輕聲問原因,沫顯亮卻不說。

  朱慈煊笑道:“是不是太客氣了?!?p>  沫顯亮才點頭道:“蜀王地位堪比秦王、晉王,與殿下同列,本不該如此。他這樣倒顯得太生分了?!?p>  朱慈煊點頭尋思:

  “劉文秀果然性格敏感得很,做事情小心翼翼、顧全大局。他如此做只怕有兩個原因。

  其一,自己身份特殊,又是李定國引薦的,他如此做,顯得自己不會與晉王爭奪太子儲君;

  其二,他應該懷疑自己的誠意,一個八歲小孩,學什么水軍之法,多半是來過家家的。”

  自己要獲得他信任,第一個問題解決不了,只能解決第二個問題,至少自己應體現(xiàn)自己的誠意。

  事不宜遲,如果依照歷史,他應該很快就要入川了,得抓緊了!

  要抓緊體現(xiàn)自己的誠意,最好的方式就是在劉文秀面前體現(xiàn)自己要吃苦,能吃苦學本事,學真正的本事!

  朱慈煊心中漸漸有了應對之策!

  第二日,朱慈煊見到劉文秀,開門見山提出,自己要學習水性技能。

  他可不是心血來潮之舉,而是心中謀劃已久。

  他已經了解到,劉文秀的性格敏感內向,謹慎小心。要贏得信任不能一蹴而就,首先要體現(xiàn)自己的誠意。

  要體現(xiàn)自己的誠意,就要多做,少擺架子,而且要真誠付出,做一些真實勞累而且學習水軍直接相關的事情。

  要學習水軍技能,那么首要就是要學習水性,

  而學習水性非常辛苦,只要自己堅持下來,至少說明自己真得來拜師學藝,而不是來玩過家家的。

  劉文秀聽了自然反對,嚴肅道:“這水性修習可危險得很,殿下身份乃是一國儲君,萬萬不可?!?p>  朱慈煊反駁道:“如今天下大亂,人命如草芥,朱家子孫也是如此,與亂世的風險比起來,學習水性算什么危險?”

  說著笑道:“學生學了水性還多了一項保命技能,那可劃算得很?!?p>  劉文秀嘴角淡淡一笑,繼續(xù)推脫道:“殿下說笑了,殿下身份身系社稷,可不是一般皇家子孫,可不能有任何閃失?!?p>  “蜀王過譽了,”

  朱慈煊神色也莊重起來,朗聲道:“學生不過僥幸為皇家血脈,萬萬不敢自稱身系社稷。如果說是身系社稷,黔國公、晉王、蜀王才是?!?p>  他沒有直接拍蜀王的馬匹,那樣顯得生硬許多,劉文秀這種敏感性格反而可能適得其反;但是這個馬匹拍得相當自然順意,劉文秀應該會受用。

  果然,劉文秀一愣,連連搖頭道:“殿下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朱慈煊笑道:“父皇曾說,那些清軍不敢攻打云貴,可不是因為有父皇和學生,而是因為有黔國公、晉王和蜀王在呀!所以學生認為黔國公、晉王和蜀王三位老師才是真正的社稷之臣。”

  這話自己自然不是父皇老爹能說出來的,不過幫他說幾句好話也好。畢竟自己和他可是休戚與共呀。

  劉文秀躬身道:“殿下如此說,微臣真是有愧,只希望鞠躬盡瘁,報效陛下?!?p>  朱慈煊又把晉王搬了出來,認真說道:“老師,學生聽晉王老師反復提起,要學水軍先需精通水性,老師何時教我學習水性?”

  他順著劉文秀的話直接跳過了對方是否答應,而是問時間。

  劉文秀又是一愣,但他這時候所有理由都已經被朱慈煊反駁回去,不好再拒絕。

  朱慈煊看在眼里,又游說了一遍:

  “老師,自古以來,莫說是水軍將領,就是普通水兵,哪有不精通水性的。如今學生跟老師學水軍之術,結果學了半天,卻連水性都不知,豈不是折了老師的威名。所以懇請老師無論如何都要教學生。”

  “此話當真?”劉文秀呆立半響,道:“殿下,學水性可辛苦得很?!?p>  朱慈煊尋思:“怎得還不同意?這也太謹慎了?他是擔心晉王誤解教得太認真有挖墻腳的念頭;還是擔心自己吃不了苦?”

  于是道:“學生若是連這等苦都吃不了,以后如何與老師一起并肩與清賊戰(zhàn)斗?”

  “好,”劉文秀笑了笑,又道:“既然殿下心意已決,微臣自然不敢怠慢。不過此事還是需陛下恩準才行?!?p>  朱慈煊心中嘭嗵一聲,暗暗不妙,只怕這事情,父皇那邊還好,但是太后和母后不會同意。

  畢竟,在古人心中,玩水還是挺危險的事項。

  但到了這地步,如何能退下,自然需要迎難而上。

  于是昂然道:“這請老師放心,父皇自然會同意,今日回去學生稟明父皇便是?!?p>  劉文秀沉思道:“好,那微臣明日等殿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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