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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第二十八章 亂局之人金維新

南明最后一位太子 咿辰江山 2035 2019-06-11 08:04:26

  沐天波沉思道:”晉王身邊謀士不少,最為信任的一位叫金維新。聽說晉王視他為知己,對他言聽計從。”

  朱慈煊暗暗懊悔自己以前看南明歷史李定國部分,光顧著看他二撅名王的風(fēng)姿,圍攻廣州失利的遺憾;磨盤山因為叛徒泄密而失利的惋惜;唯獨沒怎么關(guān)注他身邊之人。

  弄到現(xiàn)在,連他身邊最信任之人都不知曉。

  但他自己也曾做過企業(yè)領(lǐng)導(dǎo),深知身邊的謀士,可能官職不高;但權(quán)柄很大,言行往往能左右公司的決策,是公司老板真正的心腹。

  這次馬吉翔能轉(zhuǎn)危為安,甚至接下來的入閣為相,看來便是金維新在推波助瀾了。

  他在腦海中尋找金維新的資料,發(fā)現(xiàn)印象很是模糊,于是問道:“老師可曾知道金維新來歷。”

  “晉王身邊的人,老師自然知道一些,”沐天波點了點頭,低聲道:

  “這金維新在遇到晉王之前的出身來歷,老師也不知曉,只知道他是個讀書人,是個舉人身份。

  他遇到晉王后,兩人一見如故,經(jīng)常在一起聊《三國志通俗演義》的故事。

  金維新每次給晉王講述里面的故事,都會借古時的忠義之事,暗中斥責(zé)“秦王”孫可望為董卓,曹操,而暗示晉王為武侯?!?p>  朱慈煊聽到這里,插話道:“這金維新倒也是忠義之士,怪不得晉王會與他一見如故?!?p>  沐天波笑了笑,續(xù)道:

  “殿下和晉王想得可差不多,有次晉王聽了大為感動,說:‘我李定國不敢與武侯相比,只希望能成為張飛、關(guān)羽、姜維之類的忠臣?!?p>  朱慈煊道:“晉王如此說,倒是太謙遜了?!?p>  沐天波又笑了笑,未置評論,繼續(xù)說下去:

  “兩年前,晉王圍攻廣東兵敗,回到南寧,軍弱不振,秦王孫可望派張明志等人乘機進攻晉王。

  晉王擔(dān)心內(nèi)戰(zhàn)爆發(fā),讓建奴撿了便宜,于是左右為難。

  金維新進言游說:‘張明志兵雖多,但都是您曾經(jīng)的部下,怎么會與您為敵?如今以奇兵繞道襲張明志后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再乘勝至安龍,迎永歷帝至云南,大勢在我,孫可望不能拿您怎么樣。美名厚實,兼收之矣。’

  晉王聽從了他的建議。果然,擺脫了秦王,順利救出了陛下?!?p>  朱慈煊撫掌贊道:“聽老師這么一說,這金維新真是智謀過人,是一位難得的人才。父皇和我能順利逃出安龍,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忙問道:“如此人才,又是晉王的心腹,還立下如此大功,不知父皇如何賞賜他?”

  沐天波搖頭道:“金維新是晉王的人,晉王不提出來,陛下和為師也不敢隨意賞賜?!?p>  朱慈煊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轉(zhuǎn)移了話題,疑惑道:“這金維新聽著也是忠義之人,怎么幫助馬吉翔這廝?”

  “殿下此言不假,”沐天波微微點頭,卻冷冷笑道:

  “忠義,對于空懷理想的讀書人而言,本來是最廉價的東西,何況只是空頭談?wù)劧眩绾文鼙娉稣婕伲?p>  殿下可不能這般輕易相信別人。一個人若是沒有經(jīng)歷過權(quán)力的誘惑,無論如何都不要給他戴上忠義的帽子,否則吃虧的將是殿下自己?!?p>  朱慈煊想到前世的那群道貌岸然的大V,連連點頭。

  卻見沐天波眉頭鎖得更緊,憂心忡忡道:

  “晉王身邊有這樣的心腹,只怕這朝政不好辦了?!?p>  朱慈煊對南明的朝局之亂略有所知,在李定國掌權(quán)后更是亂七八糟,不由得相由心生,也憂愁起來。

  沐天波欣慰一笑,道:”殿下現(xiàn)在該明白,老師為何不敢讓你去和晉王相見了?!?p>  朱慈煊心想,看來李定國這一次舉薦馬吉翔,可寒了沐天波等南明舊臣的心了。沐天波是南明舊臣領(lǐng)袖,自然不愿讓自己這位未來儲君和對方走得太近。

  思緒至此,不由眉頭更緊、憂緒更勝。

  沐天波瞧在眼里,以為他擔(dān)憂自己的學(xué)業(yè),寬慰道:“為師知道殿下想學(xué)兵法,為師本也想讓晉王教你,但如今,只怕是讓蜀王教你更好?!?p>  朱慈煊想都沒想,脫口拒絕道:“這,這可不成?!?p>  “這是為何?”沐天波驚訝道:“蜀王的兵法雖然不如晉王,但也是一代名將,一個足以與吳三桂相抗衡的名將。

  甚至在守城防御治軍上,未必弱于晉王?!?p>  朱慈煊認真應(yīng)道:”蜀王乃是忠臣也是能臣,學(xué)生自然曉得?!?p>  沐天波奇怪道:“那是為何?”

  朱慈煊知道自己此時對劉文秀的評價可能會影響到以后的結(jié)交,因此格外慎重,認真細想起來。

  沐天波又游說道:“殿下,此想法只怕不妥。帝王之術(shù)的精要在于平衡;如今晉王勢大,殿下應(yīng)該拉攏蜀王來抗衡晉王才對。”

  朱慈煊心想,老師還是傳統(tǒng)帝王思維,把自己當(dāng)作天下之主,有此想法也不足為奇。

  他又想了一會兒,終于找了個可以說得上臺面的理由:“學(xué)生是擔(dān)心,若是學(xué)生先結(jié)交了蜀王,以后結(jié)交晉王就再難親近了?!?p>  朱慈煊并非杞人憂天,而是自己前世人際交往和人力管理的心得。

  雖然如今昆明城內(nèi),李定國一家獨大,甚至朝中許多人將蜀王當(dāng)作晉王的下屬,但他們兩人同為一字并肩王,原大西軍四大統(tǒng)帥,地位并非十分懸殊,這自然而然就有了派系之分。

  有了派系自然就有了爭斗和站隊。

  如果自己這個大明未來的儲君先結(jié)交了劉文秀,那就意味著告訴天下人,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蜀王的這邊。

  即使以后自己費勁心思討好李定國,只怕以李定國耿直的性格,也不屑與自己維持親近關(guān)系。

  如此,自己要實現(xiàn)‘化解李定國和劉文秀的矛盾’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就極為渺茫了。

  沐天波沉思片刻,點頭道:“殿下想得如此周到,為師倒是魯莽了?!?p>  又帶著勸誡口吻問道:“朝局的要義在于平衡,帝王之術(shù)也是如此。殿下如此厚愛晉王,難道不怕讓羸弱不堪的朝局更加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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