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燕根本沒有想到,小莫的媽媽居然會這么潑辣,這么的不顧形象,未做任何防范措施之下,被余小琴重重得撲倒在了地上。
劉雨燕一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疼得眼淚水都快出來了。
余小琴可不管這些,使勁的往劉雨燕身上招呼,劉雨燕只好揮舞著雙臂擋住余小琴。
“媽,你到底想干嘛啊!”小莫趕緊上前把兩人拉開,余小琴不甘心的起身抱著雙手,冷冷的看著劉雨燕。
小莫將劉雨燕拉起了,“媽,你是不是瘋??!”
“你是不是看到大家都被你玩弄在手中你才滿意?是不是一定要我看不起你!”小莫憤怒的叫道。
此刻的小莫,心里真的是對母親太失望,太失望了。
這副樣子,跟潑婦罵街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小莫不知道母親為什么會這個樣子,或許,自己對自己的母親了解的太少了。
難道母親不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難道她不明白,她這么做只會讓自己的兒子更加堅定的讓自己一步一步的遠離她?
“媽,你不要讓兒子看不起你!”余莫說完,攙扶著劉雨燕離開。
此刻的劉雨燕臉上掛滿了眼淚,
“你媽是不是神經病??!她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劉雨燕邊哭邊說道。
小莫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此刻的念頭只想遠離,遠離他的母親,遠離這糟心的一天。
余小琴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慢慢走遠的兩個人,沒再說什么,也沒再做任何動作。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余小琴站了片刻,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余小琴動了心思。這么離開,自己肯定不會甘心的,不管怎么樣,自己的兒子自己必須盯緊了,不然心里又怎么會安心。
余小琴打了個電話回公司,告知下屬,自己在外面出差幾天,公司的事情等她回去再處理。
電話打完,余小琴便離開了學校。
當然,余小琴并不會就此離去,而是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賓館住下。
估計小莫就算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老媽居然還會來這一招,當然,就算知道了,小莫也沒有辦法阻止。
余小琴是這么想的,如果自己就這么回去了,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如果轉向不可控的方向,自己呆在這里幾天,就可以隨時隨地的去制止事情的進一步發(fā)展,就比如談戀愛。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婚姻的失敗,還是因為其他,余小琴總覺得跟余莫走得近的女孩子肯定都不是什么好女孩,說不定都是沖著某種目的來接近余莫的。
所以,一開始,余小琴才會做出那么不明智的舉動,事后,余小琴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這么一來,不知道兒子會怎么看待自己,余小琴心里也沒有底。
要知道,余小琴能夠掌控一家公司,可不光光是靠潑辣蠻干才能掌控的,論智慧,余小琴可不會輸于一般人。
知子莫若母,余小琴也知道,自己對兒子的關心超出了正常的范疇,可自己就是無法控制自己,念頭里面除了工作,就是自己的兒子。
或許,在余小琴的潛意識里面,總覺得自己從小對兒子虧欠了太多,沒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兒子的成長,以至于兒子對自己的態(tài)度這么冷淡。
現在,公司也穩(wěn)定下來了,自己也有時間可以陪伴小莫了,就想著能夠無時無刻的陪伴在兒子的身邊。
可是兒子的態(tài)度讓余小琴心里特別難過,或許,在兒子的眼里,自己除了拼命的掙錢,整日整夜的不著家,還沒有曾經帶他的那個保姆來的親近。
可自己難道就對他不關心了嗎?要知道,不管兒子在哪里,他的一舉一動,自己都能夠了如指掌,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這還不算關心嗎?
可能余小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些所謂的關心,在小莫的眼里,都是沉重的負擔,無時無刻的監(jiān)視,讓小莫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余小琴開了一處可以直接看到學校大門的房間,住了進去。
進入到房間,余小琴并沒有直接走向窗戶的邊緣,而是直接踢掉鞋子,扔掉手提包,重重的倒在床上,陷入了被子里面。
再說余莫攙扶著劉玉燕離開合歡樹,離開母親的視線,想要帶劉雨燕去醫(yī)務室檢查一番,這么一摔在余莫看來,還是挺嚴重,畢竟是在劉雨燕觸不及防的時候被母親推到在地,不管怎么說,自己也得負責任。
“我說你老媽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啊,下手怎么這么狠的?”劉雨燕不滿的嘟囔著,“要不是你學姐我身體素質好,還不得直接給摔死了啊!”
雖然劉雨燕說的有些夸張,不過看她走路的姿勢,還真是摔得不輕。
劉雨燕一邊嘟囔,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點也不顧及形象。
“我說學姐,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小莫也知道,這次老媽的確有點過分了,可自己也沒料到,老媽居然會動手打人。
“我都成這樣了,哪還會顧及什么形象?”劉雨燕滿不在意的說道,“我這還真是無妄之災啊,你說說看,跟你呆這么一會兒居然還能碰到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上天派了折磨我的?”
小莫無言以對。
“哎,我說你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被嚇傻了?”
“跟姐姐我說說看,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你媽打的呀?看來你也夠可憐的,不過沒關系,今后姐姐罩著你。”劉雨燕伸出左手揚了揚,一不小心又抽動了受傷的部位,齜牙咧嘴。
小莫知道,學姐這么說是想讓自己知道,她并沒有怪自己,也是為了讓自己寬心。
“謝謝你,學姐!”小莫想了想說道。
“謝我做什么?我又沒幫你什么忙?!眲⒂暄嗉傺b不明白小莫的意思。
“不管怎么說,總之,我代我母親給你道個歉,也謝謝你沒有怪罪于我。如果這話不說,我心里總會忐忑不安。”
“切,這算得了什么?”劉雨燕笑道,“別忘了,我們可是一起打過架的好朋友。”
說得小莫也笑了。
“有時候想想,或許,我說真的想錯了?!毙∧肓讼豚哉Z道。
“想錯什么了?”劉雨燕聽了不解的問道。
“沒什么,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小莫不想過多的去回憶以前的事情。
兩個人一路走著,一路說著,很快就到了醫(yī)務室。
正好醫(yī)務室的校醫(yī)還在,做了簡單的檢查以后,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就配了些跌打損傷的藥膏。
可能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兩個人攙扶著走路的樣子,已然被一個人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