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害怕極了,如果治不好是不是她就要全身潰爛而死!死的惡心,沒有尊嚴?!
楠笙強忍著淚水,假裝若無其事。安慰眾人也安慰自己:“現(xiàn)在還沒到最壞的情況不是嘛!我……我忍著不抓,不蹭。周大夫會有辦法的對吧!”
眾人皆沉默起來,這個病太罕見了,誰也說不好。
忽然錦織大呵:“對啊?陸大小姐!這會不會是她給小姐下的毒?她有解藥也說不定!”錦織想到瑪瑙死前的話,她說的十分刻意!分明就是在告訴眾人,陸大小姐指使了這一切,瑪瑙還說要小姐也毀容,讓人不得不懷疑。
錦織鄭重的跪在蕭逸嵐面前:“少爺,奴婢想去陸府打探一番,說不定陸大小姐那里有解藥也說不定,就算沒有,我們能有些線索也說不定!”
蕭逸嵐思索片刻說到:“打探可以,但不用你!是不是瘟疫我們還不能確定,以防萬一,你還不能離開。三天后沒有瘟疫癥狀才能解除隔離……”不待蕭逸嵐說完,錦織難得激動到:“可時間緊迫,三天后,小姐……”錦織看著楠笙“吱吱”作響的床,楠笙因為忍受痛癢而不斷掙扎,扯動了四肢上綁著的繩子。錦織下定決心:“奴婢現(xiàn)在就要去!”
蕭逸嵐嘆口氣說:“你擔心,我只會比你更擔心,陸府有暗衛(wèi)守著,消息片刻就會收到,你好好守著楠笙?!闭f罷,蕭逸嵐快步閃身離開楠笙的房間。衣角飛揚。錦織見狀追了出去。
“少爺,少爺……奴婢覺得還是我去一趟,暗衛(wèi)都是蟄伏許久的心腹,撤回一個少一個,萬萬動不得!”雖然她如今只是一個普通丫鬟,但這些暗衛(wèi)都是以前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說,少爺布局的艱辛她也是感同身受過的。
蕭逸嵐疲憊的閉上眼睛:“錦織……我不敢賭……萬一是瘟疫呢?”他怕萬一是,那他不就是害了全荊都是百姓了嘛!
錦織突然大笑起來:“少爺,萬一是您擔心的這些問題就已經發(fā)生了,罪魁禍首是陸大小姐,而不是您!”這次不待蕭逸嵐反應,錦織已經“咻”的一下,蹦出數(shù)步遠,遠遠的喊道:“奴婢回來子會領罰!”
她相信一定是陸楠茵,至于瘟疫,晾她也沒有這個膽子,肯定是給小姐下了什么下三爛的藥。她不比小姐少爺,要注重禮儀面子,她就是個粗人,去了陸府先揍她一頓在說。錦織此時早已忘記,她只是偷偷去打探一番而已!
而此時陸楠茵還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正開開心心的泡著花瓣澡:“玉髓??!你說現(xiàn)在陸楠笙如何了?哈哈哈哈哈!”輕輕撩起一捧水,撒在自己白皙嬌嫩的肌膚上。
心里越想越爽快!呵!和她搶男人?這下好了吧!男人見著你就惡心,還用什么和她搶!
陸楠茵慵懶的斜靠在浴盆里,如云的墨發(fā)盤在腦后,閉著眼睛,愜意道:“你先出去吧!我瞇會兒,等一刻鐘進來換水。”
玉髓低著頭,掩飾眼里一閃而過的厭惡,輕聲應道:“是!”
玉髓收拾起陸楠茵的臟衣服,低頭退出去時,眼角余光見地上人影一閃,朝著陸楠茵的方向撩去,腳步一頓,不過一瞬又若無其事的抬腳離開。
錦織循著輕輕水聲,尋到陸楠茵所在的一角,隱身在她旁邊的屏風一側。
陸楠茵心情舒暢,跑著澡昏昏欲睡,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動著澡盆里的水,全無防備。
錦織瞅準機會,一個前竄閃身來到陸楠茵身后,看她的眼神冰冷,如看死人。陸楠茵的腦袋小雞啄米般一點一點,錦織看了會兒,突然出手,按著陸楠茵的頭往水里去。
陸楠茵嗆了一大口水,一下驚醒,想要大聲呼救,卻忘了自己被按在水里,嘴里被灌進大量的洗澡水,她四肢開始胡亂撲騰,錦織把她拉起來,在她耳邊陰冷開口:“知道我是誰嗎?”
陸楠茵被胡了一臉水,根本睜不開眼睛,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大膽奴才,不想活了不成,敢這樣對我?快扶我起來,我既往不咎!”
錦織冷笑,冥頑不靈,按著陸楠茵頭的手轉而如抓小雞一樣駕著她的手,另一只手抓起她的頭發(fā),不讓她亂動腦袋,陰森森的說:“我是元寶啊,小姐難道不記得了?”
陸楠茵心頭一跳,嘴硬道:“元寶已經死了,你是誰?再不老實,我可就要喊了!”
錦織用力扯著陸楠茵的頭發(fā),聲音沒有波瀾:“陸小姐,當真不畏神佛,實乃心狠嘴硬之人,不過小女子偏不信這個邪,我們今天就來打一賭如何?”
陸楠茵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掀開了,無奈雙手被駕著,只得放軟口氣道:“賭什么?”
錦織呵呵呵冷笑:“一賭是你的心硬告訴我的拳頭硬,二賭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三嘛……是你的命硬還是………”
“??!救命??!救……”
不等錦織說完,陸楠茵如發(fā)了狂般亂吼亂叫,錦織不急不緩的取過搭在邊上的肚兜塞在她嘴里:“不給你點顏色,還以為我在說笑話呢!”抬手“啪”的一下,狠狠扇了陸楠茵一巴掌。
周圍巡視的小廝腳步微頓,凝神去聽。矣?剛剛好似聽到大小姐喊叫,難道是聽錯了?見玉髓緩緩從大小姐房里出來,問道:“大小姐在屋里?”
玉髓淬了那領頭小廝一口:“瞧你說的,這黑燈瞎火的,小姐不在屋里能在哪里?”
那侍衛(wèi)一臉憨笑,撓撓腦袋:“那大概是我聽錯了,我聽見小姐喊救命?!?p> “瞎說什么,小姐泡澡呢!還好你被沖進去,不然……”玉髓意味深長的一頓。那小廝拍拍自己的胸脯,后怕道:“好險!好險!嘿嘿,謝謝玉髓姐姐!”手悄悄要去摸玉髓的小手。
玉髓踹了他一腳,面無表情道:“做你的事去!”轉身隱如夜色。
身后傳來一眾小廝的哄笑聲,玉髓腳步不停,嘴角輕輕勾起。
夜色漸深,陸楠茵的折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