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嵐不以為意,淡淡的吩咐錦繡:“她火氣這么旺,這兩天給她泡些菊花茶降火?!?p> 楠笙啞然:“......為什么好端端的要到前院吃飯?”
蕭逸嵐不理楠笙,揮揮手,就見蕭竹抱著一摞書放到桌上,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燙金的名帖放在書上。
楠笙好奇的拿起名帖看,哇!上面用金箔繪成的荷花真漂亮,她細(xì)細(xì)用指尖摩挲著荷花,真有錢!楠笙暗想這么一大片一大片的荷花得用多少金箔啊,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楠笙還沒高興多久,就被現(xiàn)實(shí)蹂躪的體無完膚。
“這些三天內(nèi)看完。”蕭逸嵐指指桌上堆的老高的書,眼神示意蕭竹和錦繡去外面守著。
“???為什么?”楠笙隨手翻了幾本,荷花品種圖志,荷花臨摹選,荷花的養(yǎng)殖嫁接五講……楠笙無語:“我不種荷花?!?p> 她看這些干嘛?又沒用!
“你沒看到請?zhí)??”蕭逸嵐看著楠笙床頭的蘭花出神,她喜歡蘭花?
請?zhí)??看到了,她還想著能不能把上面的金箔摳下來呢,可請?zhí)秃苫ㄓ惺裁搓P(guān)系,總不見得這是請人去種花的吧。
楠笙晃著手里的請?zhí)f:“我不瞎!”
“呵,那就是蠢,看看上面寫了什么?!笔捯輱馆p笑。
楠笙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要以為笑的好看她就不計較他罵她蠢,有朝一日她要蕭逸嵐唱征服……
想歸想,楠笙還是認(rèn)命的看了看請?zhí)骸啊G都荷花宴……以詩會友……蓮之清貴以冶情操……邀荊都之名門,陸氏貴女……”楠笙看到這兒疑惑的問:“請的是姐姐關(guān)我什么事?”這種場面從來輪不到庶女,以前原主陸楠笙也厚顏無恥的跟著陸楠茵去過幾次,但都敗興而歸。宴會上的高門小姐嘲笑她不懂禮數(shù),草包一個。豪門公子窺視她傾城容貌,奈何她還小,不能討回去做小,但少不得一番淫辭蕩語。
蕭逸嵐看著楠笙不語。
楠笙更加疑惑,就不能給個痛快嗎?說話冷冰冰就算了,還老不說話。楠笙扔掉手中的請?zhí)Z到蕭逸嵐面前,手在他眼下晃晃:“喂……”
蕭逸嵐隨著楠笙的動作聞到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對了,就是上次她給的香囊,幽幽的甘草檸檬香。
鬼事神差的問:“上次給我的香囊還有嗎?那個味道淡了……”蕭逸嵐眼眸一縮,他…在干什么…
“嗯?”楠笙一愣,幾息后才反應(yīng)過來:“哦,香囊錦繡就做了兩個,一個上次給你了,還有個我用過了……,但我把原料碾碎了挫成了丸子,點(diǎn)蠟燭時丟顆進(jìn)去,可好了,我給你拿?!遍祥e來無事,自己做了個簡易版香薰。
蕭逸嵐看著眼前靈動的背影說:“楠茵的送到陸家了,這是你的?!?p> 楠笙翻箱倒柜的身子一頓,回頭驚訝道:“什么?給我的?”蹭蹭走回來撿起請柬左看右看:“不能吧?”
蕭逸嵐在茶幾前坐下,淡淡的說:“莊崇民官復(fù)原職了?!?p> “什么?”莊崇明?陸楠笙的外公…他…官復(fù)原職了……小說情節(jié)又發(fā)生了變化,原本莊崇明他何止官復(fù)原職,小說里他一下官階被拔高了好幾級,原來莊崇民是來年過完中秋才……現(xiàn)在莊姨娘還在禁足……怎么辦,楠笙之前一直很在意這件事,正是因為這個契機(jī),莊姨娘和陳怡清吵鬧不休,又失去了嫡子,那時莊崇民的官職已經(jīng)遠(yuǎn)高于陸振翔,實(shí)在看不的女兒受委屈,就由莊崇明出面,另立門戶,莊姨娘一躍成為了陸振翔的平妻,陸楠笙也算是成了嫡女。
現(xiàn)在只是官復(fù)原職?楠笙心里很亂,晃晃悠悠的在床上坐下,他不確定莊崇明還會不會升官,如果會,莊姨娘會不會被提前解禁?陳怡清詭計多端,現(xiàn)在還揣著個球,與其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如禁足。先不管以后莊姨娘能不能自立門戶,眼前怎么辦?
楠笙思索半天毫無頭緒,恍然間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才想起來屋子里不止有她,還有蕭逸嵐,楠笙尷尬笑笑,拿起剛剛翻找出來的小匣子整個塞到蕭逸嵐懷里:“給,香丸。哎呀,沒吃飯蹲久了暈,坐著緩緩,呵呵?!?p> 蕭逸嵐打開匣子一看,滿滿一盒子,呵,她倒大方:“莊崇明先隨太子巡南湖,明年中秋回京訴職?!?p> 聞言楠笙眼睛一亮,明年中秋!那就是說基本走向還是沒變,只是細(xì)節(jié)上有出入。
既然這樣,這請?zhí)窃趺椿厥拢渴捯輱棺⒁庵系谋砬?,此時又解釋道:“太子風(fēng)頭正盛,連帶著身邊幕僚都雞犬升天,身價水漲船高,想巴結(jié)的大有人在?!?p> 楠笙懂了,這種小地方的人巴結(jié)不到正主,那就只能在她們這些小蝦米身上下功夫,況且她可是莊崇明唯一的外孫女,總不會讓他們的功夫白費(fèi)。
楠笙崇拜的看著蕭逸嵐,神啦!她想什么他怎么都知道?!
蕭逸嵐看著楠笙的表情輕笑,仿若真無所不知般說:“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做壞事時注意表情?!?p> 楠笙摸摸臉,表情怎么啦?不對!放下手恨恨在被子上一錘,她被耍了,她干什么壞事了?!
“就算這樣,我干嘛要學(xué)怎么種荷花?”楠笙好奇的問。
“這次來荊州靜養(yǎng)的昌平長公主也會去,她喜歡荷花。”
昌平長公主……那是蕭逸嵐的姑母?原著里她根本沒有露面,一句帶過只是來靜養(yǎng),很神秘的一個人物。可怎么都喜歡來荊州靜養(yǎng)?這兒是療養(yǎng)院?楠笙心里打著小九九:“她喜歡讓人當(dāng)場種?插畫還行,種是種不出來的喲!”她又不會法術(shù)。
“這些書把荷花的品種,習(xí)性,生長環(huán)境要求等都說的很明白,既然要討好旁人,當(dāng)然要用心,只有真正從始至終用心培養(yǎng)荷花的匠人才最了解荷花,所以這本…”蕭逸嵐指指那本“荷花的養(yǎng)殖嫁接五講”道:“全部背出來!”
“什么?”楠笙以為自己聽錯了:“背出來?為什么?我又不討好昌平長公主!”
蕭逸嵐面色一冷:“你自己說你都聽我的,怎么想反悔?”
“我什么時候……說過……”后面兩字說的很輕,好吧!她是說過……可那是元寶的事情,一碼歸一碼。
剛想爭辯兩句,楠笙看著蕭逸嵐風(fēng)雨欲來的臉,沒出息的慫了!
“這件事如果砸了,別說你那些銀票,就是賣了你們整個陸家都賠不起?!笔捯輱褂朴频恼f。
楠笙無語,說好的隱藏身份的呢?蕭逸嵐他這樣明目張膽是真把她當(dāng)傻子看?半點(diǎn)不懷疑他的身份,哪個商人能認(rèn)識長公主?!
楠笙無力吐槽,有氣無力的問:“那吃飯呢?你還沒回答我呢?!?p> “你的用餐禮儀很有問題,我要親自看著?!?p> 妹的,嫌棄她?她都沒嫌棄他們好嘛?
“那為什么要和齊晟灝一起?”
“……”蕭逸嵐看著楠笙若有所思:“你想和我單獨(dú)吃?”
楠笙“蹭”臉色爆紅:“……誰……誰要和你單獨(dú)吃?!?p> 蕭逸嵐起身拍拍衣擺,淡然道:“既然沒問題,那就去前院用飯吧,你一上午沒吃不餓嗎?”
餓?呵!氣都?xì)怙柫?,楠笙生無可戀的跟在蕭逸嵐身后。
臨出院門時,蕭逸嵐又嘴角一勾,像是想到什么好事般對身后幽魂似的楠笙說:“我還給你找了個教養(yǎng)嬤嬤?!?p> “蕭…逸…嵐?。。 崩夏镆滥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