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言情小說是楠笙最大的愛好,她什么都看耽美純愛,都市言情,時常把自己想象成小說人物體驗(yàn)一把不一樣的人生,很少有她不看的,這不此時她正抱著本言情小說斜靠在床上看的津津有味。完全不管外面狂風(fēng)驟雨,現(xiàn)在正值夏季臺風(fēng)最多的時候,臺風(fēng)一個接一個,還常常雙臺風(fēng),黑漆漆的夜空襯得閃電尤為嚇人。
楠笙調(diào)成震動的手機(jī)伴隨著一個驚雷,顫抖著機(jī)身:“喂,媽咪啊,怎么了?……嗯嗯……航班又都取消了啊,那你和爸爸今天又回不來了啊!我不要緊的,你們改期到明天看看能不能回來吧。嗯嗯。我馬上睡了…?!遍险吹骄o要關(guān)頭,匆匆掛了電話。又一個驚雷,在楠笙床頭柜的角落劈下了個火星,滋滋的冒著幽光,風(fēng)扇吹起床單一角,忽然火光四射,火舌頭迅速蔓延到整個臥室,楠笙嚇呆了,愣了數(shù)秒后,慌亂的抓起手機(jī)撥119,誰知才按下?lián)艽蜴I又一個驚雷劈中了她手中的手機(jī),一股強(qiáng)大的電流順著她握著手機(jī)的手來到她的心腹,她抽搐著身體不能呼吸,想扔掉手機(jī)卻被強(qiáng)大的吸力吸住,反而越握越緊,心臟一陣劇痛,楠笙大腦一片空白不省人事了。
“喂,你在河邊洗個衣服也能偷懶睡覺,我看你是皮癢,我今天一定要告訴夫人?!?p> 楠笙頭疼,腿疼,準(zhǔn)確的說是全身都疼,抬手遮住有些刺眼的陽光,躺在地上瞇著眼睛看去,一個一身橫肉,身穿深紅色布衫的婦女惡狠狠的瞪著她。
“還不起?”婦女踹了楠笙一腳:“真以為自己是小姐啊,我告訴你庶出的女兒就是下人,下人不好好做活,偷懶睡覺,走到哪兒都得挨打!”邊說邊伸出手在楠笙身上狠狠的擰了幾把。
“阿姨…這是哪兒?”楠笙慢慢坐起,用手護(hù)住自己,偷偷打量四周。
影視基地?她不是觸電了嘛?怎么到影視基地來了?難道打雷觸電是做夢?
紅衣婦女面孔一板:“我可做不了狐媚子的姨母,你那姨娘做了那么多齷齪事,要不是看在你是老爺?shù)呐畠?,年紀(jì)還小,也沒做什么壞事,老早把你送到庵里了。你也別廢話,快些洗完,快些回去吃飯,等太陽下了山,你可連菜葉子都吃不著了!”
說完推搡著楠笙把洗完的衣服裝進(jìn)盆里回府。
楠笙一路跌跌撞撞的跟著紅衣婦女回府,走到一座宅子門口,抬頭看了眼匾額‘蕭府’,眉頭一皺,這個基地還挺大的,從河邊走到這兒,走了得有30來分鐘了,而且走的還不慢,怎么這兒還有實(shí)景建筑物,不,是建筑群,周圍都是,她印象中應(yīng)該沒有比橫店更大的影視基地,這到底是哪里?!
“讓一讓,讓一讓…”一輛黑色馬車朝著楠笙兩人方向急駛而來,車夫大喊:“說你呢,快讓開,馬兒受了驚,發(fā)瘋啦,快讓開!”
婦人把楠笙往旁邊一拽大喊:“祖宗,找死也換個地方,這是蕭府門口,自己晦氣別連累陸家老小和我們這些下人!”
楠笙呆呆的看著婦人,完全一副狀況外的樣子,這婦人老說些楠笙聽不明白的話。
“唉,你們沒事吧?”車夫控制住馬兒停下馬車,一小廝打扮的男童朝楠笙和婦人走來,眼睛在楠笙和婦人臉上打量一圈后,笑嘻嘻的給楠笙作了個揖:“原來是陸二小姐,剛剛實(shí)在失禮,二小姐沒事吧?”
陸二小姐?她嗎?楠笙皺眉,這里的建筑奇怪,人也奇怪。
“你認(rèn)識我?”
“二小姐說笑了,我家少爺和你家老爺是故友,前兒個還去府上做客了的,二小姐不知道?不過確實(shí)許久不見二小姐,二小姐這是……?”小廝看了眼楠笙身上的粗麻衣衫不解的問。
“哦,二小姐她今天偷跑去玩兒,這不才找回來嘛?!眿D人尷尬的賠著笑臉:“剛剛那是蕭公子的馬車嗎?這馬怎么就受驚了呢?”
“我們少爺出門辦事,回來路上馬兒不知被什么驚著了,沒嚇著你們就好!”說著他又施一禮,看的出來是受過訓(xùn)練的小廝,看來那個蕭公子不簡單,光個小廝都進(jìn)退有度。
“您是張媽媽吧,上回在陸府見過?!毙P笑著從兜里掏出一袋錢,塞到張媽媽手上:“給張媽媽吃酒,二小姐見諒,小的先回去了,少爺還等著小的回話呢!”
張媽媽喜滋滋的收下錢袋掂了掂:“是是,我是夫人身邊的粗使婆子,虧你記性好,太客氣了!快去吧,我也該帶二小姐回去了。”
楠笙無語的看著兩人,她這個小姐當(dāng)?shù)倪€不如一個下人,不對,她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張媽媽,什么亂七八糟的,趁著張媽媽和小廝寒暄之時,楠笙轉(zhuǎn)身卯足了力氣朝她醒來的小河跑去,回到那里說不定能有些線索,她是怎么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來的。
“唉,唉…你個小賤蹄子,你跑什么!”
身后傳來張媽媽的叫罵,可楠笙完全顧不了那么多,才跑幾步她就感到頭暈眼花,天旋地轉(zhuǎn),她硬撐著一口氣無論如何都不跟那個莫名其妙的張媽媽回去。
忽然眼前出現(xiàn)一襲白衣,白衣之下包裹著挺拔飄逸的身姿,一張清冷淡漠的臉孔,兩道斜插入鬢的眉此時卻微微簇起,一雙鳳目顧盼生威,冷冷的看著楠笙,鼻梁高挺,薄唇緊閉,黑亮的長發(fā)披散在兩肩,他眼里傳達(dá)的意思太過強(qiáng)烈,楠笙知道眼前的男子不耐煩了,可是誰讓你擋道呢。
楠笙本就憋著口氣硬撐,見男子如此不識趣,只得硬提一口氣大喊“讓開,好狗不擋道。”
男人愣了一下后,臉一黑,手一揮楠笙身邊瞬間多出個黑衣男子,架著楠笙就要回張媽媽那兒。
楠笙顧不得如火炙般生疼的胸腔,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大哥,我不認(rèn)識那婦人,她是人販子,你行行好……噗……”話沒說完一口血就噴在了黑衣人的臉上,隨即楠笙就暈死過去了。即使是做慣血腥事情的黑衣人此時身體也是一僵,轉(zhuǎn)身對白衣男子說道:“主人,她暈了?!?p> 白衣男子走到楠笙身邊看了眼,淡漠的對張媽媽說:“看來要麻煩媽媽回去傳個話,蕭某晚些差人送二小姐回府!”
張媽媽誠惶誠恐的跌跪在地上,瞪了眼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楠笙,顫著聲說:“應(yīng)該的,麻煩蕭公子,小人這就回去回話!”
小廝快速給門房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兩個婢女半拖半抬的把楠笙送進(jìn)了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