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每想起和養(yǎng)父養(yǎng)母在一起生活的場景,夭娣珞總會覺得遺憾,怪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如今,這也是她重生六年來第一次覺得很是真實。
可笑著笑著,她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和帝澤寒的糾葛,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六歲時,在河邊救了他一命,可后來……
雖然兩人之間產(chǎn)生了誤會,但她不信以他的手段會調查不出當年的真相,他不信她,不選擇去調查,只是因為他不愛自己,覺得沒必要去查個清楚罷了。
現(xiàn)在回想起當初自己青澀的感情,就覺得好笑。如今再想起來,心除了有點沉重,倒是沒有別的情緒,畢竟兩人沒有相愛過,自然也沒有實際上的傷害,更別談恨。
她不知道當年他為何會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來,還受了重傷,但看在帝家和夭家是百年世家之交,她自當?shù)迷倬人淮巍?p> 上一世也是她傻,六歲什么也不懂,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就嚇得魂不守舍,但還是好奇心作祟上前幫他清洗了下傷口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家喊人,后來才讓李茉莉鉆了空子。
不過,這回不會那樣了,是她的就該是她的。
雖說她對帝澤寒沒有感情了,但這次要是救了他一命,說不定以后能換帝家一個條件。
吃過晚飯后,她修煉了一會,就睡下了。
深夜,風刮的呼呼作響,樹影婆娑,在黑夜里看不清樹木的模樣,只能從月光中隱隱約約瞧見樹的輪廓。
一道喬健的小身影飛快的從樹林中穿過,而在他的后面,有幾個穿著現(xiàn)代黑襯衫以及同一款流仔褲的男人緊追而至。
驀然,少年突然停下腳步,他不過十歲,就已經(jīng)長成俊俏的小少年郎。他站在昏暗的大樹下,黑暗遮蔽了他的全身,月光也照不到他一絲一毫,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卻自帶一種壓力,壓的對面的人快要喘不過氣。
只聽他稚嫩卻帶著一絲成熟的磁性的聲音響起:“你們跟我這么久都沒抓到我,就這實力也想來殺我?是誰給你們的勇氣,還是你們閑活得不耐煩了來讓我?guī)湍銈冏詺???p> 為首一名身形魁梧的男人深呼吸一口氣,挺了挺胸前碩健的肌肉,目光陰狠的盯著他,“呵,小小年紀,就口出狂言,你雖然已經(jīng)是筑基修為,但我們有兩個練氣九層和四個練氣七層,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話音一落,在他身后的幾人就向前走了一步,紛紛目光貪婪的看著他。
帝澤寒冷笑一聲,“看來,你們那個幕后之人這次花了很大的代價啊,可惜,今天你們注定都要死在這里呢!”
“你!”男人瞪著他,正想要動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動不了了!
“你、你對我們干了什么???”
帝澤寒嗤笑一聲,懶得跟這些小嘍啰多說話,金眸一時犀利,閃過幾道金光,就見面前幾人突地瞪大眼睛,嘴角溢出一絲血線,就“撲通”一聲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