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詩詩走到一品紅的門口,包間的門完全關(guān)閉時就是一個圓形的木雕,木雕上的花朵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樣。
打開門鎖,從側(cè)邊卷起簾子,兩扇半圓型的大門推入墻壁之中,左右兩側(cè)鏤空雕花的木門鑲接著中間透明的玉琉璃,玉琉璃里面是一盆斜置的一品紅。上面還畫了余下的空白處都是散落的血紅色花瓣。不密集,煞是好看。
本來打算做用多功能桌的余詩詩之前改變了想法,還用旋轉(zhuǎn)式的木桌子,本來想用玉琉璃的,但是實在是太貴太麻煩。
中間打孔放一盆一品紅,木地板都上了食物油,光滑透亮,房間里的擺設都是按照規(guī)格定制的桌椅,墻上還有一排現(xiàn)代式的衣服掛鉤,考慮到冬天穿的厚重,掛披風斗篷的地方。
擺上碗筷后的桌子瞬間就成了整個屋子的點睛之筆,透亮的琉璃碗中血色的一品紅更加奪目,筷子便是同體白色,尾部有一抹綠色。
獨味樓是一座單獨的樓房,四面八方白光都是好的不行,每一個包間都有獨立的窗戶,現(xiàn)在都在窗戶前加了一道防護欄,建了一個可供兩個人對坐的榻榻米,中間還放上了一個小桌幾。
每一個房間設計相同但是花色不同,碗筷不同,氣氛更是不同。每一間看過后便上了三樓。
三樓是最先裝修的,六個包間分別叫滄海藏珠,浪花,水花,冰花,霜花和雪花,滄海藏珠是余詩詩的個人專屬,營業(yè)的也就是這五個包間。
三樓的外部設計和二樓相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三樓的墻壁上根據(jù)對應的名字,畫上了立體化。
余詩詩前世的的時候,空余時間就和表姐學習3D畫,經(jīng)過她七天的努力,終于把這五個房間都畫好了,就連地板也畫上了畫,上面打了一層薄薄的蜂蠟。
古代沒有蜂蠟,余詩詩就收集了許多蜂巢,擠干凈里面的蜂蜜,把鄧超熬制成蜂蠟,上面還鋪了一層樹脂。
余詩詩帶著父親余守城到來滄海藏珠的包廂,打開之后余守城出了震驚還是震驚。仿佛進入了無盡的花海之中,美,美不勝收。
“語兒,這些都是你做的?”余守城看著眼前的景象覺得太不真實了。
“父親,這些都是師傅教我的”
我守城不由得感嘆“高人呀,看來蔣先生是隱世高人啊”
滄海藏珠和其他五間包廂都是采用立體畫,只不過余詩詩為自己打造的碗都是用紅梅花做的花紋,碗口透明,碗底都是五瓣的紅梅,清楚得可以看到花朵的紋路。
自從逛了獨味樓,余守城有些飄了。
月朗星稀的無聲勝有聲的夜晚,余詩詩躺在搖搖椅上看著月亮,不由得想起她小時候和爸爸媽媽在一起賞月,吃雪糕。
不知不覺已經(jīng)穿越到這和時代二十天了??臻g里種植的蔬菜也是綠油油的一大片。
“?!?p> 一聲鈴鐺聲打破了寂靜的房間。三樓的閣樓背后就是后院,所以余詩詩就拴了個鈴鐺做了個拉線開關(guān),有人找她不需要上樓,拉一下線,房間里的鈴鐺就會響起。
余詩詩慵懶的起身,拉了拉身上的外衫,不緊不慢的下樓,從樓梯上往下看,只見大廳中間站著一個女子。
余詩詩下樓后,小廝就搬來了椅子,并且和她說明這女子來找少東家,余詩詩對著小廝揮了揮手“姑娘可是找我哥哥?”
女人抬起頭,眼睛紅腫甚至還有些血絲,看見余詩詩就跪了下去“蘭花見過小姐,前幾日奴婢的弟弟承蒙少東家相救,今日蘭花愿意賣身為婢,報答少東家大恩大德”
余詩詩看著這個自稱蘭花的姑娘,相貌平平靜靜的,但有幾分機靈,收做貼身婢女也不錯“你若賣身,你弟弟怎么辦?”
“奴婢弟弟他還是沒有挺過去,早上剛?cè)胪翞榘病碧m花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叔叔嬸嬸還想把她嫁給屠夫,本想一死了之,卻想到還有莊恩情未還。所以來了百味樓。
“很抱歉,我本無意提起”余詩詩起身俯身將那姑娘扶了起來。
“哥哥出遠門打理其他生意去了,所以樓中事物都由我代管?!弊约旱哪醒b也僅出現(xiàn)過接手百味樓,和去鄉(xiāng)下尋樹脂,她是著女裝回來的,這個借口自然也說得過去。
那姑娘噗通一聲又跪了下去,淚花已然在眼眶里淚花閃閃打轉(zhuǎn),那眼神專注堅決“還望小姐收下奴婢,當牛做馬奴婢也愿意?!?p> “既然你如此決絕,哥哥尚未婚配,呆在哥哥一個男子身邊也不妥,那就做我的貼身侍女,你可愿意?”
蘭花也是個聰明的,自然聽得出余詩詩的言外之意,急忙磕頭解釋“奴婢只為報恩,絕無任何不良居心,從今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人,生死由小姐定奪?!?p> 余詩詩暗暗贊許,真是個聰明的姑娘,笑了笑“跟我來吧?!?p> 帶著蘭花進入自己的房間,自然還有事需要盤問,比如說來歷,生長過程,此時余詩詩定做的衣裳未必都沒送過來,只能挑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遞給她。
“梳洗一番后來這里找我”
蘭花是個窮人家長大的孩子,哪怕給她一身完整的舊衣服,他都會感激涕零。
更何況是主人自己的衣服,蘭花接過衣服,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不敢相信她居然能穿料子那么好的衣裳。
不敢相信的又問了一遍“這真的是給我的嗎?”
余詩詩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大小姐脾氣。畢竟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蘭花看著氣氛變得有些不對,但也挺清楚了余詩詩的話,抱著衣服小跑出了門。獨味樓的仆人迅速的帶著蘭花去洗澡間。
出門時還告訴蘭花“我們小姐從來說一不二,也不喜歡重復說同樣的話?!?p> 蘭花謹記在心,雖然有些心懸,但還是手腳麻利的洗梳,以后小姐說什么做什么就好了。
太監(jiān)尖細的說說話聲傳來“怎么余守城沒有前來接旨,難道你們永和侯府想抗旨不成”
莊嚴肅穆的氣氛讓這個永和侯府寂靜無聲。大門口跪著的余守業(yè)簡直死的想要吐血,但是不得不擠出一抹微笑面對眼前這個笑臉盈盈的閹人。每一次宣讀圣旨都要他下跪參拜。但他卻奈何不了一個閹人。
“王公公您說的那哪里話,我那二弟不在家。”余守業(yè)掐死這個閹人的心都有了。明明就知道余守城不再永和侯府。卻故意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