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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兒,你為何不留家中休養(yǎng)?”華晟劍眉緊蹙,丟下身旁的人便大步流星地來到墨凌沁面前,伸手握住她的脈門一探。
眼中仿佛只裝下她一人,黑曜石的眸底盡是擔(dān)憂之色。
“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可放心?!蹦栊恼A苏Q?,水汪汪的眸子亮閃閃的,任由他握住自己的脈門。
華晟見她如斯乖巧配合,在摸過脈門,確定她的傷真愈好且無礙,這才松口,頗無耐地伸出掌心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又似故意帶懲罰性的,手掌的力度有些重,語氣卻溺縱,“真不乖!”
一旁的華昱、魏麗嫦如雷劈般,“……”
如果不是因為太子一直未離開過兩人,不然他們都以為太子被掉包了!
平日里,太子尊貴天成,喜怒從不溢于言表,更別提對任何事物或人有過在乎什么,連親近他的總管和以前的烈風(fēng)也未見過他這般緊張、在意,或確切說膩乎過誰。
這次真是大跌他們的眼鏡了!
“咳!”
“太子哥哥,她到底是準(zhǔn)!”魏麗嫦到底是被寵壞的嬌嬌女,自然控制不出脾氣,見不得華晟因為其他女子而乎略了她,在原地急得直跺腳,手指直指向與他親密無間的墨凌沁。
她原見墨凌沁一身普通布料的淺紫色裾裙,墨瀑布散披的青絲只有一根簡單不過的綢帶扎起,身上連小家碧玉都稱不上的玉器和金飾都沒有,還口出狂言自己是太子華晟所護(hù)之人,什么一怒為紅顏。
當(dāng)她真不知道太子華晟的為人?
雖然她人長得不錯,脂粉未施卻勝于西施之貌、容姿婷婷,確實有讓男子心動的資本。
但是,皇宮里比她還要千嬌百媚的美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有哪個能入太子華晟的眼?
就是她,魏國國丈之女,魏帝親自冊封的義妹,身份尊貴,容色極致,一笑傾人城再笑人國的絕色美人,才尚可有機(jī)會接近他。
可偏偏眼前這平凡之女卻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能得他百般呵護(hù)、憐惜寵溺,怎不叫她嫉妒紅了眼!
見魏麗嫦要殺人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撕了她的架勢,墨凌沁還氣死人不償命地抬了抬下巴,挑釁地彎了彎嘴角。
眼尖的她,還無意瞥見一束考究審視的目光,她便坦蕩蕩地與之對上。
華昱橫眉一緊,眸色沉下。
他記憶中墨凌沁與太子華晟雖是青梅竹馬,她小時亦時常進(jìn)宮中與他玩耍,但兩人的關(guān)系并未到今日所見的這般親密的關(guān)系。
小時因為華晟偏愛自己,無論是伴讀還是射騎都有他伴在左右,自然有墨凌心在時,他也在華晟的身邊。
一往二來,三個自然熟悉、也與她交好。
那時墨凌沁天真浪漫,又不幸被測為靈力廢材,華晟對她比親妹妹還要好上百倍,而他做最多的便是和華晟一起保護(hù)她。
不知何時開始,貌似是她父親娶了妾室,母親因犯了善妒被送靈境寺后,她便性格大變,任何人都不見。
那時華晟倒親自去她府看望她,都被她拒絕,之后兩人便沒有再見面。
事隔多年,他沒想到,華晟居然一直暗中掌握她的消息。
墨凌沁被冤枉的事,他早就知道,只是懶得理這微不足道的女子罷了。
后來他還沒從太子華晟在廣場救人的震驚中緩過來,又得探子帶回他與墨凌沁在洞庭湖畫舫滅孤妖的消息,如今又見他對她親昵的舉止,他簡直是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