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如此,沈溪還在角落里看見了石碗,和一個未成形狀的地動儀。
如此,沈溪實在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感覺各個朝代的東西好像都沾了一點邊,就像一個大雜燴一樣。如果這是一本書的話,一定是一個歷史不及格的人寫的。
也不知道趙清洲是從什么地方拿到手的戒尺,他在沈溪背上敲了敲說道:“不要東張西望的,我現在讓你把書上寫了什么念出來。”
沈溪捧著書乖乖的念道:“昔在帝堯,聰明文思,光宅天下。將遜于位,讓于虞舜,作《堯典》。
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勛,欽、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讓,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嗣骺〉?,以親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協和萬邦。黎民于變時雍……”
沈溪讀的并不快,她對于這本書并不是很熟悉,書前面也沒刻什么名字,只是看了第一小段之后,隱隱約約的覺得這本書應該是《尚書》里的《虞書·堯典》。
念著念著,沈溪也不由得念出了自己的節(jié)奏,跟著那個節(jié)奏一搖一晃的,然后她又被趙清洲敲了下后背。
“叫你念書就念書,在這晃什么?好好念?!?p> “哦?!鄙蛳郧傻恼局绷松碜樱^續(xù)念著。
趙清洲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等沈溪停下來歇一會兒的時候這才說道:“你如今的年紀也不小了,我就是想多教你一些你也不一定能學得會。為將者,不通天文,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庸才也。我也不是非得要你達到這個程度,差不多一半就行了?!?p> 沈溪:“!”
好吧,師父你有一個偉大的志向。
趙清洲教導沈溪,沈溪喊他一聲師父也不為過。
“我……行嗎?師父?!鄙蛳睦镱^是這樣想的,嘴上就叫了出來。
不過趙清洲擺了擺手說道:“我還不知道你最后的結果會怎樣呢,現在叫師父實在是早了些。萬一你最后一樣都沒學成,出去卻說是我的弟子,豈不是砸了我的招牌?不妥,不妥。”
趙清洲連連搖頭,不肯認下沈溪這個徒弟。
好吧,你這個師父可真夠現實的,沈溪心里頭雖然在吐槽,但學得很認真。
趙清洲接著說道:“那些個四書五經,你就不用在我這里全部都學了,多看看史書就行。以史為鑒,人學機靈點,聰明點,別再是第二個施步洲就行了?!?p> 趙清洲說起施步洲的時候顯然怨言很深,但沈溪并沒有從他身上看到惱意。
或許是因為他把所有真實的情緒都掩藏的很深,或許是他本身對這個人就不是很怨怪,沈溪覺得,按照他們之前相處的那種模式來看,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趙清洲確定沈溪能夠自己讀完一本書之后,就給了沈溪一摞:“先把這些看完,有什么問題再過來問我,或者過幾天之后我來考你?!?p> “好,我一定會把這些書看完的?!鄙蛳分景簱P的說道,心里已經哭成狗了。
這么多文言文,簡直要了她半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