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究竟要到什么時候才攻城?你倒是給個準?。 ?p> 相比疑惑的項籍等人,張羽這邊諸將早已急躁不已,甚至已有不少微詞。
這不,眾人選擇了與張羽交好的李由前來探口風(fēng)。
這也許是最后一戰(zhàn)了,戰(zhàn)功可來得不易。近二十萬大軍,就算把壽春城里的楚軍分尸都不夠分。
何況北方的二十萬秦軍正在逐步拔除阻擋其南下之路上的楚軍。
已經(jīng)到達數(shù)百里外的彭城。到時就是近四十萬人瓜分不到五萬的楚軍,事關(guān)前途,這誰不急?
“急什么?”張羽看著一旁的李由沒好氣道。
“怎么不急?大軍圍城已經(jīng)半旬,除了開始幾天楚軍出城阻止我軍修建營壘到現(xiàn)在,我軍不發(fā)一兵一卒,就這樣耗著?
哪怕是圍城也要做做樣子啊!至少每日派點人去搦戰(zhàn)也好啊!
你到好,三軍往這一杵,除了修建營壘啥也不干,現(xiàn)在軍中諸將對此都已經(jīng)頗有微詞了!”李由聞言不由急道。
“微詞?”張羽聞言不屑道。
“要有意見來跟我說??!我很講理的!”張羽看著李由道。
“你自己什么脾氣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是講理,用那長一丈五的軍杖講!”李由聞言氣結(jié)道。
“咳!我是這樣的人嗎?”張羽聞言滿意的笑道。
“既然他們不敢來自己來跟我講理又那么閑,就讓他們?nèi)ソ飺启~吧!也好改善下伙食?!睆堄鹇勓圆灰詾橐獾?。
“你!哎!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大軍每日耗費的物資糧秣,已經(jīng)讓江東、南陽等頗有微詞,聽說已經(jīng)有人上書彈劾你了!”李由坐下無奈道。
“那就讓他們彈唄!正所謂天下烏鴉一般黑。要是沒人彈劾我,這漫漫長夜我還睡不著!”張羽笑道。
“那你究竟想做什么?”李由看著油鹽不進的張羽無奈道。
“想知道?”張羽笑道。
“至少我這個副帥得知道吧!好歹讓我心里有個底,不然下面的人問起來,我也心慌!”李由嘆氣道。
“附耳過來!”張羽道。
李由聞言連忙把腦袋伸過去。
“就不告訴你!”張羽小聲說完,哈哈大笑著走出營帳。
“張羽!”李由見此,三尸神亂跳,憤慨不已。
“將軍,章邯部已經(jīng)到達指定地點,奉將軍令切斷了鐘離昧與壽春的聯(lián)系,將其部圍困在下蔡。
章邯將軍派人請示下一步作戰(zhàn)方案?!弊叱鰻I帳的張羽碰上監(jiān)軍陳冶,其正抱著軍報前來請示。
“還有什么請示?打?。「嬖V章邯,拔除下蔡?!?p> “諾!”陳冶聞言,連忙去簽發(fā)命令。
“自古以來,你還是第一個把監(jiān)軍當(dāng)副將用的。”陳冶走后,理順氣的李由出來,看著陳冶離去的背影無奈道。
“物盡其用,有什么不好嗎?給他點事做,免得其整天瞎逛?!?p> “那壽春你準備怎么打?真的不能再耗下去了!”李由三句不到又提起壽春來。
“急什么?猴子還沒到,就把雞宰了?這不是鬧嗎?”張羽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李由道。
“猴子?雞?”李由聞言一頭霧水,顯然沒注意張羽的樣子。
“你打算把六國遺貴弄到壽春來?殺雞敬候?”李由思索下驚訝道。
“當(dāng)然,我要讓他們看看大秦軍威,讓他們至少十年內(nèi)蹦跶不起來,也不敢蹦跶。
你說,用南方半年賦稅來演這場殺雞敬候戲,換大秦至少十年承平,如何?”張羽看著數(shù)十里外的壽春道。
“若真能實現(xiàn),別說半年,就是一年也值得。
那你打算怎么做?”李由聞言贊同張羽的做法道。
“先等待章邯與李信到來,他們帶著齊、燕、魏三國王孫。
算算時間,關(guān)中的趙、韓兩國也快了,到時這場殺雞敬候戲也可以開唱,希望它能給這場紛亂的六國復(fù)起一個完美落幕。”
“那好!你既然要唱戲,我給你搭好臺子,下面的那些兔崽子你就安心,我會安撫好的?!崩钣陕勓缘馈?p> “那就有勞了李大哥了!不過就照我說的,不安分的,就讓他們?nèi)プヴ~,正好改善三軍伙食?!睆堄鹦Φ?。
“你小子真敢!兩軍交戰(zhàn),你卻讓大軍去抓魚。就不怕陛下知道后打你屁股?”李由聞言笑道。
“咳咳!都是大人了!打屁股什么的太掉面了!”張羽聞言尷尬道。顯然是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黑歷史。
“你小子走點心吧!”李由看著張羽不自然的神色,笑著下去安撫軍心了。
“將軍!”李由走后不久,一名親衛(wèi)拿著一封帛書所寫的書信前來。
“誰的?”張羽接過信道。
“楚軍派人送過來的,沒有落名,說是讓你親啟。
書信我們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有問題?!?p> “壽春?”張羽聞言疑惑的打開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