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范增來到縣府,準備參與晚上的司馬績準備的宴會,恰好遇見張羽,遂拜見道。
“什么將軍?一個小小百主罷了,范縣尉家中來客了?”會稽縣府前,張羽問道從自己身邊走過的范增道。
“將軍好嗅覺,這么重的熏香也蓋不住。
不過將軍得司馬郡守大人如此看重,將軍不過暫時屈居小小百主而已。
不日必然飛黃騰達?!狈对鰧擂喂ЬS道,秦律中可是有規(guī)定在職時不得飲酒的。
雖然這項秦律在楚地并不嚴格執(zhí)行,但被人點破終究不好說話。
“不是你熏香不夠好,是酒太好了。”張羽笑到:“不知本百主可能上門品嘗下美酒?”
“將軍哪里話?將軍能到吾府上,乃是三生有幸,些許酒水,增還是舍得的?!狈对鲆幻姹砻嫘χ鴳?yīng)承,一面心中暗暗猜測其用意。
“那我不日就嘮叨了!”
“不敢,將軍能來,寒舍蓬蓽生輝?。 狈对龅?。
“還是叫百主吧!雖然我不不介意,但影響總歸不太好!”張羽看著范增笑道。
“那好!百主先請!”范增聞言連忙笑道。
“縣尉大人同請!”張羽虛手前引示意范增一同進府道。
“那增不客氣了!”范增見此輕笑著與張羽一道進了門。
晚宴進行的很順利,張羽在會上正式認識了會稽本地將校。
晚宴進行很快,說是宴會,其實就是大家坐一起讓張羽認識,順便讓張羽摸底會稽現(xiàn)在軍備情況。
“范縣尉交游甚廣啊!”正宴完成,接下來便是給場中眾人互相結(jié)識、熟知以發(fā)展人脈的階段,也是宴會最主要的目的。
北方的秦吏與南方的官員相互結(jié)識,因為雙方接下來需要通力配合。
人脈是最關(guān)鍵的,無論在哪里都一樣,華夏人看人最看中的就是對方的人脈關(guān)系網(wǎng)。
而這些人中,張羽發(fā)現(xiàn)范增是最為厲害。短短片刻,無論是北方秦吏還是南方官員,都與其相談甚歡。
“百主大人!”范增見張羽到來,忙拜道。
其他人見張羽到來,識趣的離開了此地給二人讓出了地方。
“范縣尉是哪里人?”張羽見無人在此,遂問范增道。
“在下居巢人!”范增見張羽打聽起自己的來歷,遂大方說到。
“居巢?是個好地方!”張羽聞此嘆道?!胺犊h尉今年已有六十了吧?”
“在下今年方四十有五,哪里會是六十歲?將軍說笑了!”范增聞言,心中大驚,但還是鎮(zhèn)定的回到。
自己養(yǎng)身有術(shù),今年雖已六十有余,但只要說自己顯老,四十多了看起來像五十多,一般人真不會懷疑自己已經(jīng)六十多了。
“放心!吾只是問問而已,如今大秦一并四海、威加海內(nèi)、天下百廢待興。正需要范縣尉這樣的人才加入進來,治理民生。”張羽真誠到。
“在下一定銘記百主大人教誨!”范增作揖道。
“說教誨就折煞小子了,難得先生大才,小子當(dāng)早晚請教先生才是?!睆堄鸱銎鹱饕镜姆对?,執(zhí)著其雙手道。
“百主說笑了,百主乃陛下親譽:國之羽翼,我這山野愚夫豈能教誨百主?”范增惶恐道,仿佛教誨張羽是大罪一樣。
“先生雖聲名不顯,但羽知你是有大智慧之人,何必用此話搪塞于某?罷了!既然先生推脫。想來一定是小子愚笨不堪造就,就不污先生之名了?!睆堄鹨桓边z憾的說到,范增見此,嘴角不由扯了扯。
“百主,這是要謀殺老夫啊!罷了,既然百主看得起老夫,若將軍有空,老夫定當(dāng)指點一二!”范增看著張羽無奈道。
“如此,多謝先生了!哦,對了,這是陛下去年賞賜吾的上好茶葉。
我乃軍中之人,向來喜酒不喜茶,今日就借花獻仙,還望先生笑納?!?p> 張羽見范增同意自己所請,高興不已,遂拿出秦始皇賜于自己的蜀茶贈予范增。
“這,實在太貴重了,將軍快快收回?!狈对鲆姶耍ν苹氐?。
“先生既然已答應(yīng)教導(dǎo)我,這就權(quán)當(dāng)我的拜師禮了,萬望先生收下?!睆堄鹨桓蹦悴皇站褪强床黄鹞业臉幼拥馈?p> “這,多謝了!”范增見張羽如此說,只能無奈手下。
“弟子現(xiàn)在瑣事繁復(fù),改日再到先生拜訪可好?”張羽一副全聽你的,其實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明天就去拜訪。
“這,好吧!”范增見此,只能無奈道。
“那就說好了!戈,到時派一隊人護送先生回去?!睆堄鹨姺对鐾?,天色也太晚,宴會也進入尾聲:遂安排戈準備士卒送其回去。
“諾!”戈見這縣尉一會兒就成了張羽師傅。
戈心中遂不解范增有何能,但亦恭敬的完成自己的本分工作。
……
“那老夫先告辭了!”宴會過后,范增對著門前相送的張羽拱手作揖,遂在戈的護送下離去。
“百主,你這是何意?”見范增走遠,禾不解的問道。
從跟隨張羽來,很少見張羽對別人如此恭敬過。
那些張羽敬重的人,無一不是當(dāng)世大家或一方名將、賢臣。
“兵法云:聲東擊西,放可攻其不備!”張羽一改之前的恭敬,看著范增遠去的方向道。
“百主是懷疑這個范縣尉有問題?”禾道。
“還不確定,讓季安排軍中好手監(jiān)視起來,記住,不可接近其百步。
監(jiān)視其府邸的兄弟,不可刻意監(jiān)視,以巡邏的方式監(jiān)視即可。”
范增的大名,張羽是不會忘記的,只是沒想到其竟然做了會稽縣尉。
當(dāng)時看到司馬績給自己的會稽官員的名單時,可著實嚇了張羽一大跳。
當(dāng)時一心以為是同名同姓,可經(jīng)過張羽這幾日的查訪以及剛剛的試探,可以確定此人就是日后項籍的亞父:范增。
因為其治理地方的才能真的很卓越,對軍事的看法與理解也是少有得大家級別。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是居巢人,范增就是居巢人。
總不可能一個地方出兩個同名同姓的兩個大才吧!
“是!若其真有問題?”禾問道。
“先匯報于我定奪!記住,此事保密,即使是司馬郡守也不可告知!”張羽囑咐道。
“屬下明白!”禾點頭道。
“希望其能給我等帶來意外之喜!”張羽看著范增遠去的方向道。
“若其沒有問題,百主可真要拜其為師?”
“若其沒問題,有何不可?朝中上下那個我不尊一聲老師?”張羽笑道。
“⊙?⊙!”禾覺得自己主人說的好有道理。
“那王老將軍那邊?”禾擔(dān)憂道。
通武侯王賁可是張羽名義上的正牌師傅。
在整個南方,知道張羽身份的可不多,也就屠雎與王離知道。
連與張羽兄弟相稱的王賜等人也不知曉。
若是日后王賁知道張羽私自拜了一個不知名的人為師,后果真的很嚴重。
“無妨!再說了,我這不沒拜嗎?
只要我不登門拜師不就可以了?”張羽無所謂道。
“⊙?⊙!”禾覺得主人不虧咸陽第一滾刀肉,后臺多就是任性啊!
“走吧!先去看看這會稽的軍備。”張羽不想在此事上糾結(jié),遂帶著禾去看會稽的武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