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錚感覺到大口袋里有什么東西在跳動,不用想,是那根被壓縮的筷子,它自行調(diào)整方向,指向程楠那邊。似乎有血性,和主人一樣嫉惡如仇。胡錚拿出筷子藏進衣袖,它在那里不停的晃動,老想躥出來,似乎在等著胡錚下命令。
“一萬塊錢不多,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人?!?p> “好!一言為定!”
“接卡!”
胡錚掏出一張銀行卡,對準程楠手一抬,銀行卡沒有出手,衣袖里的筷子自動射出。此時,程楠揚起菜刀,準備用刀面擋住飛來的銀行卡,萬萬沒想到,銀行卡沒有來,射過來一根筷子,那筷子似乎用機弩發(fā)射,電石火花間,激射的筷子穿透對方的掌心,形成一個窟窿。一招得手,筷了飛了一圈回到胡錚口袋。因為半夜燈光不是很亮,加上筷子射得太過迅猛,程楠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是什么東西,女人也不例外。
程楠這才感覺到手心的刺痛,“當”的一聲,菜刀掉到地上,他不得不放開女人,看著掌心的洞能透出光線,驚恐萬分的他臉色蒼白,嚇得說話也不利索。
“你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程楠哀號。
“一個小小的懲罰,也是個教訓(xùn),當你再打女人時候,會感到手痛。”
“咱們走著瞧!只要還有一口氣,跟你不死不休?!?p> 程楠撂下狠話,抱著受傷的手找醫(yī)院去了。
“你剛才說我們站在白線之外就不管你的事,為什么還要插手?”
女人走到胡錚跟前,看著他的眼睛,冷冷的問。
“首先聲明一點,他不管劫持了誰,我都會出手。至于規(guī)矩,是我定的,最終的解釋權(quán)也歸我?!?p> 胡錚目不斜視。
“呵呵,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胡錚了,可笑的是我還停留在昨天?!嘀x你的救命之恩,——再見!”
一聲道別,女人頭也不回的走掉,走了很遠,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熟悉的攤位一片漆黑。
沒有身份證,沒有手機,沒有現(xiàn)金,沒有親戚朋友,三更半夜,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能走到哪里去,想到自己悲慘的命運,女人邊走邊哭,泣不成聲。路邊有條小巷,巷內(nèi)有個小門面,玻璃門透出曖昧的燈光,女人朝那里緩緩的走了過去,來到門口,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突然,她感覺到口袋里有一張硬硬的東西,趕緊掏出來一瞧,居然是張銀行卡,密碼寫在背面。
這是胡錚悄悄放在她身上的。
女人愣在門口,捧著那張卡淚如雨下,她轉(zhuǎn)過身去,離那扇玻璃門越來越遠,前面的路豁然開朗。
第二天下午,胡錚把餐館的鑰匙交到寧萃手里,算是兌現(xiàn)了自己的諾言。
“以后這家餐館就交給你打理,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分不開身?!?p> 胡錚鄭重其事的說。
“老大,開什么玩笑,這家餐館本來就是你的,我那個時候急著要回來并不是想據(jù)為已有,這里我投入了太多的心血?!?p> “這正是我交給你的原因,劉熊那邊我已經(jīng)說好,他會盡全力幫你,前提是你不許扣他的工錢?!?p> 胡錚笑著說。
“切!那個死胖子,不要坐地起價就行?!?p> “他擔心你降價,你害怕他提價,你們兩個人還真是沒有默契。——我跟他商量過,你們還是做炒飯,有個店子會輕松很多,不用每天搬進搬出,也不會風(fēng)吹雨淋,更不用看各種二房東,各種門面老板的臉色,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攤販,也不是幫廚,更不是丫環(huán),你是寧老板。”
“老大,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哪里是做老板的料?!?p> “這條街上大大小小的老板成百上千,女老板也不計其數(shù),‘花飯西施’卻只有一個?!?p> “老大……”
寧萃還想說些什么,鼻子一酸,眼睛一紅,眼淚水像斷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傻丫頭,又不是生離死別!我不會走遠,還在這條街上?!?p> 胡錚一只手搭在寧萃肩頭,另一只手幫她擦拭眼淚。
“你會去找狄娜姐嗎?”
寧萃仰著小臉,眼睛里晶瑩透亮。
“暫時不會,這個月我很忙,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p> 具體什么事情,胡錚沒說,寧萃也沒問。
胡錚回到住處,心念一動,調(diào)出系統(tǒng),各種絕味小吃令人垂涎欲滴的畫面在腦海里不斷涌現(xiàn),他按照這條街上現(xiàn)有的小吃將腦海中相似的絕味小吃加以提取,便于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只用了幾個小時,胡錚將那些流行的絕味小吃熟記于心,與此同時,還獲得了豐富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只要有工具和材料,他就能熟練的操作。
系統(tǒng)規(guī)定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盡量將這些絕味小吃傳授出去,他傳授一樣,直到別人完全學(xué)會,那樣小吃才能真正歸胡錚所有,否則,一個月之后,沒有傳授出去的和傳授出去對方?jīng)]有掌握的所有絕味小吃將從胡錚腦海中自動抹去,就算拿筆記下來也沒用,字跡也會自動消除,這便是系統(tǒng)的神奇之處。所以,這一個月胡錚會很忙,他要盡可能多保留一些絕味小吃。
半夜里,胡錚實在睡不著,以前這個點,他還在外面炒飯。他感到有些餓,到外面找吃的。不遠處有家網(wǎng)吧,網(wǎng)吧門口燈火通明,旁邊幾家擺攤的連電費也省了。
胡錚坐在一家小店門口吃麻辣燙,網(wǎng)吧里走出來一個小伙子,熊貓眼,破牛仔(自已動手剪的),人字拖,一頭的“稻草”像雞窩。“稻草”是白色的,那人正是白毛,跟胡錚不打不相識,算得上熟人。
網(wǎng)吧斜對面有個雞柳攤,炸的是那種散裝的雞柳,要過稱的,五塊錢一大份。攤名叫“大王”雞柳,攤主是兩兄弟,脖子上都有紋身。
想必白毛很久沒吃肉,直奔雞柳攤。
“老板,來份雞柳,剩下一塊錢轉(zhuǎn)給你?!?p> 白毛在身上摸了四塊硬幣扔到臺上,還差一塊,他用手機轉(zhuǎn)賬。
王家兄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白毛,好像認識他一樣。
“別人五塊錢一份,賣你至少十塊?!?p> 大王不耐煩的說。
“什么情況!賣東西還要看人?”
白毛一臉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