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我的媽……求求你們別追啦……我真的只是個渣渣而已啊……咳咳”
一個十分瘦弱的青年氣喘吁吁地奔逃著,雙手一甩一甩的,腳步移動間距也短了下來,可能是由于極其缺乏鍛煉,一步一踏,看是‘腳踏實地’,實是‘無能之為’。
他艱難地抬起頭來,近八百度的近視眼,半厘米厚的鏡片,已被他的汗水滴地濕漉漉的,連帶看著周圍也像是浸泡在水里,模糊得很。
恍惚一團黑影近來,他又是一聲‘哀嚎’……
“別追啦……要死人啦……”
“MD……敢追我真的敢死……”
他整個人近乎粘在了墻壁上,以維持他不跌倒下去。
也許戴著模糊的高度眼鏡的他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在追他,但從客觀角度看來,是不論楚鋒或者林云路來都是眼睛不眨一下就能秒掉的‘經(jīng)驗怪’,也就是那匈奴骨騎兵,關(guān)鍵還是沒馬的那種,威脅程度更是掉多了一個檔次……而還會被追著打的原因,不是眼睛有問題就是真的菜了……
“老東西,救命啊……我要不行啦……”
他正漫無目的地尋救,只是沒人知道他在更誰說。
「往夜街那里去」他識海終于是有了回應(yīng)。
「夜街?那里有什么?」他對于識海的那道聲音存有不小的猜忌,畢竟原史中被那個‘他’賣掉的主子可不少。
「一個故人」那個‘他’緬懷道。
「故人?可信嗎?」他半信半疑,只單是為了避免被‘賣豬仔’就得耗費許多腦力了。
「你可以不信,前提是你對付得了追兵」‘他’回道。
「你說的跟沒說的一樣」他吐槽道。
他還是沒得選,抬手以手背抹了下眼鏡,希望能看清點,然而是‘弄巧成拙’了,汗津津的手臂,汗津津的一身衣服,宛如掉入河里被初撈起來的,水鬼模樣。
不甘心地把眼鏡一摘,塞入口袋里,極力睜清裸眼,想看清周遭事物,然而八百度的近視眼可謂十米開外‘六親不認,五畜不分’,只能聽到越來越近的骨骼碰撞的聲音,未免讓心底發(fā)寒生懼。
“快點,給我方向,距離”
心急之下他還是屈服了,聽命他的英魂的指引。
。。。。。。分界線。。。。。。
“我突然想吐槽點什么,但發(fā)現(xiàn)說不出什么來……”
楚鋒與張角一上一下,隔空對望,但明顯他們都不‘專一’,畢竟他們被圍了,人數(shù)并不多,但勉強能感受得到,他們比那苴羅侯強的不止一星半點,雖然數(shù)量一多是有了點雜兵的嫌疑。
由于趙云突然消失,原因楚鋒大概也清楚了,是故留下他‘形單影只’,飄在天上的張角還好點,畢竟可以隨時飄走,或者還能‘一直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好歹也是個‘犯罪團伙’頭頭。
“你們……額……能不能好好談?wù)劇?p> 楚鋒尷尬開口,誰也不愿碰個面就變成了劍拔弩張的局勢吧?!
“哦……還有個小魚仔”
章武手中動作不停,一把折疊刀在其手中便是一朵‘花’,當然,還是有點‘裝逼’的嫌疑;雖然是裝了,可是人背后站著幾個‘摳腳大漢’,那么還是說得過去的。
“那個,自動退出,我不為難你,況且我們是來找那個人的場子的”
章武沒想談判這回事,而是如有意指地看著‘上天’的張角,顯然把楚鋒當雜魚了。不過那也沒辦法,誰叫他們?nèi)硕唷?p> “唔……你們知不知道凡事不是數(shù)量多就能解決的”
楚鋒杠道。
“但在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依舊是你真理,不是么?!”
章武倒也好脾氣,沒被‘降智’一般惱羞成怒。
“練練?!”
楚鋒這就不爽了。
“試試就逝世?有點意思”
章武手中動作一停,將那把折疊刀收起,黑鐵長矛自然是從袖口刺出。
楚鋒也沒示弱,又再次喚出那把被綠霧纏繞著的兵器,可是不知何種原因,顯露出了原形,赫然是一把古樸至極的‘青銅劍’的模樣。
“阿武,先把張角逼下來”
文哲拖著他那把十分顯眼的超大號斧頭,一路火花帶閃電般霸氣登場。
“阿楠,封下走位,老武,別讓那人跑了”
在文哲的命令之下,除了‘毫無卵用’的李立理和高莊像小弟一樣跟在文哲后面之外,其余人也算得上是各司其職。
查楠走上前去,光輝一聚,便施展了魂姿,成了一個謀士模樣,兇光燃身,成了一個‘火人’,連帶著飄在天上的張角全身也燃起了‘火’[技能:交斗(狀態(tài)技)——取材自《資治通鑒》注引,郭圖、審配各有黨附,交斗譚尚,使尋干戈,以貽曹氏之驅(qū)除,譚尚既敗,二人亦誅,福禍之報為不爽矣]
然而郭圖并沒有停下,口中喏喏有語,而后自腳下產(chǎn)生一個光圈,從中射出幾道光束,將張角四肢鎖扣住,依稀可以看清是由文字組成的鎖鏈,張角也一時難以掙斷[技能:譖言——取材自《三國志》,曹軍與袁軍相距于官渡,袁紹遣將淳于瓊等督運屯烏巢,曹操自將急擊之。張郃說與袁紹曰:“曹公兵精,往必破瓊等;瓊等破,則將軍事去矣,宜急引兵救之?!惫鶊D曰:“郃計非也。不如攻其本營,勢必還,此為不救而自解也?!睆堗A曰:“曹公營固,攻之必不拔,若瓊等見禽,吾屬盡為虜矣?!痹B但遣輕騎救淳于瓊,而以重兵攻曹軍軍營,不能下。曹操果破瓊等,紹軍潰。圖慚,又更譖郃曰:“郃快軍敗,出言不遜?!编A懼,乃歸降曹操]
楚鋒也見得此種場景,也不是沒想過逃跑,然而無奈他肩上被一只‘咸豬手’按著,武安國就站在楚鋒隔壁,正頗有興致地看著被鎖困著的張角。
“欸,老弟,莫作垂死掙扎,曾有死人曰過那啥……識時務(wù)者為狗熊,好過丟了性命”
武安國做起了‘老好人’,對著楚鋒一頓勸。
“老哥,別醬紫,我覺得還能搶救下”
楚鋒扇了扇手,表示拒絕。
張角見四肢被言鏈鎖住,只是驚訝了一會,抬起手湊近前看了看那鏈子,而后平常心,有恃無恐一樣等著文哲他們的下一步動作。
“老大,張角好像沒害怕的樣子耶……”
高莊湊上前去,在文哲耳邊嘀咕一句。
“好歹也是一個大boss,這點小場面還不至于嚇到他害怕的地步”
文哲蹙著眉,明顯知道這場面掌控得并不全面,畢竟張角是個‘神秘人物’,在各種傳說與史實疊加下,能力多得數(shù)不清,現(xiàn)在沒有任何動作的他是最為恐怖的。
“莊子,召喚幾匹馬,我們得做好準備,哪怕是最壞的打算”
文哲對高莊交代道。
“是!老大!”
高莊發(fā)揮小弟本色,遵照指令開始了他的‘操作’。
“立理,多關(guān)顧照拂下”
對李立理說了下,便操著他那柄大斧沖了上前,章武魂姿閻行,與魂姿潘鳳的文哲齊頭并進,分兩方向攻向張角……
一股星光自張角身上沖天而起,更像是信號彈……
「要糟……」文哲心頭一緊,直覺不妙。
身上砂紅色蔓延,騰出熱浪汽煙,一斧子朝張角的腰部砍去,而身上燃著混沌之火的閻行是一矛直刺張角頭顱……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張角卻依舊毫無動作,但周圍的空氣和地面仿佛被扭曲了一般,出現(xiàn)了程度不一致的曲張。
只在這一瞬間,張角不見了,哪怕他還被郭圖的言鏈縮扣著。
“地卷·挪移&地卷·遁行”
地公將軍張寶忽然發(fā)聲,楚鋒等人紛紛側(cè)目而視,卻見到了他隔壁還站著個張角,心中疑惑也算是解決了。
“人卷·影跡”
張梁也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但并不妨礙多方聚首,尤其是在這種境況,更是加劇了局勢的緊張程度。
“阿寶,叫人”
張角難得開口一句,卻是讓楚鋒大掉眼睛。
“諾!”
“地卷·挪移!”
張寶身邊空氣與地面又被扭曲了一遭,而后便原地消失了,而后下一秒鐘,他又回來了……不同的是,這次他背后又多出了許多人,嗯,也算是潘鳳閻行他們的‘老相識’了。
“嘶~~”
郭圖的技能‘交斗’對象擴大,除去楚鋒之外,其余眾人都身燃火焰,也包括那些張寶叫來的一眾‘小弟’。
觀摩中的楚鋒,雙眼微瞇,「怎么看?」楚鋒往識海里問去。
「張角認真起來,三兄弟無恙,其余黃巾眾將死絕,潘鳳閻行一死一傷,其余一樣死絕」楚鋒的英魂回道……
肩上突然一輕,楚鋒蹙起眉目,看了一下隔壁的武安國……
“額……大…大人,俺老武是個粗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啊哈哈……哈…哈…”
武安國不知犯了什么‘羊癲瘋’,還畏手畏腳起來……
“你猜到我英魂是誰了?”
楚鋒思量一下,明白過來。
“唔……不是猜,因為俺見過大人,所以大人的氣息俺知道……呵呵”
武安國摩挲著后腦勺,悻悻然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