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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好之青春

第8章 如此出眾

尚好之青春 徐振坤 2000 2019-05-25 14:51:13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八二三四,五六七八,轉(zhuǎn)身運動……”

  時間軸拉回到高中最后一次課間操的操場上。

  熟悉的背景音樂響了三年,她亦在心里藏了你三年,你卻不知道。你只知道,她或許喜歡過你。可你知道她最喜歡你的那句話是什么?你知道她最喜歡你哪兒?你記得她最愛說的話,以怎樣的口氣?她喜歡你咋個樣,又希望你咋個樣……大概這些,你都不知道。

  何穎希望著那個衣著白T恤,百搭牛仔褲,白皙的皮膚,明亮的眼睛,烏黑的頭發(fā)……那個她曾暗戀過、單戀過、追過、自己撩過的充滿朝氣的男生,不由得重新回蕩在三年前第一次相遇。

  那時候她還是個十六歲的小女生。

  平凡的三年,總有勇敢,有懦弱,總有夢想和失落,總有成長,有錯過,也有懷念和感動。那時的廣播體操,她看他的機會只有第五節(jié)課旋轉(zhuǎn)運動的那轉(zhuǎn)身一瞬——即便其他場景也能看到他,但腦際卻依然停留著一瞬間。她只是偶爾注意他,然后沒幾天就沒出息的喜歡上人家了。

  其實,鐘黎還有個最迷妹的動作,就是在大課間的操場上,音樂還沒開始的時候,他總是習(xí)慣雙手插兜等待音樂出來,盡管顯得那樣平常,但在何穎希眼里,他的無聊卻是有趣。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安靜的氣質(zhì)。

  穎希望著那個轉(zhuǎn)身的背影,那件T恤衫,白白的,陽光下總是很美好。那個身影,就是她看上你的開始,打你做“轉(zhuǎn)身運動”的那一瞬間起,喜歡上你。不錯,她愛他就是從“轉(zhuǎn)身運動”伊始。那時她的愣神,總是做錯動作被提醒,但卻一直沒改不過來。

  月考考試后,上課鈴再次響起,李華老師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進(jìn)教室。教室里,墻上已貼滿名人名言和勵志故事,亦有漂亮的黑板報,華麗的燈飾,洋氣的鐘表,當(dāng)然這全都是前幾屆留下來的。因為新的不來,舊的不去,新的裝飾(什么課程表了,值日表了,形式獎狀了,歪七豎八的勵志簽名啦云云)還沒有貼上去。

  不過,教室前的黑板右上角,鐘表的側(cè)旁,“距離高考還有1002天”幾個大字已經(jīng)赫然在生長。

  蘇紫星與江城二人遲到,一個班長,一個學(xué)習(xí)委員。昨晚翻墻出去打擼啊擼,通宵達(dá)旦,今天頂著黑眼圈來到教室前時,第一堂課已然上了七分鐘。

  教室外走廊上,倆人當(dāng)時很精神,互問怎么辦。

  “你是班長,你說怎么辦?”

  “我剛到,你老油條,聽你的?!?p>  “誰老油條?”江城差點喊出來,“我也是第一次!”接著又說,“算了,只能偷偷溜進(jìn)去了。follow me!”

  江城蹲在窗戶下面,開始悄聲沖里面的林秀喊話:“長江長江,我是黃河。”蘇紫星亦跟著江城學(xué)了一句:“土豆土豆,我是地瓜?!?p>  班主任李華立即聽到聲響。其實她上課前便看到那兩個座位是空的。此時,她繼續(xù)念著英語對白,同學(xué)們想笑江城二人,她“噓”了一下,悄悄走向那個窗戶——林秀與何穎希旁邊的窗戶。林秀:“別藏了,老師聽見了!”

  倆人悄悄站起來,逡巡一眼教室里,特別是講臺上,沒發(fā)現(xiàn)老師,再打眼一瞧,李華就站在眼前。三人對視一眼,接著全班爆笑。

  此刻鐘黎還不明白大家為何在笑,十分懵圈,在聽完肖禾的講解后,方知其因,同樣忘了矜持突然爆笑,其聲響一下蓋過此刻正漸低的笑聲,且笑得甚是難看,還,花,枝,亂,顫!何穎希率先注意到他,并沖他露出姨母笑。暗忖:“果然是那樣的出眾!”

  隨即,同學(xué)們都不約而同瞄過來,嚇得他霍地收住了笑,繃住嘴巴;然后大家又都笑起來,鐘才敢繼續(xù)圓嘴仰天大笑。

  鐘黎,大家都親切的叫他小黎,習(xí)過幾年武術(shù),綽號又稱南關(guān)阿蒙。因為長得帥,所以很難交到朋友,因此朋友并不多;又因為從小就一帥胚子,再加上其一向懂事孝順愛學(xué)習(xí),所以還是一直是“別人家的孩子”,一名遠(yuǎn)近聞名的小童星。

  此人,脾性冷漠孤傲,一向淡定寡言(但這都是外在,你可千萬別被他外表所迷惑)。其帥氣的外表,頎長的身姿,以及那被故意拉長或縮短的聲調(diào),總能時時刻引起一眾女性的注意,她們或迷妹或大媽或表姐或阿姨,特別在學(xué)校里,女同學(xué)們會情不自禁地拉攏身旁方結(jié)識、同她一樣望著他的女伴一起欣賞他的盛世美顏;要么就是含蓄一點的,自個兒靜默出神地直愣呆看。

  甚而議議論論,不拘是當(dāng)面,還是背后。生活中的他,早已對一些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甚或是硬撩打擾習(xí)以為常;基本都淡然以對,無情于表,原因仍舊是他全都司空見慣。其經(jīng)歷連“痞帥痞帥”的蘇紫星都望其項背,望塵莫及。當(dāng)然,事實上這才剛剛開學(xué),但班上的女同學(xué)們不拘關(guān)系好不好,結(jié)不結(jié)識,已俱為其傾倒;齊齊跟他打招呼,他都“不認(rèn)識她們!”這使得他傲嬌非常,并引以為豪;自戀,且信心滿滿。

  “你朋友啊?”人家見狀問他。“不認(rèn)識?。》且J(rèn)識嗎?”鐘每每都如是回答!而后,前者皆會用奇怪的眼光打量這個心不在焉的小子。

  “還不趕緊進(jìn)來!”李華生氣的沖兩個家伙喊道。這一刻,同學(xué)們看到的是李華老師可愛可親的一面。

  倆人灰溜溜地走進(jìn)去,江城在前,蘇紫星在后。林秀望著這倆人,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繞在心頭。她不會知道,這倆人對她的高中時光、接下來的三年的交集都勝過其他任何男同學(xué)。一個是陪了她三年,卻沒有陪她一天;另一個是沒有陪她一天,卻陪了她三年;前者是男友,后者則是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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