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蕭萌萌將買回來的東西都放在陣法里溫養(yǎng),又準(zhǔn)備好第二天需要的東西,就開始坐在書桌旁。
碼字。
說起來,她作為一個網(wǎng)絡(luò)作家,還是第一次被一只鬼催更,這感覺很新奇。
所以,她自然不能辜負(fù)他的支持。
布置的溫馨的房間里,只有一盞燈亮著,房間里噼里啪啦響著敲擊鍵盤的聲音,一直到萬籟俱靜方才停歇。
蕭萌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打了個哈欠抬頭看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半了。
“都這么晚了,還是該說還早??!”
走到窗邊,拉來窗簾,已經(jīng)能看到外面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了。
“既然都這個時辰了,那就直接寫到天亮再補(bǔ)覺吧!”
她伸了個懶腰,回到書桌前,繼續(xù)碼字。
不知道是不是被馮豆豆那只鬼刺激了,還是被昨天下午的事情刺激了,蕭萌萌覺得自己這一整夜都是文思泉涌,下筆如有神助。
整個人像吃了炫邁口香糖一樣,完全停不下來。
一直到早上八點半,她才終于控制了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停下了打字的雙手。
簡單洗漱之后又啃了兩口面包,一頭栽倒在床上。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的,可樂壞了無聊的馮豆豆。
因為一直沒有聽到有動靜,可心里又惦記著昨天萌萌和他說的大生意,于是出來一探究竟,這一看不要緊。
不僅看到在床上睡得絲毫沒有防備的某人,還看到了她沒有關(guān)上的電腦里直接寫完了大結(jié)局的小說。
于是,他也不著急了,坐在椅子上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直到他一口氣看完了,蕭萌萌還是沒有起來。
他覺得有點無聊,于是就去了臥室,看著床上睡姿安靜軟萌的像個小孩子的蕭萌萌,發(fā)呆。
睡著的萌萌,完全沒有了身為天師的那種凌厲,也沒有昨天晚上的煩躁。
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真正的睡美人。
睡姿文雅秀氣,白皙紅潤的臉頰陷在柔軟的被子里,美好的就像是一幅畫。
馮豆豆看著看著,突然就想到了昨天晚上她穿著那身紅色連衣裙的樣子。
妖嬈,慵懶,又美艷逼人。
一陣手機(jī)鈴聲突然想起,他嚇了一大跳,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找手機(jī)。
蕭萌萌被吵醒,睡眼惺忪的坐起來。
“你……你醒了?”馮豆豆膽戰(zhàn)心驚的捧著她的手機(jī),遠(yuǎn)遠(yuǎn)的站著,并不靠近。
這世界上恐怕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萌萌有十分嚴(yán)重的起床氣。
雖然不會針對他,但作為一只鬼來說,面對一個因為沒睡好而脾氣可能不可控的天師,還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天師,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他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心虛的感覺。
似乎從昨天晚上看到一個完全不一樣的萌萌開始,他就有點不正常了。
每次看她,都有種奇怪的讓他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僅如此,還不敢和她對視。
這是從前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
他決定,要找個人好好問問,搞清楚狀況。
“你怎么在這里?”
蕭萌萌一動不動的坐著清醒了一會兒,正要看迷蒙的看著他。
“你不是說今天有事情嗎,所以我出來看看?!彼p聲開口,眼神落在她的被子上。
手機(jī)鈴聲還在響個不停。
“你的電話響了。”馮豆豆低頭看了一眼,“是關(guān)長璃?!?p> 蕭萌萌深吸一口氣,終于完全睜開眼睛:“給我。”
將手機(jī)遞過去,他坐在一旁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實際上卻豎起耳朵聽著。
“喂,長璃……還沒有呢……今天嗎?今天我有事……好的……好,拜拜!”
掛了電話,蕭萌萌徹底的清醒了,眼角的余光看到馮豆豆半側(cè)著身子對著她。
半拉開的窗簾里漏下一束陽光,映照著他紅紅的臉頰。
“你臉怎么紅了?”她問。
“???”馮豆豆嚇了一跳,驚慌的摸上自己的臉。
“有嗎?可能是太陽太大了吧!”
自己果然不正常了。
蕭萌萌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他:“……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她不過是豆豆他而已。
馮豆豆這才想起來,他雖然是一只鬼,但他現(xiàn)在根本不懼怕太陽,但也不會像人一樣對太陽有感覺。
“好了,準(zhǔn)備一下,我們出去吧?!?p> 他還在尷尬的時候,蕭萌萌發(fā)話了。
抓起手機(jī)看看時間,已經(jīng)下午三點了,想起周成海發(fā)給自己的地址,似乎有點晚了。
抓住頭發(fā),又看了看突然變成陰天的天氣,她還是決定先吃點東西。
洗漱好之后,從冰箱里拿起面包,再倒點牛奶,一頓午飯就這樣解決了。
“萌萌,你就吃這個?。俊瘪T豆豆猶豫著開口,“你經(jīng)常吃這個,對身體不好?!?p>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有事,對付一口行了,晚上我請你去吃燒烤?!?p> 蕭萌萌咽下口中的食物,轉(zhuǎn)身去了臥室換衣服。
再出來時,她已經(jīng)收拾好了,馮豆豆立刻飄向了她頭上的發(fā)簪上消失不見。
修長的雙手結(jié)了個印,口中說了句什么,房間中央的地板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陰氣森森的。
抬腳往里面一走,她人頓時就消失在了黑洞中,眨眼間房間里就恢復(fù)了平靜,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另一邊,坐落在風(fēng)景秀麗的蒼山上的一幢別墅里,周成海坐立難安。
“大師,您說的那位妙玄天師,究竟什么時候來?”
“對啊,周大師,那位天師今天還來嗎?”
一位保養(yǎng)的還可以的中年男人開口,抬頭看了看墻上的鐘表,都已經(jīng)下午四點了。
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疲憊,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是最近沒有休息好。
“周大師您能不能打個電話問問?”
縱橫捉鬼界幾十年的周成海,一張俊秀儒雅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些汗?jié)n,只因為坐在他對面的那個年輕男人。
刀削斧鑿的一張臉,輪廓分明,立體有型,五官俊朗堅毅,一臉正氣凜然,身上還有幾分軍人才有的鐵血,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
手上是有人命的,但氣質(zhì)凜然浩正,有正氣護(hù)身。
此刻,那一雙仿佛能看透一切虛妄的眼睛,猶如利劍直直的釘在他身上,看的他忍不住發(fā)虛。
輕咳了一聲,他強(qiáng)撐著開口:“天師言而有信,既然答應(yīng)了就一定會來,還請諸位稍安勿躁?!?p> 頓了頓,考慮到那滲人的眼神,他還是多說了一句。
“再者,如若這位天師都不能解決,放眼整個天師盟,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能解決你們陸家的問題了?!?p> 話音一落,陸家夫婦沒有再說話了。
畢竟,這段日子他們家請了多少所謂的天師,沒有一個人能解決問題,甚至還有天師被嚇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