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章家姐弟做客家中
到了他住的酒店發(fā)現(xiàn)除了章程幾件平常見他穿過的衣物，沒有其他的行李了。章程將他唯一的幾件衣物塞進了一個黑色旅行袋里。
在去我家的路上，他非說要去超市買點東西給我爸媽。因為他覺得以前來我家都是空著手來的，而大多數(shù)情況下總會留在我家吃完一頓飯再走怪不好意思，他也清楚地知道知道這次也不知道在我家得麻煩我爸媽多久。
最終我還是沒有阻止他，他這一下子也就賣了好多東西。
“喂，你們姐弟是不是好久沒有見面了？”我對章程的生活感到好奇，想多了解他。
章程估摸算了下，不確定地說著：“大概12年吧?！笨粗鲁淌掷锬弥粋€冬蟲夏草的禮品盒，我望了望價格試圖阻止他；“喂，這個太貴了，我爸媽也不會吃這東西的?！?p> “這個東西是保健品，叔叔阿姨吃了對身體有好處的。況且我有錢?！闭鲁虒⒛呛斜＝∑贩胚M了推車里。
在柜臺的時候，章程從他的錢包里掏出了一張卡想要刷卡買單?？ㄋ⑾氯サ臅r候，結(jié)果被告知余額不足。換了好幾張卡之后都沒用，章程似乎猜到了原因。
他打電話問著：“喂，媽，那個老頭是不是停了我的錢？”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氣憤。
我在一旁，也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電話里的聲音似乎有點柔弱：“兒子，你打架的事你爸知道了，他知道了就停了你的卡。你缺錢的話，我待會打給你?！?p> “媽，不用了，你好好養(yǎng)病?！闭鲁贪央娫拻炝耍以谝慌砸猜牭靡磺宥?。
我準備掏出錢包付錢的時候，章程見了想要阻止我：“說了，這禮物是我送給叔叔阿姨的啊！”
“你先把錢留著吧，以后還得花錢。這錢就算你借我的，行吧?！蔽抑浪浅Ｏ胭I這次單，他本想著自己出點血付款送我爸媽禮物，可是他的全部身家已經(jīng)買不起這次單了，迫于無奈，他只好讓我先墊著了，“這錢我以后還你。”
或許他也清楚知道我本就失業(yè)狀態(tài)，積蓄自然也就不會有很多，便覺得對我有所虧欠。
晚上九點到了我家，一開門章程就提著那一籃子水果和幾盒保健品向我爸媽面帶喜色走過去了，而我拎著裝他那幾件衣服的旅行包。每次章程一來，我就感覺我像是這三口之家的外來者。
章程會陪我爸下象棋，雖然他棋藝不精，但是每次都能讓我爸心情好一會，一般我爸總是會被逗笑，但是我在家的時候從未見過他笑過。而對于我媽，他就更有方法了。每次我媽在廚房做飯，他都會去幫忙。別多想，他其實假借試菜而先對菜“下手”。他經(jīng)常和女性打交道，他在取悅女性上可以稱得上是專家，也就毫不奇怪也就自然能哄我媽開心了。
章程把那一大堆東西堆在了大廳的茶幾上，茶幾上連個放水杯的位子都騰不出來了。
“你這孩子買一大堆東西干嘛啊?！崩蠇層悬c心疼地說著。
“阿姨，這東西花不了多少錢，而且今天超市又有活動。”章程知道我家過得并不寬裕，也就打著沒花多少錢的幌子讓我媽能夠安心收下這些東西。
章程指著茶幾的保健品：“阿姨，這個你和叔叔阿要經(jīng)常泡水喝，能讓你們更年輕、健康?！?p> 我站在一旁插了一句：“媽，章程家現(xiàn)在在裝修，就先在我們這湊合一段時間。”圓一個謊言需要多個謊言不斷圓下去，而我很少在家人面前說謊，也自然不會說謊，讀書的時候每次一說謊都會被老媽識破。
幸運的是，老媽這次并沒有識破，也許是因為她的注意力從章程的進門那一刻開始就放在了他的身上。
章程略帶著愧疚降低了嗓音說著：“阿姨，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得麻煩你們了?！?p> “你看你這說的什么話，一點都不麻煩。再說了，叔叔和我一直都把你當做兒子一樣看待。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币苍S我爸媽兩個中年人正好需要點忙活的事物為他們有點枯燥的生活添加點色彩。
果然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生活的確精彩了不少，甚至還常給生活帶來一些意外。
凌晨1點，我醒了，被睡我隔壁的呼嚕聲吵醒了，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將那粗壯的大腿壓在了我的腿上。我努力地將自己的腿抽了出來，感覺像是腿上被壓了一塊厚重的混泥土石塊一樣卻依舊想努力掙脫出來。
我起身想捏住他的鼻子叫醒他，提醒他睡覺規(guī)矩點。但是擔心動靜太大吵醒睡隔壁房間的爸媽，我就沒有叫醒他。我只好將柜子里那床多的棉被拿出來在地上打地鋪，就這樣我再一次度過了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清晨，外面的音樂聲，麻雀的嘰嘰喳喳聲先把章程吵醒了?！澳阍趺此厣狭?，魏滿？”章程推了推我，我迷糊擦了擦眼角，坐了起來。
此刻我想把這晚的煎熬一下子全發(fā)泄到他身上，生氣地說著：“你小子就不能睡覺規(guī)矩點，我警告你啊，下次再這樣，就不是我睡地上了。”
章程想笑出來，但還是憋住了，他答應(yīng)道：“行，我盡量。下次我如果再這樣你就叫醒我?！蔽野涯脕韷|腦袋的書扔向了他。
大廳傳來的聲音依舊是是老媽在忙乎著的動靜?！拔簼M起床吃早點了啊?！崩蠇屧诖髲d提高嗓音喊著。
突然，門鈴響了。
“來了，稍微等一下。”老媽還沒解下身上的圍裙就從廚房往門口走過去了。
老媽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是個穿著干凈看著挺招人喜歡的姑娘，客氣地問著：“姑娘，你找誰?。俊?p> 章小曼有禮貌地說著，“阿姨，您好，我找章程。我叫章小曼，是魏滿的朋友，也是章程的姐姐?！?p> “別站門口，趕緊進屋。章程還有個這么漂亮的姐姐啊，也沒聽他說過?！崩蠇屝θ轁M面地看著章小曼，雖然老媽好客，但是老媽每次對待我身邊的女性朋友似乎都像是要把我的朋友給“吃”了似的。
房間里，章程聽到了他姐的聲音，他慌忙地走到洗臉池旁責問我:“你怎么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姐了?！?p> 章程想把我殺了似得看著我。我不急不慢地將嘴里的牙膏泡沫吐了出來，解釋著：“昨晚你姐問我要我家地址，我難道不給嗎？行了，快去出去吧，你知道我媽這人的?！?p> “阿姨，我買了一些水果和保健品。我弟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闭滦÷f完就將這些東西遞給了老媽。
“沒事，一點都不麻煩，都是一家人。你還沒吃吧，來，先湊合填下肚子。中午就留下來嘗下阿姨我的手藝?！?p> 章小曼答應(yīng)著：“好，謝謝阿姨?！蔽蚁蛘滦÷蛄讼抡泻簟?p> “姐，你怎么來了？”章程的不情愿寫滿了在臉上。
“來，吃飯吧，待會涼了?！崩蠇尠盐覀儼才抛潞螅謴膹N房把她一大早熬的紅豆粥給端了出來。
桌上只有我們?nèi)齻€人顯得有點尷尬了，而老爸出去散步了還沒回來。老媽忙活完后坐在了章小曼的旁邊。一點都不意外，老媽又開始了“詢問式”工作。
“姑娘，你還記得這里嗎？”章小曼疑惑地看著老媽。
老媽解釋道；“以前啊，你們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過一段時間，后來你家搬家了，就不住這了?！?p> 章小曼回憶著，望了望我，笑著說：“當時那個個子瘦瘦的矮矮的小屁孩就是你啊，現(xiàn)在長這么帥了。”
“姐，就是他?！闭鲁萄a充著。
“是嗎？以前這些事，我不記得了?！蔽倚α诵ο胙陲椫鴮擂巍＠蠇尨蛱绞降卦儐栔骸拔覜]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比你弟大3歲吧，章程和魏滿是同一年出生的?！?p> 章小曼點了點頭：“嗯，對，28歲?！?p> “姑娘，你單身嗎？”老媽又繼續(xù)詢問著。
“媽，這粥不吃要涼了。”我坐在一旁插了一句，想讓老媽收斂下自己。
但是老媽似乎并沒有空閑搭理我，默默說著：“女大三，抱金磚。真好?！崩蠇屢荒樣鋹偟乜粗摇Ｎ覟榱司徑庾郎媳焕蠇屨瓶氐膶擂螝夥?，夾了根油條到老媽的碗里。
章程見了，也應(yīng)和道：“阿姨，這油條一定是您做的吧，真脆，真好吃?！?p> 老媽回道：“好吃就多吃點啊。”
“來，姑娘你也嘗嘗?！闭f完，油條已經(jīng)放在了章小曼的碗里了。章小曼禮貌地回了句謝謝。
章小曼電話響起了，章小曼拿起電話看了下來電顯示，有點抱歉地對我媽說著：“阿姨，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p> “沒事，孩子，接吧?！?p> 章小曼拿起電話走到了我家陽臺旁才接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章小曼解釋著：“阿姨，實在不好意思。我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姑娘，那中午來吃午飯吧?！崩蠇屗坪跸朐倭魰÷?，因為她的詢問工作還沒有完成。
“阿姨，不好意思中午可能沒空?！毙÷鼭M懷歉意地拒絕了老媽，“以后一定有機會嘗到阿姨手藝的。”
“媽，廚房是不是還有煮什么東西啊？”我聽到了廚房的抽煙機呼啦呼啦的聲音。
“哦，我忘關(guān)油煙機了?！闭f完，老媽就跑向了廚房。
小曼從她的錢包里拿出了一張卡，遞給了章程說著：“這錢你先用著，等不夠錢的時候再給我打電話。”
章程剛開始一直推辭著；“姐，我這還有錢，你不用給我。你留著自己用吧?！?p> “你不用擔心我，你現(xiàn)在不去公司幫忙，爸哪還會發(fā)工資給你。昨晚媽也說最近沒給你零花錢，你哪還有錢？”說完章小曼把卡塞到了章程的手里。
章程收下小曼的卡之后又問道：“姐，魏滿去你們公司工作的事怎么樣了？”
小曼解釋著：“我還不知道，可能今天會有結(jié)果吧。不過錄用應(yīng)該沒問題的。”
章小曼走了之后，老爸回來了。他們兩個人給我上的思想課也就開始了，同時還把章程給牽扯了進來。老媽把手里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章程，并問道：“孩子，你覺得魏滿做你姐夫怎么樣？”
我不耐煩了，口氣中帶著一絲埋怨：“媽，你別瞎牽紅線。我的事我會自己考慮自己做主的。”
章程這時反而起哄了，開著玩笑說著“阿姨，我覺得魏滿和我姐兩個人挺合適的。魏滿做我姐夫挺好的，都知根知底。就是怕......”
眼看章程就要把剩下的話說出來，我插道：“我說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在瞎湊什么熱鬧啊？”
章程有點開玩笑地反駁道：“我是真的覺得你做我姐夫挺合適的，大家都知根知底的。”
就這樣，我一下子孤立無援被三個人開始了“政治課”。幸運的是，這堂課并未花太長時間。我的電話響了，我借著這理由結(jié)束了“第一波攻陷”。
“您好，是魏滿先生吧。你被我們公司錄取了，下禮拜一來上班吧?！彪娫捠敲嬖嚬敬騺淼摹?p> 此刻，我的內(nèi)心激動不已，這種心情我記得就像當初接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樣。
我喊著想讓家里的每個人都知道這消息：“爸媽，我有工作了?！?p> 毫無疑問，這對我來講終于能擺脫成天在家被父母催婚的狀況了。對這個家庭來講，也能在經(jīng)濟方面減少負擔。雖然我一直是個毫無進取心，對于任何事只求做到60分就好的那種人。
章程在一旁建議著：“叔叔，阿姨。今天這么高興。我今天晚上請大家去外面吃一頓吧?！?p> “外面多不干凈啊，還糟蹋錢。我啊，待會去外面買點菜回來，就在家吃吧?！崩蠇屢灾T多借口拒絕了章程的“上奏”，接著又向我下了命令：“待會打個電話給小曼，她中午沒空來不了，那我們就晚上等她吧?！?p> “嗯，好。”我有點無奈地答應(yīng)了。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應(yīng)的話將會是長達數(shù)小時的“思想課”，借著打發(fā)時間的目的我說著：“媽我待會幫你去買菜吧?！?p> 章程哀求著：“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做你司機?！睂嶋H上他比我更想出去。在我眼中，他一直都是在外面飛的鳥，而家只是累了偶爾休息的地方，我也只好答應(yīng)他了。
上午10點，喧鬧的菜市場似乎比晚上的街市還熱鬧。在我印象里關(guān)于菜市場的記憶似乎只有以前跟著老媽屁股后面聽她和商販討價還價的場景。自從懂事以來，這也是我少有的幾次來到菜市場買菜，因為家里一般都是老爸老媽兩個負責生活的絕大部分。
“你姐喜歡吃什么菜?。俊蔽一剡^頭問著跟在我后面的章程，而章程的心似乎并不在菜市場這。
“喂，你想什么呢？”我加大了嗓音，雖然這聲音很大但是在嘈雜的菜市場里也就顯得像是大海中的一粒水滴。
章程楞了一下，才知道我在問他?！芭?，我姐啊，她好像喜歡吃魚吧?！闭鲁毯翢o底氣的說著。
“你這弟弟的當?shù)糜悬c太不負責任了，虧你姐對你這么好，你連你姐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章程開始顯得有點嚴肅了說著：“這個菜市場我爸以前經(jīng)常帶我來。”
他接著說道：“自打我記事起，就很少有過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的機會。我爸和我媽在初中離婚了，我姐跟著我媽，我跟著我爸。后來我媽在我讀高中的時候改嫁了，我爸在我高一結(jié)束的時候出車禍過世了。之后我就跟我媽生活了，我姐在高中就被送到國外留學了?！?p> 而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幸福不一定是靠錢堆出來的。一生中，家人的和睦與健康是最好的財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安慰他，但是我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望了望菜市場各類的菜說道：“我先挑你喜歡的菜買吧，你們姐弟倆口味應(yīng)該不會相差很大的?！?p> 下午6點，我開始在準備晚飯了，老媽作為軍師幫我打下手。老爸和章程正在下象棋。
“魏滿，你這手藝行嗎？要不讓阿姨來吧?！闭鲁桃荒槕岩陕詭д{(diào)侃地問道。
“大學你可沒有少吃我做的菜，現(xiàn)在開始在挑三揀四了?！?p> 門鈴聲響起了，章程已經(jīng)沖到門前開門了。
老媽迫不及待地從廚房走了出去，她大概猜到了是小曼來了。
不出所料是小曼，老媽熱情得像是迎接貴客似的：“小曼來了，孩子你坐會?！?p> 章小曼把包放下，往廚房看了看。她看到了廚房堆滿的東西，對我媽說著：“阿姨，需要我?guī)兔?？?p> 我聽到了她們的對話，連忙說不用。
老媽見狀急了，“那太好了，剛好教教他。”說完，老媽就把身上的圍裙給解了下來遞給了章小曼。
章小曼熟練地穿上那件略帶油漬的紫色圍裙，推開廚房的玻璃門?！拔乙粋€人能行的，這里油煙大?！蔽遗φ抑鞣N借口想讓她出去休息。
“沒事，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蔽乙晦D(zhuǎn)身，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熟練地切著砧板上的大蒜了。
我驚訝地問道：“你怎么會做家務(wù)??？”
“我以前在國外在一家中國人開的餐廳做兼職，有時候人手不夠就讓我們服務(wù)生幫忙打下手下廚房切菜?！?p> 章小曼切菜的聲音快得很有節(jié)奏，我又好奇問道：“那你在國外一個人很累吧？”
“其實還好吧，在那里過得挺充實的?！闭f完，菜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又有節(jié)奏地響起來了。
我打著嘗嘗她做菜的口味想法說著:“還剩最后一個菜，要不你來試試？嘗嘗你的手藝?！?p> “行啊，我回國都還沒下過廚呢！”說完，我把案板上炒好的菜端出去了。
廚房里傳來小曼的聲音：“魏滿，你家有糖嗎？”
“哦，有，就在頭頂最左邊的柜子那里?！睋乃龝虿恢?，我就過去想幫她拿
走進廚房，發(fā)現(xiàn)她正在墊著腳努力拿手夠那瓶放在柜子里的那罐糖。我把手伸進了那個黑漆漆的柜子，小心翼翼探索著努力不碰到她，結(jié)果還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而這時候我愣住了，從那次大病好了以后我從來沒有碰過陌生女生的手。因為一碰她們的手，我就會開始心跳加速甚至有窒息的危險。雖然我一直做好防范措施，但是我一直隨聲帶著藥，而至今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藥了。
她似乎就是我命運里那個神奇的女生，我碰她的手并沒有任何癥狀。
她的手很快縮了回來，臉一下子在這十幾平米不通風的房間顯得很紅。
我把糖從柜子里取了出來，遞給了章小曼。她小心翼翼地接過了糖罐，尷尬的氣氛伴著油煙籠罩在這個小空間里。
“魏滿，你電話響了?！闭鲁痰暮艉叭诨诉@個被冰封住的密閉空間。
我走了出去，拿起去了放在茶幾上的電話。
“喂，是魏滿嗎？”電話里是個有點渾厚而又沉穩(wěn)的聲音。
“喂，你好，請問你是？”我禮貌地問道。
“我，老劉，劉家偉?！蔽一帕艘幌律?，才想起來了。這個老劉就是以前我的高二高三同學，也是我高中三年的同學。沒記錯的話，班里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他帶頭組織的，也包括造反等等這些在青春的印記中留下過痕跡的事情。
“哦，班長啊！怎么了？”
“你這也消失了快六年了，你是不打算聯(lián)系我們這些老同學了嗎？后天是高一同學聚會，你可一定要來啊，上午10點半在高中的校門口見面?！?p> 我猶豫了幾秒，但是似乎并沒有在思考，話從嘴里就蹦出來了：“嗯，好?！?p> 答應(yīng)后我有點后悔了，從大學開始我就一直在逃避著往事，能不見的人也盡量不見，但是并不意味著我沒有在意那份同學情。其實我一直將這份同學情深深埋藏在心中，只是青春不能重新來過，有些想避開的人卻終究避不開。
后天她會來嗎？到時候我見到她應(yīng)該聊些什么呢？這兩個問題開始在霸占我的腦內(nèi)存了。
章程準備著碗筷向我喊著：“魏滿，把冰箱里的那幾瓶飲料拿過來?！?p> 我把手機揣在了兜里，打開冰箱門，隨手拿了一瓶飲料就走過去了。
“你想什么呢？”章程走了過來拍了下我，我這才楞過神來。又走了回去，拿起了剩下的幾瓶飲料。
我坐在了章程的旁邊，正當章程想要坐回他的位子時，老媽對他示意了一下，章程果斷地坐到了我的對面。
章小曼端著最后那個菜放在了桌子上，見到只剩下一個座位了就坐在了我的旁邊。
“孩子這個菜是你做的吧？”老媽指著最后上的那個菜，小曼點了點頭。
“阿姨，您看看和不和您口味？”小曼似乎期待自己的菜能得到大家的喜愛。
老媽夾起了章小曼炒的菜，菜在老媽的嘴里還沒咽下去，老媽就夸道：“真好吃，你說我要是有你這么個兒媳婦該多好啊，懂事又會做飯?！?p> 老爸抿了杯子里一口酒，筷子也伸向了章小曼炒的菜，也夸著：“姑娘你這炒的菜真好吃?！?p> “謝謝叔叔阿姨夸獎。”章小曼微笑著謝道。
章程也試了試小曼的菜，細細品味了一下，接著又夾起了我的菜。章程有點不敢相信地說著：“姐，你和魏滿做的菜口味很像啊，而且擺盤也一模一樣。”
“是嗎？我嘗嘗。”我有點不敢相信地夾起了小曼做的菜，坐在我一旁的小曼也感到意外地夾起了我做的菜。
小曼嘗過后也說道：“嗯，口味真的像?！?p> 章程有點開玩笑說著：“魏滿，你是不是瞞著我啊？你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我姐啊？”
“沒啊?！蔽艺J真地答著，生怕多一絲的誤會。
“嚇說什么呢？”小曼指責著章程，她擔心我父母會誤會。
章程笑著說：“開玩笑呢?！?p> 為了緩解氣氛，章程端起了酒杯向我爸敬著酒：“來，叔叔阿姨我敬你們?！?p> 我提議著：“那個我們一個碰個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