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虎心情煩躁的坐在陽臺上發(fā)了會呆,為了不與江秀冉呆在同一間屋子里相看兩相厭,它溜到廚房摸了兩塊面包就飛出喬宅。
從喬宅出來后,緋虎一路飛到桂園,找了顆枝葉繁茂、樹杈舒適寬敞的大樹蹲了下來,將面包擺放好,揮動鳥喙,慢吞吞的啄食起來。
吃完之后,沒什么形象的仰躺在樹杈上,瞪著眼,望著透過枝葉,零星灑落在四周的斑駁光圈,怔怔的發(fā)起呆來。
喬家多了個對自己如此厭惡江秀冉,它的鳥生該何去何從?
做人的時候,它就是個很簡單的人,特別不喜歡那些爾虞吾詐的復(fù)雜人際關(guān)系,為此,找了份技術(shù)性比較強(qiáng),同時又不需要處理太多人際關(guān)系的工作。
工作之余,它不是一個人四處搜羅美食,就是一個人靜靜宅在家里看看小說電影,寫個美食傳記什么,不到迫不得已,根本不愿出去和人打交道。
在別人的眼里,它是個性格溫和、但不怎么合群的死宅。
變成鳥之后,在經(jīng)過最初的茫然和恐懼期后,它忽然覺得,做只鳥其實(shí)比做人要舒服得多。
做鳥,它不需要再去理會人與人之間的復(fù)雜關(guān)系,也不必去想自己言行舉止會不會得罪人,它可以無拘無束,悠然自得的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靜品人間百態(tài)。
只是老天爺似乎看不慣它這種事不關(guān)己的懶惰和邊緣心態(tài),大概在老天爺看來,爾等既為凡人,就該承受凡人的瑣碎和煩惱,沒道理別人都困在紅塵中苦苦掙扎,唯你可以置身事外。
于是乎,就派了江秀冉這么個現(xiàn)象級的可怕對手來給它添堵......
“喵?!本驮诰p虎想得心煩意躁,想張口罵娘的當(dāng)口,小伙伴黑豹縱身來到了它身邊。
緋虎抬目瞄了它一眼,回了一聲,意思是你下午不用遛狗么?咋又跑出來了。
黑豹扯動了下耳朵,歪了歪腦袋,沒有出聲,選了處比較舒適的樹杈趴了下來。
“喵?!本p虎沒搞明白它的意思,不過它很快拋開了這個問題,盯著黑豹瞧了一會,又喵了一聲。
意思是問,伙計,當(dāng)你家里來了個對你特別不友好,同時又和你的主人關(guān)系很不一般的人時,你怎么辦?
黑豹是只貓,問一只貓這種問題,明顯屬于病急亂投醫(yī)。
不過在緋虎看來,黑豹這貨壓根不能用一只貓來衡量,它的智商即便比不上人,也不見得差多少。
它到胡家已經(jīng)三年了,萬一恰好遇到過同樣的事呢?抱著這樣心事,緋虎一臉期待的望著黑豹,希望能從它這取點(diǎn)經(jīng)。
黑豹支著耳朵聽完之后,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抬目看了緋虎一眼,它雖沒出聲,緋虎卻從它的眼神中看懂了它的意思,黑豹是想說,這樣人,離他遠(yuǎn)點(diǎn)。
“如果遠(yuǎn)離并不能避開,對方非要找茬呢?”緋虎又問。
黑豹聽得雙眸微微一瞇,目中煞氣一閃,直接揚(yáng)起爪子,在空中輕輕一劃……
意思再清楚不過,若是對方不知好歹,一味挑釁緊逼,沒什么好說的,打,打到他服為止,要是打不服,那就干脆點(diǎn),直接動手干掉他。
對一只貓來說,它的思維很簡單,面對不知好歹,一味逼進(jìn)的挑釁者,不是打服它,就是打死它,當(dāng)然,要是實(shí)在打不過,看見對方就只能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