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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財圣

第二十章 天下平,而不太平

唐時財圣 寅賊 2065 2019-06-07 22:10:02

  面前的房子已經(jīng)有了百年歷史,自己的爺爺在這里帶過,自己的父親也在這里待過。

  當(dāng)時自己作為父親的小兒子一點點溫馨的記憶,在自己腦中好像還是昨天剛發(fā)生一樣。

  現(xiàn)在自己做到了曾經(jīng)自己父親坐上的位置,可是快樂卻沒有當(dāng)時那般。

  這百年的宮殿隨著近日的雨水沖刷散發(fā)著一種霉意。

  聽說南方在這個時候叫做梅雨季節(jié),每天都會下著一會小雨,雖然并不大,但是不會斷了聯(lián)系,每天都會下幾個時辰。

  而北方,在雨滴落地之前總會有半面烏黑,等到一道亮光閃過才會散落到地上。

  “皇上,錢家有人來長安了?!?p>  來的人手中拿著拂塵,走路的姿勢怪異,說話時候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另外三指向上翹去。

  嗓音微微有些沙啞確實故意而為之,目的就是不讓外面的人張口便是一個死閹人的說自己。

  “哦,錢家?哪個錢家?”

  倒是不皇帝的記性不好,而是整天處理的事情便已經(jīng)讓他夠勞累,若是后世評價可能會在濃墨的一筆上會寫著“唐太宗李世民之子?!?p>  而自己接過父皇的重?fù)?dān)之后依舊是勤勤懇懇的干著,希望自己的子孫能輕松一些,可是這身體終究和百年的宮殿一樣開始散發(fā)出了霉氣來。

  “就是錢明所在的那個錢家?!?p>  回答皇帝話的叫做王福來,本是現(xiàn)在皇后身邊的人,但是由于某些原因來到了皇帝身邊來辦事情,

  而憑著為人機(jī)敏懂事很快在皇帝身邊也有了一些話語權(quán)。而錢明所在的錢家皇帝特意叮囑過自己,作為一個奴才該做的就是做該做的,說該說的。

  “哈哈,他啊,錢家是誰來了啊?!?p>  說起錢明忽然想起了兩個人初見之時,一個人非要說著之乎者也的話,于是把他的茶水都換成了酒,果然之后整個人都順眼多了,而就現(xiàn)在的時間來看自己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兩人計劃的那一天。

  “是錢家家主的兒子,叫做錢多的一個八歲孩子?!?p>  當(dāng)然有些事情是不太適合和皇上說的,比如那個離職回家的錢明和拒絕出任節(jié)度使錢恥,兩個人弄了一副懸賞令,里面的內(nèi)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若是用大儒常說的胡鬧來說,可能是再適合不過了。

  “八歲的孩子啊,沒查出要來長安有什么事情嗎?”

  錢多啊,長久寂寞的長安總來是來了一點新鮮的血液了。

  “回皇上,據(jù)可靠的情報人員說,那個叫錢多的孩子是來長安到書院里面讀書的?!?p>  有些事情皇帝總不能面面俱到,這時候想王福來這樣的人就很重要了。每時每刻皇上想知道些什么,只需要向身邊這種人一問就知道答案,當(dāng)然這種人的忠誠也是最重要的。

  “書院?長安什么時候有這么個地方了?”

  自己只記得前些時候有一個去問天的人,是從一個叫書院的地方走出來的,至于里面究竟是干什么的,有多少人自己倒是確實沒有實際了解過。

  “皇上,聽說里面就兩個人,前些時候有一個人聽說得了腦疾,說是非要去問問天道,結(jié)果死了?,F(xiàn)在說是書院其實也就剩下一個讀書人,”

  王福來適時的回答。

  “是嗎,在天之中,他們就和螞蟻一般吧?!?p>  雖然是感嘆別人,又何嘗不是感嘆自己,

  “臣不知?!?p>  有些東西必須要知道,有些東西必須要讓自己不知道。有時候皇帝似是跟你說話,其實他只是自言自語罷了,若是真的當(dāng)成真的,那么一頓板子怕是少不了了。

  “唉,等到他來了長安先把他帶過來見見我吧?!?p>  皇帝倒像是想到了什么煩心的事情,揮了揮手讓王福來告退。。

  坐在御書房里面沒人看到的時候這位皇帝才叫做李治。李治的出生并不平凡。

  這不單單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千載可稱,一人而已”的唐太宗,母親是“賢哉長孫,母儀何偉”的文德皇后。

  更是因為他的甫一降世就讓父親欣喜萬分,有幸在這一天出生的人都因此得到了賞賜,隨后唐太宗又大宴五品以上的大臣。

  唐太宗仍對這個愛子寵溺異常,種種待遇都有違常制,對李治處理政務(wù)的能力也可以說是手把手地言傳身教。

  也正是在唐太宗的悉心教導(dǎo)下,李治才能夠繼貞觀之后開創(chuàng)出有貞觀遺風(fēng)的永徽之治。但是李治并不開心。

  不開心于很多事情,在剛上位之時,有長孫無忌等大氏族實力,對于武則天回宮,立后,他們都是阻止,而利用兩個人的計謀也將這些大氏族去除了一些,當(dāng)然他知道,有些時候無力感占據(jù)著現(xiàn)在的整個身體。。。。

  “師傅,憐兒姑娘已經(jīng)從錢家出來了。”

  說話的人穿著的衣服像是全是破布拼接成一般,整個人像是幾天沒洗澡一樣邋遢,頭發(fā)被綁成一個髻。說話時候看著眼前的人眼睛里面冒著興奮地火光。

  “不急,有些事情是天定下來的,不管怎么改都是改變不了的?,F(xiàn)在我們需要等待機(jī)會?!?p>  被對面叫做師傅的人手里拿著黑子,不知道該在何處落下,兩個眉頭緊皺著,也沒有看著自己弟子一眼。好像所有的一些都在自己的棋盤之中。

  “師傅,我們計劃了這么多年,憐兒姑娘可是第一次從錢家出來。若是不抓住這次機(jī)會下次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時候了?!?p>  那名邋遢的弟子倒是十分著急,畢竟那個叫憐兒的是他們計劃中的最重要的一環(huán)。

  “哦?什么時候我做事,你也可以教我了?”

  “弟子不敢,弟子只是認(rèn)為?!?p>  話還沒說完就被面前這個人打斷了。

  “你認(rèn)為為什么憐兒會到錢家?真的是錢家找到的嗎?”

  面帶著冷笑,將手中的黑子又放回了棋盒之中。

  “再有把你的小動作收一收,記得有些東西,你再怎么阻止也當(dāng)不了天意。”

  “弟子明白。”

  下面的人跪著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明白了就出去吧?!?p>  拿起剛才的黑子又開始看著面前的棋局,白子大贏,自己手上這枚黑子落在哪里才好呢。。。

寅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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