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王.凌府
三皇子楚景城帶著楚綺羅登門探望剛從大理寺放回府的凌雯兒,鐘氏在前廳好好招待著幾位貴客,楚景城坐在客廳左側(cè)的紅木長椅上楚綺羅則站在他身后,她不安分的四處瞧著凌府的擺設(shè),時不時還伸手壓了壓沾在嘴邊的胡須。
楚景城讓福祿拿出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一根百年山參,他將裝裹好的禮盒送到鐘氏跟前,開口道“知雯兒因為四弟的關(guān)系進了大理寺,我一直留心著這件事,尋了人知道姑娘已經(jīng)放回府了,便只帶了些薄禮上門來瞧?!?p> “三殿下,您有心了。”鐘氏得知了楚景城是來府上來探望自己的女兒,又開口道“雯兒頑劣昨日出門去不小心將額頭磕破了,夜里又著了風這會子應(yīng)還在睡著,先請三殿下恕她不恭之罪。”
凌雯兒受了邪祟這件事鐘氏是萬不能對外人提起,且這三皇子楚景城前些日子登門提親,便更是不能向他說明這件事,只得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楚景城忙接著鐘氏的話開口道“如何會這么不小心,可請了大夫瞧了么?”
“回三殿下的話,昨個夜里已經(jīng)請了大夫瞧過了,不礙事只是蹭破了些皮?!辩娛匣刂俺堑脑挘俺鞘栈亓四樕辖辜钡拿嫒菔媪艘豢跉恻c點頭,復(fù)又開口道“無大礙便好?!?p> 此時,彩鳳從后房走到前廳鐘氏喚了她一聲問道“大小姐可醒了沒有?”
“回夫人的話,彩鳳去大小姐房里瞧過了正睡著,還不曾醒過?!辩娛厦碱^一皺,便對彩鳳道“從昨日到現(xiàn)在也已有四五個時辰了,彩鳳你去將小姐喚醒讓小翠……”鐘氏話還未說完,楚景城便開口打斷了鐘氏的吩咐,開口道“既然還未睡醒,便不用喚了今日本也是我來得唐突,沒有提前知會等過幾日姑娘大好了我再來瞧便也罷了?!?p> “這怎么使得呢,三殿下來府上已是第二次了,前次因殿下又事便沒有好好招待,今日殿下帶了厚禮來瞧雯兒如今王爺不在府上便更不可虧待了貴人,殿下若是不嫌棄還是留在府上用過晚膳再回宮吧?!辩娛涎胫俺窃诟嫌蒙牛慌缘某_羅剛出宮也是沒有玩夠聽鐘氏如此說開口道“皇兄既然夫人如此深情也不能駁了主人的面子,便且在這用了膳再回宮去也不會耽誤什么大事。”
楚景城自是看得出楚綺羅的小心思,更加上自己此來沒有見到凌雯兒的面,又聽聞她受了傷也是心切便應(yīng)著楚綺羅答應(yīng)鐘氏留下來用過晚膳再回宮。
其實,彩鳳回去向鐘氏稟事的時候楚琪就醒了,她本就睡得淺且小翠和彩鳳說話時就站在屋外,便惹得她沒了睡意但又聽說是楚景城來看自己,便又趕忙裝睡這樣又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時辰,直等到快用晚膳的時候躺了快一天的楚琪被小翠喚著,她才極不情愿的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屋子朝著小翠問道“什么時辰了?”
小翠伺候著楚琪將衣服穿好,回道“小姐已是未時了,你已經(jīng)睡了五個時辰了?!?p> 楚琪坐在床榻邊抬腿踢了踢地上的鞋子開口道“你去同母親說,今日的晚膳還是端到屋子里來吃吧。”
小翠伸手拿起梳妝臺上的簪子,將楚琪的長發(fā)束好搖搖頭道“今日不行,彩鳳剛從前院來過說是三殿下來瞧小姐,夫人將殿下留下來在府里用膳,所以小姐醒后的晚膳也須得到前廳去用?!?p> “怎么,楚景城還沒有回去?”楚琪脫口而出卻又忘了自己裝睡根本不可能知道三殿下來府的消息,小翠聽了后看向楚琪道“小姐原來你早就醒了啊?!?p> 楚琪知道自己說錯話,她也不急著辯駁只是翻了小翠一個白眼道“你同彩鳳說話離得這么近,我怎么可能還睡得著?”
楚國皇宮.太子?xùn)|宮內(nèi)
楚子陽用了晚膳后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端看著典籍,每月月初楚云霄都會考幾位皇子的功課,已經(jīng)是太子的楚子陽便也更不例外。
書房的門被人從屋外推開,一男子拿著一丸香料走進來,他將香料投進立于房內(nèi)最中間的香爐中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坐在桌案旁的楚子陽喚住。
“司欽,父皇大壽后已是第幾日了?”
“回太子,已是十月末了皇上的大壽是十月中旬,算上今日便是第十天了?!?p> “已經(jīng)十天了?”楚子陽放下手里的書抬眼瞧了司欽一眼,開口道“這幾日錦繡宮有什么動靜?”
“回殿下的話,這幾日三殿下一直由公主陪著沒有什么動作,只今日三殿下身邊的福祿去御馬坊取了一輛馬車出宮去了?!背雨柶沉怂練J一眼,他眉頭微微一蹙低語道“單今日出宮去了?!彼X子飛速的轉(zhuǎn)著,突然想到了前不久楚臨逍同自己閑聊時,說起楚景城欲娶親的事。
“司欽,你素日與四弟他們走的最近,你可知三弟欲娶親的事情?”司欽隨口答道“回太子,我聽長風提及過這件事,三殿下瞧上了忠勇王凌王府上的嫡女凌雯兒,前幾日就登了門只因潼關(guān)戰(zhàn)事緊張,皇上派忠勇王率兵增援,所以三殿下娶親這一事便一直耽擱下來了?!?p> “你是說三弟娶親的對象是忠勇王凌北川的嫡女,就是那個在父皇壽宴上拔得頭籌的凌雯兒?”楚子陽微合眸子心里盤算著不等司欽回話繼而又拿起筆低語道“凌北川禁軍統(tǒng)領(lǐng)和他的女兒結(jié)親,你便可有兵權(quán)作為保障,蟄伏了五年你終究還是耐不住了么?!?p> 去往潼關(guān)的官道上,凌北川的軍隊在距離潼關(guān)不遠處的齊鎮(zhèn),他們遭遇了一群不明來歷之人的攻擊,這群不明來歷之人似都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且各個出手狠辣,起初凌北川還能抵擋得住這些人的攻擊,但是拖得時間久了,加上軍隊臨近潼關(guān)便又遭到了北羌鐵騎的攻擊,致使軍隊無法進入潼關(guān)。
“王爺,我們一定是被人下了通賞令,這些不明身份的人他們使得都是江湖上各個門派的功夫,再這么打下去我們帶的十萬大軍,根本沒辦進入潼關(guān),若是不立即撤出去便都會陷在這里!”
凌北川騎在馬背上,他揮動著手里的劍戟,斬殺著面前的北羌鐵騎騎兵,朝著行斌大喊一聲道“行斌,傳我軍令,大軍從北側(cè)突圍沖出去!撤出齊鎮(zhèn)!”
正說著一支暗箭筆直的朝著凌北川的方向飛馳而去,凌北川將身子俯仰而下貼在馬背上,躲過了摸了毒的暗箭胯下的馬卻被北羌人刺中了,他同胯下的馬一起摔了下去,行斌拍馬殺到凌北川跟前將他救起,復(fù)又拿出令旗在空中揮舞,大吼一聲道“眾軍聽令,集中兵力從北側(cè)突圍,撤!”
楚國城內(nèi)明月河畔,鳳凰苑的密室里一只信鴿飛在了花船天字號的陽臺上,臨風將信鴿拿在手里解下了信鴿腿上纏著的字條,他沒有拆看而是第一時間交到了漢陽王朱煦的手中,朱煦打開字條字條上寥寥寫著幾個字他看過字條上的內(nèi)容后大喜道“好好!這個夢亭溪不出本王所望,竟能耗用重金懸出通賞令當真是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