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短暫的清醒了一點(diǎn),察覺到兩人現(xiàn)在竟是如此親密的姿勢,俏臉猛然浮現(xiàn)一抹蒼白,閃電般的與通元的嘴分開,咬著銀牙,艱難的低聲道:“轅信通,你…你若敢占了我的身體,等我恢復(fù)了,定殺了你!”
因?yàn)樗幜Φ淖魉?,冷霜的聲音隱隱帶著幾分酥麻,不過認(rèn)真的話語中,竟是微微帶著哭音。
冷霜的話音,猶如一把重重的錘子,狠狠地砸在了通元的腦袋上,頓時讓他清醒不少,脫離了欲火的擺弄,趕忙抽出手來,體內(nèi)元力猛然的轉(zhuǎn)動,拼了命般的壓制著翻騰的欲火。
在通元壓制著體內(nèi)欲火之時,冷霜的神智再次被欲火侵占,玉臂環(huán)抱著通元的腰,俏臉不斷的在通元的胸膛上摩擦著,就在冷霜最后一絲理智退散之時,冷霜美眸中竟然掉下了晶瑩的淚珠,模糊的聲音從紅唇中傳出:“轅信通,我若失身,你我就一起死在這里,我保證!”
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最后掉落在了通元胸膛之上,讓得通元嘴角浮上一抹苦澀,輕嘆了一口氣,心頭出聲的抱怨道:“我該怎么做,老天?。e這樣對我好不好…”
以往每次遇到麻煩或者危險,都有著截老和阿九的幫助,所以一路走來也是順風(fēng)順?biāo)?,而如今截老和阿九都?lián)系不到時,卻是感受到了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的的無助感。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依賴于別人,慢慢的便會產(chǎn)生依賴感,一旦別人不在了,便會手忙腳亂。在這一刻,通元才明白如今的自己是多么需要獨(dú)立,多么希望自己在遇到麻煩時有一顆清醒的頭腦。
“以后還是要通過自己的一些方式來解決問題,鍛煉自己的臨危意識?!蓖ㄔ獰o奈的看著懷中的冷霜無奈的感嘆道。
而就在通元無助之時,他突然想到了本源力周圍的四氣韻中的龍嘯鳳鳴琴,雖然現(xiàn)在不能通過神識去聯(lián)系截老阿九,但是通過靈識召喚龍鳳琴還是沒有問題的。
通元牙一咬,心一狠,用力的將冷霜推開,旋即攬腰環(huán)抱起來冷霜,然后輕放在了石臺上。旋即后退幾步盤膝而坐,雙手結(jié)印片刻,眉頭一皺…
剛才耗費(fèi)了過多元力壓制邪火加之如今一邊要壓制邪火一邊要控制靈識,如今想要通過靈識召喚龍嘯鳳鳴琴依舊有些被動,通元自然明白如今需要更清醒些。
旋即通元停止了結(jié)印的手,環(huán)顧四周,眼神停留在了一顆手掌大小尖銳的石頭上,手掌猛然一吸將石頭直接吸到了手中,隨之右手拿起尖銳的石頭朝左手心猛然一劃,瞬間鮮血外流。
“嘶~”通元倒吸一口涼氣,鉆心的疼痛直頂心頭。
而剛才的一幕卻是被躺著石臺上半醒半睡冷霜迷離恍惚的雙眸看在眼里…
通元趁疼痛帶來的短暫的清醒,趕忙結(jié)印召喚龍嘯鳳鳴琴??粗垏[鳳鳴琴緩緩浮現(xiàn)在雙腿之上,通元才算是松了口氣。
沒有猶豫,通不顧手心的疼痛和邪火的亂撞,催動元力手指緩緩的波動琴弦,瞬間清脆悅耳的琴音回響在了山洞之內(nèi)。
冷霜身體周圍逐漸形成了一無形的元力罩。罩內(nèi)冷霜美眸微閉感受著靜心舒氣的琴音在耳畔回蕩,臉上的紅暈微微散去一層。
見到方法有效,通元也是精神微震。但是好景不長按照這個方式下去,這龍嘯鳳鳴琴很快就會消耗完通元體內(nèi)的元力,屆時冷霜體內(nèi)的邪火沒有根除,自己體內(nèi)的邪火反而無力壓制,這使得通元再次陷入困境。
通元看著石臺上迷人的嬌軀,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對著石臺上略微有些清醒的冷霜道:“得罪了?!闭f完通元沒有猶豫,雙手再次波動琴弦。
然而此次與之前不同,此刻琴音在元力的催動下像是形成了一無形的手,輕輕按在那玉頸之下半寸的位置,緩緩撫動。
通過琴音按摩幾分鐘后,向下移動,對于這個部位,通元可是不敢放肆,在找到位置后,旋即波動琴音,驅(qū)散冷霜體內(nèi)的欲火。
在通元凝神彈奏時,石臺上的冷霜,玉手卻是微微緊握了起來,修長的睫毛,不斷的顫抖著,一抹似羞似怒的表情,在臉頰上一閃而過。
片刻之后,通元終于是大汗淋漓停止了波動琴弦,劇烈的喘著粗氣,收氣龍嘯鳳吟靈,緩緩的起身,走向冷霜望著俏臉已經(jīng)回復(fù)正常神色的冷霜,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在通元松氣之時,體內(nèi)剛才因?yàn)榻o冷霜驅(qū)散欲火催動龍嘯鳳鳴琴導(dǎo)致元力超支,頓時差點(diǎn)被欲火再次沖出,臉龐頓時漲紅,通元微弓身體,望著那躺在石臺上沒有絲毫防備的美麗女人,腳步忽然忍不住的向前踏了一步,低頭望著那嬌艷欲滴的誘人紅唇,眼瞳中閃過一抹熾熱,然后緩緩低頭。
感受到了那越來越近的炙熱呼吸聲,冷霜玉手也是悄悄緊握了一下。
就在即將到達(dá)的呼吸卻并沒有貼近臉頰,在略微寂靜的之中,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猛然在山洞中響起,巴掌聲褪去后,卻是一陣有些踉蹌的腳步聲響起,逐漸消失了山洞里。
在腳步消失后,石臺上的冷霜這才顫抖著睫毛睜開了雙眸,望著身體有些凌亂的黑袍,美眸中又是掉落了一滴淚珠,雖然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可剛才通元通過琴音的那種驅(qū)散欲火的方式,卻是等于把她的身子動了一遍。
以她尊貴的身份,平日鮮有人敢平視自己,更別提被人在身上一通亂動,想著一直干凈的身體,今日竟在這山洞中,被一名比自己小青年莫名其妙的奪取初吻還被亂動一通,冷霜便是有種欲哭無淚抓狂的感覺。
暫時被封印的冷霜,似乎比往日少了一分高冷與不近人情,那種高高在上的身份,仿佛也是漸漸淡化。
不然,若是在之前,冷霜會毫不留情的將通元置于死地,當(dāng)然如果沒有受到踏云龍雕的封羽咒,就憑通元走火下煉制的欲仙散,根本不可能讓得冷霜的神識有半分模糊。
半躺在石臺上的冷霜貝齒緊咬著紅唇,俏臉變化萬千,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
從山洞中奔出,通元朝著崖頭跑去,轟隆隆的水聲,便是傳進(jìn)耳中,迎面撲來的濕潤水氣,也是讓得通元清醒了一點(diǎn)。
“噗通~”望著崖下的水潭,通元猶如一條鯉魚一般,徑直的跳躍了進(jìn)去,身體沉在了水底,任由冰涼的湖水刺激滾燙的身體。
從阿九剛剛給的戒指中取出一枚回力丹丟進(jìn)了嘴中,順便咽下幾口潭水,通元在潭底盤起了雙腿,然后運(yùn)轉(zhuǎn)著元力,開始驅(qū)逐欲火。
隨著潭水的刺激與元力的緩緩恢復(fù),通元身體上的炙熱也是逐漸褪去,體內(nèi)的欲火也是在悄然消散。
“噗通~”平靜水面,一顆人頭忽然破水而出,通元抹了一把臉龐上的流水,抬頭望著那高升的太陽,全身無力的呼了一口氣,緩緩的游到岸邊,慵懶的躺在巖石上,不斷的喘著粗氣。
微瞇著眼睛望著天空,通元舌頭忽然舔了舔嘴唇,通元那蘊(yùn)含著高貴的美麗容顏,再次在眼前浮現(xiàn),在山洞之中,本來高貴的猶如女神般的存在,卻是在自己面前露出了最誘人,最放蕩的撩人姿勢。
輕聲苦笑著搖了搖頭,通元知道,不管以后如何,這讓得自己第一次嘗到女人味道的她,將會永遠(yuǎn)的烙在心中,難以抹去。
“哎…”莫名其妙的嘆息了一聲,通元從巖石上起身,然后帶著有些忐忑朝著山洞緩緩走去。
在即將到達(dá)山洞之時,通元深吸一口氣,輕聲嘀咕道:“她應(yīng)該醒了吧!”
握了握手掌,通元舉步走進(jìn)了涼爽的山洞,目光望向石臺,卻是一愣,本應(yīng)該躺在石臺上的冷霜竟然不見了。
臉龐上閃過一抹慌亂,通元快走了幾步,剛欲大聲呼喊,脖子忽然一涼,一把奇異的法杖,泛著白色的寒光,緊緊的貼在喉嚨處。
身體驟然僵硬,通元通元眼角向后瞟去,只見一聲黑袍的冷霜,正手持法杖,俏臉冰寒的立于身后。
喉嚨上傳來的冰涼之感,讓得通元渾身泛起了疙瘩,緩緩的抬起手,像是解釋的說道:“我可沒有對你做那事!”
聞言,冷霜冰冷的俏臉上泛起一抹紅韻,心中狠狠的想道,你的確沒做那事,可你做的,與那事有什么分別?
美眸閃爍著,手中的法杖,并沒有絲毫的移動,目光移動,卻是瞟見通元臉龐上那通紅的巴掌印和手中石頭劃傷的痕跡。
盯著通元手中的傷痕,冷霜的目光中微微柔和了一些,或者更多的是一些無奈畢竟一系列的事情都是因?yàn)樽约旱牟恍⌒脑斐傻?,良久之后發(fā)出頹喪的嘆氣,無力的收回法杖,朝著山洞內(nèi)部走去,在于通元擦肩而過時,淡淡的說道:“今天的事就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不然傳出去,我一樣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