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珩掰過他的嘴巴,黑色的毒藥殘留讓他的舌頭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郡主什么時候會醒?”十一問,如果君易在江家發(fā)現(xiàn)江家二爺死之前沒有醒,江家會做出什么事他們不敢預測。
“你去接夏安歌?!币呀?jīng)一天的時間,夏安歌應該也快到了,夏子珩想著這事突然也覺得他來做這個什么侍衛(wèi)純粹是沒事找事,做什么都不方便。
隱十一離開前,將江二爺?shù)氖w扔到了床底下,隱六看著君易頭上不斷地出汗,心下疑惑,卻還是拿了錦帕為她擦汗。
胳膊處傳來的痛感讓君易即使在昏迷中也緊皺著眉頭,夏子珩替君易擦了順著手臂流下的藥粉,正準備轉(zhuǎn)身突然一愣,將目光定在了君易枕頭上。
固定住的頭發(fā)在君易的動作中已經(jīng)散開了,頭上用來固定的簪子不知道什么落在了床上,透綠的簪子在燭光下極致地美麗,然而讓夏子珩震驚的是不是簪子的成色有多好,而是簪子上的花紋。
將簪子拿起,夏子珩拿出自己身上的那一支,將兩支簪子放在一起,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簪子是何其地相似:龍鳳。
小巧的簪子上竟然刻著一龍一鳳,單獨看還不覺得,此刻放在一起,竟顯得出奇地漂亮。
小小的簪子上面,竟然能將如此復雜地動物整齊地描繪在上面,即使是見慣了各種精藝品的夏子珩,也不由地心生敬佩。
夏子珩看著手上的簪子,再看著昏迷不醒的君易,眉頭緊皺,現(xiàn)在似乎一切都說得通了。
異于常人的速度、相似的銀針,還有簪子……
“唔?!?p> 君易轉(zhuǎn)醒,夏子珩彎腰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不動聲色地將簪子重新放了回去,聽見君易要喝水,又轉(zhuǎn)身去給她倒水喝。
當君易接過茶杯,夏子珩再看過去的時候,簪子已經(jīng)被君易收了起來,夏子珩收回目光,“感覺怎樣了?”
君易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將視線從房中看過,她暈過去之前是在江府,所以現(xiàn)在應該也是在江府的,只是這毒已經(jīng)被解了,看來他們是和江陌見過面了。
“隱十一呢?”看了一圈都沒看到隱十一的人,君易一邊下床一邊問,只是胳膊受了傷,讓她的動作有些遲緩。
天色已經(jīng)微亮,外面不斷地有丫鬟小廝走過,再過不久江陌應該就要過來了,隱六將江家二大爺咬碎嘴里的毒包自盡的事告訴了君易,本以為君易會很不高興,卻是沒想到她只是愣了一下,隨機就仿若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淡定自若地坐著喝茶。
十一去找夏安歌去了,現(xiàn)在她受了傷,身邊只有隱六,他們被困在了江府,卻又將人家的二爺給弄死了,呵。
正想著,外面就有人敲門,隱六看向君易,君易點頭,隱六上前去開了門。
門一開,江陌就看見了正對著他笑的君易,臉色比昨晚上看著好了很多,看樣子毒已經(jīng)被清了,昨晚上他就覺得君易的臉部輪廓過度地柔和,此刻見著君易披著頭發(fā),微笑的模樣,不由地一愣,“以為是個俊公子,卻不曾想是個俏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