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六見著冷風的時候,冷風正在看賬本,突然有人不聲不響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立刻起身拔劍,目標直指隱六心臟。
“放肆。”
溫潤優(yōu)雅的聲線,與隱六的嘶啞完全不同。
聽見這聲音,冷風卻是一驚,急忙收力將劍收回,然而前面勢頭太猛,利劍還是滑過了隱六的衣服,破開了一個大洞。
“奴才該死?!?p> 冷風跪地,拿著劍就要自刎以謝罪,被隱六將劍一腳踢落,看著冷風道,“下去二樓,讓方琰出手找人。”
“是,奴才這就去。”
冷風應是,直到夏子珩轉(zhuǎn)身往外走去,他才從地上起來,跟在夏子珩身后。
他是直到夏子珩偽裝去做了侍衛(wèi),但是沒想到自己會有親眼相見的一天。
怎么說呢,冷風覺得,他們主子還是適合高高在上,不適合侍衛(wèi)。
到了二樓,冷風沖著夏子珩請罪,“奴才越矩了。”
伸手將門推開,冷風走到了夏子珩的前面,對著夏安歌行禮,“奴才見過世子。”
夏安歌抬手,“讓你的人全部出去找人?!毕陌哺枵f,“若是她有一根毫毛的損傷,我廢了你?!?p> “是。”冷風對著方琰抱拳,“方公子,我家主子吩咐過奴才,若是世子有要求,必須無條件服從。”
方琰皺眉,冷風繼續(xù)道,“還請方公子派人隨奴才一起?!?p> 方琰看眼站在冷風身后的隱六,這人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方伯,下去吩咐人去找?!?p> 方伯就是管事的。
冷風謝過方琰,恭敬地退后三步,這才急速往下跑去。
相較于疾風他們,冷風跟在夏子珩身邊的時間最長,否則夏子珩也不會選擇將他送來方家賭局,而如今日這般急切,是冷風從未見過的。
是的,急切。
連夏子珩自己都沒察覺出來。
“你們兩個?!毕陌哺柚钢[六隱十一,然后又叫衛(wèi)風幾人,“去將賭場里里外外外搜一遍。”
衛(wèi)風領命,和隱十一一起出了去,隱六站著沒動,夏安歌頭皮一跳,“你還有什么事?”
“我在這等著?!彪[六說,語氣不容拒絕,方琰忍不住又多看了隱六兩年。
夏安歌擺手,算是同意了,也確實若有什么消息,他們這里會第一時間知道,現(xiàn)在夏子珩受身份限制,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是誰傷了我的兒?”正說著話,一道洪亮跋扈的聲音沖進了眾人的耳朵,還不等人反應,一個大肚偏偏的胖子帶著幾個掄著鐵棒的人就走了進來,一雙細小渾濁的雙眼掃過在場的人,目露兇狠。
隱六聽聲看過去,眼中已然有了殺意,夏安歌看見,急忙走到了前面,將隱六擋在了自己的身后,看著來人,“喲,這是二當家吧?”
方琰上前喚了一聲二叔,看著二當家開口就要罵人,方琰也不阻攔,等他罵完了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二叔,這位是定王世子夏安歌,是太子的人?!?p> 二當家問候夏安歌的家人的話語戛然而止,一雙細小的眼睛愣是瞪得如燈籠一般,看著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