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外稱是捉拿窮兇極惡的逃犯,但畢竟路途遙遠(yuǎn),且也給豫州知府去了旨意讓他全面配合夏安歌,所以二皇子并沒有給很多人給夏安歌,只將京兆尹府的精兵撥了十多人給夏安歌,加上夏安歌自己的人,二十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北都,往豫州而去。
豫州處于江南水鄉(xiāng)之地,離著北都要過八個(gè)城池,經(jīng)濟(jì)富饒、美人如絲。
作為武侯府“半路”郡主,認(rèn)識君易的人并不多,為了保守起見,在沒出北都之前君易仍舊帶著面紗。
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家客棧。
開好了房,小兒領(lǐng)著夏安歌上了樓,打開房門,“公子請,小姐請。”
這一行人一見著就是夏安歌的頭,而君易始終站在夏安歌的身邊,以小兒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出關(guān)系,于是狗腿地上前服務(wù),心里想著若是伺候好了,這賞金是不會(huì)少了。
夏安歌進(jìn)了門,在小兒笑著恭請君易入房的時(shí)候,只見夏安歌“砰”地一聲將門給關(guān)上,嚇了小兒一跳。
小兒僵著臉看向君易,一臉的惶恐。
君易倒是無所謂地笑笑,“沒事,就在隔壁再給我開間房吧?!?p> “是,您稍等?!?p> 進(jìn)了房,君易讓小兒打了水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感覺整個(gè)人都輕松了不少,躺在床上看著在出發(fā)前從翠玉坊取回來的玉指環(huán),若有所思。
隱六見著睡著的隱十一,點(diǎn)了他的睡穴,出門去了夏安歌的房里。
夏安歌正睡得香,突然聽見房里有聲音,一睜開眼就看見隱六坐在桌前,冷冷地看著他。
“太子。”夏安歌翻身而起,規(guī)矩地行了個(gè)禮,“出什么事了?”
“沒事。”夏子珩看了一眼夏安歌,話是這么說,眼神卻是十分地不友好,“來看看你?!?p> 大半夜得有什么好看的。
夏安歌想吐槽,但看著頂著隱六的臉氣定神閑地坐著的夏子珩,夏安歌慫了,他不敢。
要說他也曾是叱咤一方的紈绔子弟,因?yàn)槎ㄍ鯛數(shù)臒o限縱容,即使是皇子他也從不給面子的,直到有一次他有眼無珠地犯到了夏子珩身上,從此以后就開始了他的魔鬼人生。
“呵呵?!毕陌哺枵f,“看看好,看看好?!?p> 夏安歌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別說自己了,夏安歌看著一臉平靜地喝著茶的夏子珩,他估計(jì)太子殿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為什么要來這里。
夏子珩在夏安歌房里坐了半個(gè)時(shí)辰,終于起身,夏安歌瞬間站直了身子,精神抖擻地看著夏子珩:他走了自己就可以睡覺了。
“安歌?!毕淖隅衽R出門,叫了一聲。
“是?!毕陌哺璐蚱鹗f分的精神,等著夏子珩的示下。
然后……然后夏子珩一句話都沒說,開門離開。
夏安歌看著空余自己一人的房間,強(qiáng)忍著才沒罵出聲。
想著自己以前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么就遇到了夏子珩了呢?
每次回憶起來,夏安歌都是一把淚。
若是知道那次惹了夏子珩,會(huì)讓自己活得如此痛苦,夏安歌想,他就是死也不會(huì)放任自己的。
“哎?!?p> 事已至此,夏安歌覺得自己只能認(rèn)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