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葺校舍是個大事兒,長衫主任送醫(yī)下鄉(xiāng)也是大事兒,村里自然不敢怠慢。
東家端來一碗菜,西家送來一碗飯。
村長便張羅著姑媽,帶著牧之林他們一群人前往村委會吃個便飯。
按照樂悠悠的性格,她是不太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的,何況薛長衫好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牧之林賊亮的目光又像狼似的又不時投向她……
倘若有的選擇,她其實并不想去吃這頓飯。
可是架不住孩子們實在太熱情,她也不忍心他們失望。
只好打電話請了軼男和淺淺兩位大佛來幫她保駕護航。
有那兩個插科打混,樂悠悠覺得場面上至少會不那么難看。
否則薛長衫亦步亦趨,走一步跟一步,不斷的跟她套著近乎;那個牧之林,卻又好像被戴了綠帽子的妒夫一般。
若是眼神能殺人,樂悠悠猜她和薛長衫早就已經(jīng)死了幾百次了。
就連一向在深山里修煉的好像仙女般的姑媽都已經(jīng)意識到了,情況似乎是有些不對勁,也來偷偷的問她之前是不是跟之林有些什么誤會。
樂悠悠除了傻笑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解釋的。
該怎么說呢?說她隱瞞了自己已婚已育的狀況,對牧之林騙財騙色,最后被人家發(fā)現(xiàn)真相,翻臉拒絕?
這該死的軼男真是害慘她了。
總算是撐場子的軼男兩口子姍姍來遲,這才成功的解救樂悠悠于水火。
每家每戶出一個菜,流水席總算菜上齊了,滿滿的一大桌子。
熱情的鄉(xiāng)親們,擅長活躍氣氛的軼男,巴巴盯了小悠一整晚的長衫,和陰沉著臉的牧之林……還有,懟了牧之林一整晚的淺淺……
只是好在之林對于淺淺的惡言相向、指桑罵槐居然絲毫無知無覺。
搞得淺淺好像一記重拳打在棉花上,一點成就感都沒有,最終也只得惺惺作罷。
這姑娘是天下最記仇的,雖然知道小悠說的都在道理上,卻還是不能這么輕易放過“負心漢”,這一晚上熱鬧的,就連村長都看不下去了……
山里面沒啥娛樂項目,村民們也都睡得早,加上醫(yī)療隊和之林手下兩個小戰(zhàn)士還得下山回程,不到七點半就結(jié)束了晚餐,送別了其他人。
他們一行人溜溜噠噠的,回了山上別墅。
趕了半天的路、又干了半天活兒,大家也都累了。
薛長衫倒是躍躍欲試的,還舍不得睡。
可是陸淺淺變成陸懟懟,發(fā)現(xiàn)懟了人一晚上沒啥效果,一個晚上都悶悶不樂。
派對女王沒了興致,其他人自然也就只好鳥獸散,各自回房洗洗睡。
想起傍晚在村長家里吃飯時的情景,牧之林卻久久的沒有睡意。
披了衣服起床,走到室外來,在山頂上隨處轉(zhuǎn)轉(zhuǎn)。
這小村里,一共也就還剩下幾十戶人家。
年輕一些的壯丁都進城務工去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
山上的農(nóng)田,大多都位置險峻、地勢又不平坦,不太適合大規(guī)模的機械化作業(yè)。還是得靠著人工勞作,一點一點的。
所以修繕校舍這樣爬高上低的活,對于缺少青壯年勞動力的村子都已經(jīng)成了難度很大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