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消化著他信息的牧之林沒有防備,眼看著他抱著小悠走出包房,下意識的站起來去搶人:“我來~”
他的手臂已經(jīng)自說自話插進(jìn)女人的腿彎,軼男卻強(qiáng)硬的不松手:
“你來?你有什么資格?”
“我沒有?難道你就有?”牧之林火大,他軼男又有什么資格。
“如果當(dāng)初她愿意,我會有的。”
軼男的堅定,嚇到了已經(jīng)把手伸進(jìn)小悠腿彎下方的手頓住。
“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牧……隊長……”
牧之林是什么樣的男人?!
怎么能忍受看著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這女人抱走?還是在得知他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之后。
兩人就這么圍著軼男懷里的女人你來我往,像兩個爭搶玩具的孩子。
房間里打掃衛(wèi)生的女服務(wù)員終于停下手里的工作,悄悄躲出去。
來這里消費(fèi)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若是他們打起來……她可不想無端受到連累。
四處無人,兩個幼稚男人爭搶得更兇。
你抱過來,我再奪回去……動作雖然已經(jīng)盡量輕柔,但畢竟都喝了酒……
終于,還是吵醒了睡夢中的樂悠悠。
小悠眨眨眼睛,吐出一口酒氣:
“你倆干嘛呢~吵死人了……”
那聲音酥酥麻麻的,牧之林一聽之下更是全身刺撓,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撒。
“你就不能檢點一點!知不知道什么是自愛?!”牧之林怒吼。
對她,他似乎永遠(yuǎn)都發(fā)火發(fā)得理直氣壯。
獅吼功終于把小悠吼得稍稍清醒。
“我不自愛?……”小悠眨眨眼睛,似乎沒搞清楚自愛的意思。
“我不自愛,管你什么事???”
終于搞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小悠啞啞的問。
牧之林瞬間熄了火,是啊,她自愛不自愛,又管他什么事呢。
在她看來,他不過是喝醉酒吻過她一口,究竟管他什么事。。
牧之林氣急,扯過搭在椅子后背的外套,摔門離去。
……
軼男在搶女人游戲中獲勝,此刻小悠醒來,他也不撒手,溫柔得抱了她進(jìn)到電梯里。
她已經(jīng)醒了五分,他知道。
她賴在他懷里不肯起來,他也知道。
她趴在他懷里無聲的哭,他更加知道。
那眼淚洶涌而出,滾燙,燙得他的心生疼。
他知道這種時刻,他不應(yīng)該說任何話,讓她哭吧,哭出來,或許會好一些。
抱著她回到房間,他沒有開燈,也沒有立刻放下她。
而是徑直走向大床,坐在床邊,讓她更舒服的窩在他懷里,哭得更肆意。
她從無聲的哭,到最后終于放聲痛哭。
軼男這樣的鐵血男兒也忍不住微濕了眼眶,把下巴輕輕放在她頭上,右手拍著她的后背,輕輕的、暖暖的,哄孩子似的說:
“小悠乖,哭吧,哭出來就好了~都過去了啊。。。是我不好,我不該介紹這么個人給你……都怪我……”
直到她哭著睡著,他還是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端坐在床上。
直到她睡熟,睡夢中偶爾控制不住抽噎兩聲。
他才小心翼翼的、輕輕的把被子掀開、放她進(jìn)去,坐在床邊看了她半晌,然后進(jìn)到洗手間,溫?zé)崃嗣?,?xì)心的給她擦臉、擦手。
想了想,又重新洗一次毛巾,轉(zhuǎn)回身來給她擦腳。
細(xì)致、耐心的樣子,眼神里終于不必控制的流露出他的心疼。
安頓好了她,也終于收拾好心情,粉飾好自己的表情,軼男起身離開。
走了兩步,卻又忽然轉(zhuǎn)回頭,俯下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拍拍她的腦袋。
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又轉(zhuǎn)回來,惡作劇的伸手,隔著襯衣,熟練的解開了她的掛鉤……
終于,功成身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