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瑤琴父女離開后,李典一臉凝重的回到了會客廳,李勇和小夜隨后跟了進去。
“小夜,你的那本兵書在哪?”
“在我房里?!?p> “趕緊去拿來給我看?!崩畹浼鼻械恼f道。
“嗯,好?!毙∫够亓艘宦暰涂觳阶叱鲩T去。
旁邊的李勇顯得十分不解。
“什么兵書?”
“一會兒再慢慢跟你說?!崩畹湔f著又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再說話。
待小夜回來后,李典立刻起身將兵書接過,仔細看了起來,一頁接著一頁。
“果然是我想多了么?”李典緩慢的將書合起,抬起頭自言自語道。
“義父,你在說什么?”小夜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他。
“剛才那人說,有三本兵書里藏著南境王的寶藏?!崩畹湟荒樖恼f道。他當(dāng)初聽到上官云提兵書的時候,瞬間就想到了小夜身上的那本,因為擔(dān)心小夜會因此惹上麻煩,才隱忍不發(fā)。
“是這本兵書?”小夜又問道。
“只是可能,你的父母將這本書跟那個玄鐵令一起留在你身邊,再結(jié)合那個亦天盟的背景,我感覺十分有可能?!?p> “剛才那人是瑤琴的父親,他跟義父你說了些什么?”
“就是有關(guān)南境王寶藏的事情?!闭f著李典也不瞞著他這兩個兒子,將剛才的談話都告訴了兩人。
兩人聽了李典說的,也都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之后李典突然說道:“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亦天盟的,只是忘記幫你打聽身世了?!?p> “義父做的是對的,我身份的事情,義父不必憂心了,那玄鐵令和這本兵書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外人知道?!毙∫箍粗⑽⒂行┻z憾的李典說道。
聽了此話,李典臉色微微動容:“你有眉目了?”
“沒有,不過我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有了家,身世什么的可以再以后慢慢弄清楚,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南境的戰(zhàn)亂?!?p> “你這小子,還挺懂事?!崩畹湫牢康男α艘宦暫?,將那本《再東征》又還給了他,繼續(xù)說道:“將這本書收好,我現(xiàn)在還未能看出什么端倪,不過這本書肯定藏著秘密?!?p> 小夜點點頭,將書收好。
到了晚上,三人一起到了李家祠堂。
地上擺著三個蒲團,李典率先跪下,對著臺上的眾多排位說道:“各位先祖在上,李典今日有事相稟,此子名叫林夜,乃東境小鎮(zhèn)之人,自幼孤苦,我于東境巡查時相識,當(dāng)敵軍來犯時,他展現(xiàn)了一個熱血男兒該有的本色,護衛(wèi)村鎮(zhèn)婦幼,更獻計令我痛擊敵軍,我遂將其帶在身邊,收為義子,今告知各位先祖?!?p> 隨后李典扭頭看向身后的小夜說道:“跪下磕頭?!?p> 小夜仔細的盯著那些排位,自然也知道這些排位上的人都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而獻身的,他毫不猶豫的跪下,磕了三個頭。
“從今日起,你正式成為我李家的一員,你雖保留了原姓,但仍是我李家的二公子,我李家世代忠良,皆以保家衛(wèi)國為己任,你要謹記?!崩畹湔J真的看著小夜說道。
“義父,我記住了?!?p> “李勇,你也過來?!崩畹潆S后又將李勇叫來跪下,隨后又虔誠的看著排位說道:“我父子倆不久便會出征,請先祖保佑,讓我們可以早日得勝歸來?!?p> 說完,三人又磕了頭,這才離開。
出到門口。李典又開始叮囑小夜,讓他早點休息,明日便回太恒。
第二日,當(dāng)小夜醒來時,李典和李勇已經(jīng)不在府內(nèi),問過丫鬟才知道,他們早早就已經(jīng)進宮去了。
小夜此時也收拾了東西,準備出發(fā)。
剛出城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外面的陣仗正大,城中的百姓也來了不少,原來是李典二人率領(lǐng)著新招募的兵勇剛出發(fā)。
兩人穿著赤虎軍專有的鎧甲,騎著駿馬,在民眾的歡送下離開了中都。
小夜只是遠遠的望著,心里百感交集,嘴里不禁說了句:“義父,勇哥,你們可要平安歸來?!?p> 待目送那長長的隊伍遠去后,他才離開了中都城,直奔太恒派。
用了半日路程,他回到了太恒派,此時他應(yīng)該還算比較早回來的,一路上并未看到多少弟子。
先回自己住處將行禮安排了一下,然后準備練功。
只聽見兩下敲門聲,打開門,觀察四周,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又將門關(guān)住。
他尚未走到床邊,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微微一愣,便開口說道:“進來吧,我知道是你?!?p> “我是誰?”一個粗著嗓子的女聲響起。
“瑤琴,你這么說話會影響你的整體形象?!毙∫沟恼f道。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jīng)對瑤琴的性格有了大概的了解,她性情豪爽,可愛活潑,再加上這太恒派他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便能猜到。
“哎?你怎么知道是我?”門被推開,一個少女出現(xiàn)在了門口。饒有興致的看向里面。
“我猜的。”小夜看著門口的姑娘,并未有太多的驚訝,繼續(xù)說道:“進來坐坐還是我們出去走走?”
瑤琴將身子前傾,一眼就把小夜的屋子看了個遍。
“你這屋子太小了,我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p> 隨后兩人一起出去。
今天的瑤琴已經(jīng)穿上的太恒派的服飾,恢復(fù)了當(dāng)初的模樣,可清秀可愛的氣質(zhì)依然無法掩飾。
她看像小夜,覺得他今天不比往常,臉上的神色一直未如從前那般輕松,而是若有所思,定是心里有事。
“怎么?你不開心啊?”
“沒有,只是我義父和勇哥今天出征了,戰(zhàn)場上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準,我只是在擔(dān)心他們而已。”小夜經(jīng)過一問,也是脫口而出。
“你父親和那個勇哥我都見過,從外表看,各個都是人中龍鳳,絕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瑤琴說著倒也不假,就從形象而言,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李典和英俊的李勇確實一眼就能看出非一般人。
看到小夜并未說話,還是自顧自的走著?,幥儆珠_口道:“你此時的擔(dān)心都是無用的,倒不如抓緊時間,刻苦練功,早日學(xué)成去幫助他們?!?p> 這話一出算是說道了小夜的心坎里。
“好,我們?nèi)ズ笊骄毠Π?,我們切磋一下?!?p> “嗯”
兩人徑直到了后山。
后山依舊是空蕩蕩的。
“我們?nèi)Υ蛞粓??!毙∫挂荒樑d致的說道。
“全力?我若出全力,你定然不是對手。”瑤琴看了他一眼,微笑著說道。
“我們現(xiàn)在的層次難道不是在一個水平上?”
“當(dāng)然不是,據(jù)我那天觀察,你劍上的屬性光芒太弱,附著的內(nèi)力顯然不能與我想必,顯然就是才進入引劍境,再加上你的劍法笨重,身法又差,根本碰不到我?!爆幥僭诘厣线呑哌呎f,像是在指教他。
“可你別忘了,我本身的力氣和體力都強過你,而且我的抗揍能力比你強,你不見得能打的贏我?!毙∫共环獾牡馈?p> “那我們便試試吧?!爆幥僬f罷,流光劍被抽出,藍色光芒覆蓋其上。
小夜也不敢怠慢,將夜雪取出,催動內(nèi)力,劍上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芒。
小夜發(fā)起先手,一套連招蓄力,發(fā)出一道斬擊,因為此時的斬擊附帶了內(nèi)力,所以并不是無色,隨著一聲破空的聲音響起,那道斬擊直接朝著瑤琴飛去。
這速度顯然就在瑤琴的預(yù)料之中,只見她縱身一躍,直接飛到了空中,順勢將斬擊閃過,直接朝著小夜刺了過去。
一擊不中,小夜又瞬間朝著空中瑤琴的位置再連續(xù)釋放三道斬擊,瑤琴在空中扭動窈窕的身軀,以一種不可思考的弧度一一躲過。
眼看攻擊全部落空,小夜心中有點小慌張,苦思對策。此時瑤琴已經(jīng)沖到了他的身前。
他急忙舉劍格擋。只是擋得住一擊,卻擋不住接下來的攻擊。
近身后的瑤琴身法功夫的優(yōu)勢展現(xiàn)了出來,在小夜周身發(fā)動連續(xù)的攻擊。
手持重劍的小夜,只能是邊格擋,邊想著拉開距離。
這一點瑤琴自然不會讓他得逞。如影隨行的攻擊一直伴隨著小夜,他身上感覺受到了攻擊,只是瑤琴并未想傷了他,劍身拍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只是拍在了他的身上,可因為流光劍帶著瑤琴的內(nèi)力,他還是感覺被擊中的地方?jīng)鰶龅?,似乎知覺也在漸漸喪失。
小夜不禁在想,難道這流光劍上的藍色光芒還附帶著屬性的力量?這引劍訣果然還是分著幾個層次的,他現(xiàn)在雖然劍上帶著紅光,但火屬性的力量根本沒有附著上去。
眼看著瑤琴不依不饒,他自己起初還可以勉強支撐,到后來也慢慢的扛不住了,這瑤琴的內(nèi)功修為高過他,自然對內(nèi)力的補充也強過他,本來還想著體力算是一個優(yōu)勢,可現(xiàn)在看來,他根本支撐不到那時候,他對上瑤琴,基本沒有任何優(yōu)勢,反而瑤琴的靈活近身攻擊,剛好可以克制他。
此時小夜也深深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果然正如那神秘人所說,他的身法太差了,若被敵人近身,反抗起來太過費力。在加上內(nèi)功的修習(xí)只練了皮毛,照如此下去,別說出師,連內(nèi)功心法的第二層他都不一定能有機會學(xué)習(xí)。
“行了,我投降了?!毙∫箤﹄p手握住,不再揮舞,他自然不認為瑤琴會出手傷了他。
瑤琴也停了下來,走到他面前,得意的看著他。
“怎么樣,我厲害吧?”
“是啊,我現(xiàn)在不是你的對手?!毙∫共⑽从胁桓剩驗樗姆诜?。不過在這同時,他也下定了決心,為了當(dāng)初跟神秘人的約定,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必須要進行瘋狂的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