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遼與糜貞的婚事,鄭澤并無太大把握。他忽悠的了糜貞這小丫頭,可不代表忽悠的了糜竺那只老狐貍。
休息半天,張遼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許體力,又有糜貞攙扶,三人一馬下山還是毫無問題的。
就在三人剛往下走沒多遠時,他們就遇上了趕來的糜竺等人。
“糜伯伯放心,有張將軍保護,糜姐姐安然無恙?!编崫梢槐菊?jīng)的把功勞往張遼身上推。
顯然,糜竺也從下人那里聽說了,正是眼前這位將軍救了他們,至于那把刀?他們可不知道有那么厲害。
“多謝將軍救命之恩?!泵芋脧澭卸Y道:“若非將軍高義,我這小妹早就被野獸吞了?!?p> “些許小事,何足掛齒。”張遼知道眼前的人是糜家家主,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大舅哥的存在,自然不會端著架子。
糜貞在大哥趕來時,就已經(jīng)松開了張遼的胳膊。站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眾人下山,糜竺吩咐仆人上山把野豬肉抬下山去。
在下山路上,鄭澤不遺余力的夸贊著張遼的武藝。如何以一敵眾,如何英勇不凡。反正能夸獎的詞,只要不是太夸張的都給用上了。
“糜竺伯伯,張將軍可是我并州第二好漢,除了我?guī)煾钢?,還真沒哪個人在武藝上能夠和他相提并論的?!编崫烧f道:“您家里有沒有適齡的姑娘啊,張將軍可到了婚配年齡了,他還偏偏說要找個能過一輩子的妻子,絕不納妾。您可要好好把握機會,也為家里添一助理不是?”
聽著鄭澤的話,糜竺已經(jīng)知道他的意思了。他上下打量了張遼一眼,見他果然英勇不凡。時下女子地位低下,他們糜家又是商賈之家。妹妹若是能嫁給這位并州第二高手,也不算下嫁了。
只是,他總覺得鄭澤是有目的性的,一時間也不敢答應(yīng)下來。不過也把張文遠這個名字記了下來。
糜竺也不給肯定答復(fù),含糊說道:“張將軍大才,我一時也想不起來家中那個女子能配得上他,待我回去看看,若是有合適女子嫁于將軍,還望張將軍不要嫌棄?!?p> “不敢,不敢?!睆堖|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鄭澤也沒想著一次能成事,這次不遺余力推銷,只是賣雙方一個好罷了。
眾人回到鄭家,糜貞讓丫鬟帶下去洗漱了。至于張遼,他自然得讓大夫來看看傷勢。
鄭澤看到父親,詢問之后才知道,原來師父今和高順二人今日早早就離開家里,至今尚未回來。
鄭毅看眾人回來,吩咐下人準備酒菜。糜竺也沒過多客氣,開始和鄭毅商談一些合作。鄭澤聽的無趣,返回后院,找那群小家伙們?nèi)チ恕?p> “單兵作戰(zhàn)能力遠遠不夠啊?!编崫上胫?,還是得持續(xù)鍛煉。
糜家的商隊第二天早晨就離開了,與鄭家的交易結(jié)束,糜竺又和鄭毅商議了不少日后交易事項,兩家都十分滿意。
恢復(fù)女兒裝扮的糜貞,看著相送的人群里面并無張遼,不由得有些失落。商隊走了不遠,迎面來了一個少年將軍正是張遼,張文遠。由于昨日張遼救了好幾個糜家仆人,前面的人并未阻攔。
“吁~”停下馬后,張遼翻身下來,對著第一輛馬車道:“得知糜先生今日返程,張文遠備下些許薄利,還望先生收下?!?p> 對于張遼來次,糜竺并不意外。要是他不來,那鄭澤昨日不白在他面前夸贊了?糜竺也知道,張遼這份禮物是送給他妹妹的,只是二人之間不好直接接觸,得由他轉(zhuǎn)手罷了。
“張將軍的禮物子仲收下了?!泵芋檬窒露Y盒,道:“臨走匆忙,忘了一些事情,這封信還望張將軍代為轉(zhuǎn)交鄭家公子?!?p> 張遼也不啰嗦,將信封收入懷中,說的:“張某稍后便送去?!?p> ……
看著張遼離開的身影,糜竺并未著急啟程,拿著禮盒走到后面的馬車旁,道:“貞兒,文遠已經(jīng)走了,這個禮盒還是你收著吧。”說著,將禮盒塞進馬車。
糜貞打開禮盒,里面只是簡單的放著一個銀制的鐲子,非常樸實。若是平時,糜貞不會多看這樣的首飾一眼,只是如今,她卻小心收好,視若珍寶。
……
張遼回到鄭家,與門衛(wèi)說明來意,直接向著后院走去。
此時,私塾先生正在教導(dǎo)眾人文化知識。鄭澤看到來人,悄悄走了出去。
似乎對張遼來訪并不意外,笑道:“張叔叔可有收獲?”
張遼從懷中掏出信封,說道:“糜先生讓我將這封信交給公子。”
鄭澤也不回避張遼,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來。
當看完信后,鄭澤看著張遼,一臉悵然道:“文遠叔叔,不知你要如何報答于我?”說著,將信遞到張遼手中。
張遼將信展開,只見上面寫道:既然文遠有意迎娶小妹,可在建功立業(yè)之后,遣媒人來徐州提親。
看到內(nèi)容,張遼心中大喜。
“別笑了!”鄭澤潑冷水道:“文遠叔叔現(xiàn)在只是一并州從事,與糜家姐姐可門不當戶不對著呢?!?p> 張遼深吸了口氣,道:“有希望就好?!?p> 鄭澤也不好過多打擊他,改口道:“文遠叔叔,我家這里可有著幾十口嗷嗷待哺的孩子呢,你昨日殺的那些野豬可否送來讓我等添道野味?”
那些野豬昨天糜家仆人都送去他家里了。只是,張遼對此并不在意。他家里除了他只有兩個下人,那些肉本來就打算拿來送人的。開口道:“好,待我回去就遣人送來?!?p> 看著張遼答應(yīng),鄭澤又開口道:“嗯,文遠叔叔昨日死了戰(zhàn)馬,折損了兵器。不如我鄭家賣你一匹好馬,一桿馬槊可好?”
如果說槍是百兵之王,而槊就是槍中之王了。馬槊分槊鋒與槊桿兩部分,槊鋒刃遠遠長于普通的槍、矛類武器。
而槍桿則是積竹木柲。以木桿為芯,外貼竹片,再以絲線、革帶或藤皮纏繞,最后外涂生漆,這些材料緊密結(jié)合之后可到達彎而不折的效果,剛度韌性兼具。只是,這槍桿需要三五年時間才能制成,且成功率只有三成,可謂造價驚人。
可以說,以張遼的家產(chǎn),想要買一根馬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買不起。”張遼本來聽的很激動,只是想起價格后,實在望而卻步。
鄭澤大方道:“沒事,以后還我就行?!奔磳⒊蔀槊蛹夜脿?shù)娜耍淦髟趺茨懿盍??至于?zhàn)馬?他們家同樣可以弄來上等寶馬,雖然比不上墨龍白云,但是和一般武將所騎乘的相比,還是略勝一籌的。
看著鄭澤大方,他張遼也不矯情。反正欠下的人情已經(jīng)夠多了,也不差這一桿馬槊一匹好馬。索性跟著鄭澤去鄭家的“兵器庫”看上一看。
這一年來,并州蒲方已經(jīng)成了鄭家專屬的鐵匠,一直在為他家鍛造神兵利器。
只是由于材料有限,能達到那把“流光星隕刀”級別的神兵實在短缺。除了鄭澤自身的全部兵器外,呂布鍛造了一把長刀,至于其他的,全部被鄭澤收入寶庫,很少示人。
鄭澤走進去拿起一根兩米長槊遞給張遼道:“這柄鷹眼金槊,張叔叔可滿意?”
張遼只是看見馬槊,就表示十分喜歡。這柄馬槊通體金黃,桿長七尺,槊刃三尺,槊刃上還有著一雙翅膀形態(tài)的留情環(huán)防止拔不出來,翅膀中心偏上,則是戾氣逼人的鷹眼。實在是沖鋒陷陣的神兵利器。當拿到手中后,張遼立刻跳到院中耍了一通。
“公子大恩,文遠沒齒難忘?!弊哌M鄭澤,張遼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