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靈靈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甚至故意躲開那些要找她的人??墒Y云的仆役還是找到了她。
在一家隱秘的客棧里,她強(qiáng)顏歡笑的對著蔣云客套著,可是陳小北不珍惜的東西,別的男人卻珍惜的很。她忍著內(nèi)心的惡心臉上卻歡笑的服侍著蔣云,可這老男人卻片刻就交了貨,然后將暴力當(dāng)成了他是男人的最后的證明。
馮靈靈忍著背上的疼痛,皮帶的抽打早已經(jīng)習(xí)慣,她趴在那里垂著頭,眼睛里是淚花臉上卻是笑容。她把痛苦當(dāng)成了對那個男人的贖罪,只有這樣她才好受點。
蔣云似乎打的累了,他完全不在乎鮮血淋漓的馮靈靈怎樣,放下皮帶端起茶喝了起來,他衣服甚至都還沒去穿。
“新的任務(wù),撮合張一隅和王明珠,這回做的到了吧?!?p> 馮靈靈轉(zhuǎn)過邊穿衣服邊嗯了一聲,卻被蔣云一腳踢到:“讓你穿了嗎?”她索性一動不動,等著挨打,蔣云卻停了下來。
“打你是為你好,你不多努力點,怎么為他還錢??!”蔣云開始穿衣服,然后離去。
馮靈靈找了塊布擦了下后背的血,幸好只是皮肉破了點,死男人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穿好衣服換回那張撫媚的笑臉后,她往回走了。
路過那些已經(jīng)補(bǔ)好的房屋時,她想當(dāng)時為什么自己不再現(xiàn)場呢?
路過橋頭時,她想水里一定很涼了吧。
路過城門時,她想捕快的刀一定很鋒利的呢。
路過酒攤時,她不想了,她看見陳小北在那喝酒,摸了摸背后的疼痛然后她走了過去。
賣酒人的好酒是有的,但是只能在攤子上喝的到。陳小北陪著張一隅便來喝酒,張一隅已經(jīng)被王明珠的熱情磨去了耐性,他終于知道王明珠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了,所以他開始躲避。
陳小北現(xiàn)在很焦急,他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如同那個男孩厲害的人來謀害自己,而張一隅現(xiàn)在卻依然沒有恢復(fù)功力。
“老兄啊,我身家性命可就在你手中了?!标愋”逼鋵嵑苌俸染?,他愛喝茶。
“不要賴著我行嗎?我已經(jīng)為你快死過一次了。”張一隅搖搖頭。
“誒,有一件事雖然我不明白,可我一直知道,人和人的相遇必定是有原因的。雖然你是被幾壺酒帶到我身邊,可是我很確定,肯定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才會讓我們相遇。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标愋”焙苷J(rèn)真的接著道:“所以啊,拜托你不要讓我死了?!?p> 張一隅放下了酒壺也認(rèn)真的點頭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彼蛟S已經(jīng)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馮靈靈本來的笑容滿面在聽完這席話后恢復(fù)了她本來的面孔,她走進(jìn)后又坐下,然后自飲一杯開口看著陳小北道:“那請問,我們相遇的原因是什么呢?”
陳小北沒有回避她的眼神,他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看穿那黑色的瞳仁,看到最深處的悲傷。
然后他道:“你的丈夫走了?”
“嗯,差不多吧?!?p> “你的父母也不在了?!?p> “是的?!?p> “你剛哭過?!?p> “這也能看出來?”
“還有點淚痕?!?p> 她抹開臉上的發(fā)絲擦了下眼角趴在桌上托著下巴將臉伸的更近道:“還能看出什么嗎?”
“你還會嫁人?!标愋”蹦闷鹆司茐亟o張一隅倒?jié)M。
馮靈靈又喝了一口淡漠的道:“怎么會還有人會娶我,看來你的相面術(shù)沒有占卦厲害?!?p> “人與人大部分的相遇是擦肩而過,可讓我們停下腳步的只有幾種情況,要么是敵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家人?!标愋”币步o馮靈靈倒酒卻沒有倒?jié)M:“我想我們是朋友,少喝點?!?p> “你都看光我了,還能是朋友嗎?”馮靈靈笑道。
陳小北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看著眼色奇怪的張一隅急忙解釋道:“別聽她瞎說。”
馮靈靈瞟了一眼張一隅道:“你身邊那個小姑娘怎么不跟著你呢,我看你們真的很般配呢?!?p> “更別提這個了,這家伙油鹽不進(jìn)。”陳小北搖搖頭。
“別老說我行嗎?”張一隅只顧喝酒。
“不對,上次你說過要講講你的故事的?!标愋”毕肫饋砹松洗握f過活下來就告訴彼此的故事。
“你不也沒說。”
“我已經(jīng)翻篇了,忘了?!?p> “騙自己沒意思?!?p> “那又能怎樣呢,我把自己關(guān)了四年了,我不可能一輩子不出去。忘不了就放心底吧,我發(fā)現(xiàn)只要稍微放下一點,快樂就簡單多了。雖然還會想起以前的那個人,可現(xiàn)在真的還挺喜歡我娘子的,她又乖又溫柔又漂亮又賢淑....。”陳小北說著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話的話,卻被張一隅打斷了:“得得得,知道你幸福了?!薄?p> “所以你呢?不想講故事,那要不要嘗試下,去接受下王明珠啊。”陳小北借機(jī)道看張一隅當(dāng)沒聽見便對馮靈靈道:“歡迎加入中年男人知心會,該輪到你說了?!?p> “啊?說什么?”馮靈靈沒聽明白。
“每個人都有心里話只能和外人說的那種?!标愋”崩^續(xù)倒酒:“不過我們雖然不是外人,但是我們是知心話小隊嘛。我說了我的了,你也說說吧,壓在心里不好。”
“我沒的好說的,倒是我同意你的意見。張大哥,我看啊王明珠是真心的對你,你莫辜負(fù)了人家的好心意。你想想現(xiàn)在哪個女孩敢主動追求男人的?就這份勇氣,你也不能辜負(fù)她啊。”
“說的有道理?!标愋”睋粽频?,而張一隅搖搖頭抱劍而去。
王明珠是真的有點傷心,她不知道為何張一隅變的這么快,之前還可以在一起開開心心,現(xiàn)在卻面都不見了。在后花園漫無目的溜達(dá)的她看著蘇喜兒走過來便準(zhǔn)備開口問問卻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她疑惑的道:“姐姐,你這走路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呀。”
蘇喜兒的臉?biāo)查g紅了:“這幾日坐著馬車趕路,難免有點累。你呢?聽說...”
“誒,別提了,他現(xiàn)在都不理我了?!?p> 兩個女孩在后院繼續(xù)聊著,而此時的京城卻熱鬧非凡,原來是有文臣參的折子里寫著有人在邊關(guān)城里阻礙商業(yè)貿(mào)易,強(qiáng)殺搶奪商人,搞的沒人敢去交易,商業(yè)不能流通,對城市的傷害很巨大。
本是簡單的一件事,讓人去查便是?;实酆懿荒蜔?,這么點大的事還拿來朝議,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馬上有大臣開始配合,說查不下去了。
皇帝不說話了,又給朕下套,還是交給太子去處理吧,得罪人的事朕就不出面了。
這步棋其實是陳小北的師兄策劃的,同時他的信也到了陳小北手中,委托的白衣人損失了一只鷹得賠錢,那鷹還不是凡品,不過總算是知道那些賣剪刀的人去了哪里。
陳小北摸摸腦袋頭疼無比,剛賠了半坐城現(xiàn)在又要賠一只價值連城的鷹。
而更讓他頭疼的是又有人堵門了。
“我這門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老有人堵我家門口?”
門口那人伸手?jǐn)r住陳小北道:“我家主子要見你,不耽誤你多少時間,麻煩走一趟!”
陳小北本來不想理他,可是張一隅不再身邊,只好很識時務(wù)的道:“好吧,還請帶路?!毙睦飬s罵了一句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