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啊,這哥們瘋了呀。
“是了,是了,這就是他,是高府的三公子,1000貫,1000貫啊!”
伴隨著這哥們的發(fā)神經,茶鋪里的眾人也圍了上來,看到高轍后恍然大悟,這那是高府的三公子呀,這tmd是白花花銀子??!我怎么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正在附近的高巧兒,聽到這邊的吵鬧聲,也是急忙趕了過來。見到真是自家公子,頓時激動了:“少爺,少爺,你終于回來了呀!少爺你受苦了!”
“少爺,你兩天沒回來,老爺在家都急死了,走,請少爺跟我一起回家?!?p> “不忙,不忙,難道這家伙也跟我一起回去???”
剛才在對面喝茶的哥們兒,還一直緊緊的抱著高轍的胳膊不松開。
“他說的1000貫是怎么回事兒?”
“少爺,是這樣的,老爺吩咐了,只能找到少爺,便賞他100貫錢!”
抱著高轍胳膊的哥們兒大聲嚷道:“好你個高巧兒,你這是要吃回扣啊,明明是1000貫?!?p> “對對,是一千貫,一千貫,剛才我是一時說錯了,你松開我們家少爺,跟著我到府里拿銀子去吧?!?p> 高轍很瀟灑的從衣服里掏出2000貫的錢引:“不用了,這個你拿著?!?p> “高巧兒,我爹他,他沒生氣吧?”回去的路上,高轍試探的問。
“因為少爺被綁了,老爺已經兩天沒睡了,盡是在擔心少爺,可是,你也知道老爺的脾氣,以前是擔心,可要是現在看到少爺回來,那可就說不準又要懲罰少爺了。”
還是躲不過去啊,高轍不禁捏了一把汗,自己細皮嫩肉的屁股,難道要開花了么?
“不過我知道,少爺總有法子的,上次老爺要懲罰少爺,少爺哭了一陣兒,老爺就心軟了?!?p> 聽到這兒,高轍的臉都有些紅紅的,仿佛上次哭的是他自己,高轍啊高轍,你說你也是個大老爺們啊,還一個勁兒的哭,丟不丟人啊。
高慎言看到高轍回了家,懸著的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這小子不愧是我老高的兒子,福大命大。
高慎言的夫人看到高轍,也是急忙上前,左看看右看看,捏捏腮摸摸臉,抽泣道:“我的兒啊,你瘦了,不過回家就好,回家就好?!?p> 可瞬間的功夫,高慎言臉上的喜悅卻變成了憤怒:“高轍,你給我跪下?!?p> 高轍心里那是一百個不愿意啊,可是一想,眼前這人怎么著也是高轍的老子,撲通一聲,高轍結結實實的跪了下來。
“你說你,啊,怎么又去了明月樓,跟你說過多少次,少去那些地方!”
高夫人小聲提醒高慎言:“是不去那些地方。”
高慎言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話不謹慎:“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去那些地方!”
高轍不敢回應,只是低著頭聽著。
“高轍,你還記得你字謹行嗎?我給你取這個字,就是要讓你謹言慎行,可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簡直是辱沒了我高家的門風!今天我就再讓你好好的記記我們高家的規(guī)矩,來人啊,取孝悌棒!”
所謂的孝悌棒,還是高懷德傳下來的,專門是為了懲治不肖子孫而用,這孝悌棒打下去,屁股開花那都是輕的。
很快便有家丁將孝悌棒取了過來,高轍一看,這孝悌棒大約有一個美女的手腕這么粗。
“趴下!”
高夫人在旁邊連忙勸:“老爺,你消消氣,三哥還小,他還不懂事兒!”
“他還???還有兩年就到弱冠之年了,就這個樣子,再不揍他還不反了天了!我高慎言造了什么孽,怎么生了他這么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我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
高夫人一把扯住了高慎言的袖子:“老爺,你再考慮考慮,別打壞了三哥啊?!?p> “哼,還不都是你慣的,要不然怎么會是這樣?!?p> 高慎言抓著孝悌棒,走進了高轍。
看樣子這是要真打呀,高轍想起高巧兒說的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高夫人拍著自己的胸口,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高慎言還真吃這一套,看到高轍哭了,頓時就心軟了下來:“又哭,又哭,有沒有點男子漢氣概?!罷了,罷了,高巧兒,把少爺關的屋里去,十天之內不許出家門一步?!?p> 這時高轍也有點理解高轍的做法了,真是不哭白不哭啊,只要屁股不開花就成。
可一想到十天不許出家門,頓時又著急了,哥還有很多事兒要做呢,便問道:“那十天之后呢?”
“小兔崽子,滾,滾,滾,十天之后也不許出門!”
高轍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完好無損,現在他可以梳理一下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了。
第一個要解決的事,就是要按照之前答應李師師的,想辦法把賈員外給救出來。老賈這人因為與趙佶爭風吃醋就被處死的話,確實有點冤。何況自己已經答應了李師師,要言而有信。
第二個要解決的事,就是要打聽出那晚到底是誰把自己給擄走了,這個仇說什么的也得報了。不然我高三少爺的名聲,可就毀了。
第三個要解決的事,就是怎么才能盡快出去啊??苫钊诉€能讓尿憋死嘛,高轍想到了高巧兒。
“高巧兒,過來!”
守在門外的高巧兒,屁顛兒屁顛兒的來到了高轍的跟前。
“少爺,你有什么吩咐?”
“走,跟我到院子里轉轉?!?p> 高巧兒嘿嘿一笑:“少爺,我知道你的心思,就是想出門嘛。以老爺的脾氣,過幾天氣兒消了,少爺就能出門了,你再等等?!?p> 聽這口氣已經明白,高轍以前肯定沒少氣高慎言。這高巧兒也有經驗了,所謂的十天之內不得出門,只是說說而已。
“少爺要是煩悶的慌,我讓香香姑娘伺候少爺讀書可好?”
高轍瞅了高巧兒一眼,這不扯淡嘛,他高轍以前能有這雅興?
“那要不我讓婷婷姑娘給少爺彈幾首曲子聽?少爺以前最愛聽婷婷姑娘的曲子了?!?p> “不聽,不聽。哎,高巧兒,我問你,我不在的這兩天,你都去哪兒找我去了?”
高巧兒表功似的說:“那可多了,就這汴京城,我差不多帶人翻了個兒,大大小小的街市酒房茶館客棧,都找了,我還去過明月樓,差點就把明月樓給砸了!”
高轍想不到,這高巧兒的脾氣還不小啊,道:“嗯,嗯,我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找我著急,說到明月樓,這幾天可有什么動靜沒有?”
“明月樓嘛,沒什么動靜,還是一如既往的做著生意,倒是師師姑娘,比少爺早回來了一天?!?p> “師師姑娘可有什么事情沒有?”
“這倒沒聽說有什么事情,我托人打聽過,師師姑娘好像也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高轍這就搞不懂了,我們兩個人都擄走,卻又沒對我們有什么嚴重的傷害,那么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高轍繼續(xù)問道:“那個武功員外郎叫什么來著?”
高巧兒有點兒納悶兒,我家少爺怎么對武功員外郎的事感興趣了,但仍是迅速的答道:“賈奕。”
“對,對,是叫賈奕,關于賈員外的事兒,你聽說了多少?”
“賈員外的事兒鬧得這么大,現在坊間都傳遍了,說是賈員外和,和咱天子陛下爭女人,這還有好果子吃嗎?說賈員外的家人托了好些人,都不管用,現在他還一直在死牢里呢?!?p> “就是那個開封府的大牢?”
“是呢,自從進了開封府的大牢之后,員外的家里人多次想去探望,都沒有去成?!?p> “好啦,今天我乏了,你先下去吧。”
高巧兒轉身下去,還沒到門口,就聽高轍吩咐道:“把婷婷姑娘叫過來,彈幾首曲子聽聽?!?p> 高巧兒心想,剛才還說不聽呢,這不又聽上了嘛,這才是我家少爺的本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