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兒再次去了廣臨河,并小心的靠近河岸邊上朝水中觀察。那水中女子的面容并沒有出現(xiàn),她緩緩地伸出指尖去觸碰了河水。河水冰冷刺骨,陽光普照這么的地方居然有如此寒冷的河水,也真是件奇怪的事!
月明風清的夜晚,同樣是二更時分,那股襲人的寒氣再次將練兒從熟夢中冷醒。她打著哆嗦坐立起身來便朝冰冷的手心吹了口熱氣,還不斷的摩擦著僵硬著的雙手。
練兒向平常一樣,只要自己身體稍有了不適,就會長時間的為別人擔憂。她隨便披了件外衣便出了自己的房間,準備去看看尋憶他們?nèi)齻€有沒有蓋好被子。
當練兒房門打開時,那女子悲傷的哭泣聲再次清晰的繚繞在她耳邊。這次她沒有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朝著聲音傳來的反向探了過去……辛得今夜有月光作伴,所以并不覺得那么可怕。她找了大半個時辰可還是一無所獲,結(jié)果也很不合人心意……
練兒回到自己房間時已到了很晚的三更天,這個時候的她已感覺疲倦到了睜不開眼的地步。
次日清晨陸姑娘像往常一樣招呼了大家就直接往鎮(zhèn)外田間去了。她走后鎮(zhèn)上的好幾家百姓人都來了陸姑娘家中,說是正午要請大家到家中吃一頓便飯做為心意。陸姑娘也沒向大家提過客人即將離開鎮(zhèn)上的前一天,還有備酒水送客人的規(guī)矩。去了吧又覺得不大好,畢竟無功不受祿。不去吧又顯得不大尊重他們,何況掌事老伯還親自來請。
夜間百姓不敢出門辦事,只好將送客宴席辦在了正午時分。當練兒等人準備離開陸家前去赴宴時,二娘突然說了首令人費解的詩,“魚仙尚有千年淚,思戀其夫夜悲哭。爾今若赴紅媒宴,有合心意比嫁之。”
這里沒一個人能懂她的意思,她也不愿意說明原因。幾日之間唯有路珩是個男子,魚仙若嫁,唯一能選之人也只能是路珩。
老伯備好了宴席見幾日遲遲不來,便決定二次相邀。丘兒十分氣憤畢竟是關(guān)于哥哥的事,她上前面帶怒氣便質(zhì)問老伯道:“你們到底想搞什么鬼?如想打我哥的主意,勸你們還是省點兒心……”
“姑娘瞧你這話說得,這乃是我們魚仙小鎮(zhèn)的一點心意,你怎能如此想呢?”
丘兒還是難消心中之氣,本想再次懟那老伯一番,辛虧路珩上前阻止才避免了這場不必要的口舌之爭?!凹热焕喜眯难?,我們大家去便是了?!?p> 那老伯下頷微低冷面假笑道:“還是這位少俠爽快,那各位就請吧!”
路珩心中明知這宴席對自己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為了不讓大家為難,他只好爽快的答應(yīng)赴這場不明宴席。
正宴上擺在老伯家大院之中,是一場露天慶宴。院中擺圓桌四大張,鋪著紅色桌布的圓桌上端滿了各色佳肴美饌和玉杯美酒,他還請了地方闊氣體面的員外人家。這些有錢人一來,便爭先恐后的獻出自了自家珍藏的翡翠珍珠之類的珍貴飾物送給路珩。
老伯稱這叫理所當然,可路珩哪會平白無故的收人家酬禮??吹竭@般場面練兒心里開始不斷的會想,“莫非真如陸家二娘所說的那樣?”
老伯員外等人恭敬的邀了路珩身居上座,老伯居左坐之。
丘兒飛霜心中對他們的行為都深感不滿,又哪里能安靜的坐下來享這不明宴席。
“我說老伯,你們究竟有什么見不得的事說不出口啊,非得要虛情假意的辦這鴻門宴!”
飛霜快人快語,氣的老伯硬是咬牙切齒,“這位姑娘既不愿共享此宴,老夫決不勉強!”
練兒尷尬起身面向老伯行了個禮,“老伯,飛霜性個直爽不懂禮數(shù),還望老伯稍加寬恕才是。”
本來這老伯心里還是氣憤,待到路珩替飛霜說情時老伯臉色才稍稍恢復正常。宴席正是開始后,飛霜丘兒還是強忍心中不滿,硬氣的坐了下來。
這圓木桌上的美酒佳肴也不見動一下,大家聚在一起又沒人好多說一句話,老伯親自為路珩斟了酒,心中有事想說卻欲言又止……
路珩冷漠一笑,端起美酒小飲了一口,“老伯有事就直說吧?!?p> 當路珩說了這句話時,那老伯別提有多高興了,本不知從何處開口的話經(jīng)路珩這么一牽,他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果然如陸家二娘所說那樣,這老伯居心叵測,他邀大家赴宴其實是想讓大家為路珩做見證人,他要為那千年魚仙做媒人。
路珩哪愿娶那人魚為妻,他們堅持拒絕這親事,就在此時瑤姬恰好來到了小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