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冷劍神斜眼一看,青松子長劍將至,冷劍神緩緩起身,在他起身之際,手中長劍一抖而出,只見白芒一閃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掠過,眾人眼前一花,待再次看清立場時,只見那青松子的長劍已然斷成三節(jié),而冷夜岺本人,卻已出現(xiàn)在了青松子出手前的地方。
在冷夜岺拔劍之時,在一道白芒閃過后,兩人猶如移形換位,青松子卻僅僅長劍斷裂,卻身無傷勢,卻呆呆的呆在涼亭旁,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不僅外人沒看清,即便是他本人,也沒看清。
青松子頓時只覺內(nèi)心叫苦,不曾想到,自己苦練一世,卻及不上一個晚輩的一招劍勢,反而自己還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青松子頓覺羞愧。
只聽冷夜岺淡然說道:“能抵擋住我最快一擊,而不受傷,青松子前輩道行匪淺,晚輩佩服?!?p> 青松子聞言一愣,心知,在眾人眼中,冷夜岺是風(fēng)云榜第一高手,本就如神話一般,現(xiàn)在眾人親眼目睹,不由心顫不已。
正在青松子感到尷尬之時,不知如何收場時,聽到冷夜岺的話,雖然對他而言,是譏諷,但在眾人眼里,卻覺得青松子敗得并不虧心,風(fēng)云榜第一高手劍道獨尊的一劍封喉冷劍神的‘最快一擊’,那是何等招式,所以青松子輸?shù)牟⒉恍奶潯?p> 屆時,只聽武當派張真人的二弟子梁溪說道:“冷劍神,你難道還想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么?”
冷夜岺看了眼梁溪,又在武當派眾人中一掃而過,緩緩道:“冷某欲戰(zhàn)風(fēng)云榜十大高手,已敗六位,久聞武當派太極傳人張真人的太極功夫,以慢打快,今日前來一會兒,請張真人討教?”
梁溪道:“冷夜岺,你想挑戰(zhàn)我?guī)煾?,來此作甚,我?guī)煾冈谖洚敽笊介]關(guān)悟道,豈能容你打擾。”
梁溪深知自己絕非冷夜岺之敵,所以并未打算自己與之一戰(zhàn)。
冷夜岺掃了眾人一眼,無意之間,恰好看到此時正扶著張重信,和汪九齡一起將到的李翊云三人,冷夜岺看了眼梁溪,轉(zhuǎn)身即走:“十天后,我會再去武當,討教張真人的武功?!?p> 話畢,人已走遠。
眾人環(huán)環(huán)相視,既不解,又擔憂,不解的是冷夜岺為何如此執(zhí)著于打敗十大高手,擔憂的是,冷夜岺貴為風(fēng)云榜第一高手,卻要不斷挑戰(zhàn)江湖中的各大高手,武當派張真人年事已高,倘若戰(zhàn)死,江湖上,就又要失去一個德高望重,能夠一呼百應(yīng)的前輩高人,這是江湖之不幸。
李翊云三人剛到,冷夜岺就走了,只聽棗頑胖說道:“你們總算來了,各派都救出來了,看來大家都平安無事。”
李翊云點了點頭,看了眼冷夜岺離去的方向,目中有不解之意,一閃而過,說道:“大寨主已死,這二寨主又跑了,堂堂一個馬家寨,就這么沒了,可惜了?!?p> 唐白蜃道:“馬家寨全由馬應(yīng)天一人支撐起來,馬應(yīng)地不過是個酒囊飯袋,武功不高,貪生怕死,若不是馬應(yīng)天撐腰,他根本就不足為懼?!?p> 棗頑胖嘆道:“沒了也好,至少江湖上,少了個害人精,馬家寨的存在,給方圓百里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我也是有目共睹,馬應(yīng)天一死,百里之地也就太平了?!?p> 汪九齡看著各派都已經(jīng)安全,卻遲遲不見凌熬長老的身影,心中頓時生疑,心中暗道:“難不成凌熬長老在武當山上巧妙逃脫?”
正在汪九齡暗自希望心中所想時,忽然聽到龍虎派掌門張荀喝斥的道:“汪九齡,你個江湖敗類,竟勾結(jié)一品侯,陷害我等,今日若不給五派一個交代,我龍虎山與你丐幫勢不兩立?!?p> 汪九齡心頭大震,不明所以,枯寂高僧緩緩言道:“汪副幫主,貴幫凌熬長老是一品侯鷹犬之事,你可知曉?”
峨眉玄鳩師太冷哼一聲,冷視汪九齡,冷冷道:“還用說什么,丐幫妄為天下第一幫派,竟與朝廷勾結(jié),甘為鷹犬,我峨眉竟與如此幫派并稱六派,簡直有損我峨眉威名?!?p> 汪九齡心中不解,連忙問道:“凌熬長老如何得罪了諸位?他怎會是一品侯的鷹犬?諸位可有實證?!?p> “實證?我們五派中人全部都被綁來了這里,而你的凌熬長老,卻是罪魁禍首,就是他下的化功散,汪副幫主還想要什么實證?!?p> 汪九齡猛震,喃喃道:“凌熬長老是一品侯鷹犬?不可能,不可能。”
面對汪九齡的失神落魄,五派好不客氣,有一人突然說道:“凌熬是一品侯鷹犬的事情,現(xiàn)在已成事實,說明你丐幫與一品侯府有所勾結(jié),欲屠戮江湖各派,一統(tǒng)江湖,成為獨掌江湖的第一大幫派。”
“胡說?!蓖艟琵g一聲暴喝,猶如龍鳴,嚇得眾人紛紛一震,目露訝異。
只聽汪九齡道:“凌熬長老的事情,我會給各派一個交代,還請諸位信汪某一回,如若汪某不能將凌熬擒住,汪某人愿隨諸位處置。”
李翊云有些看不下去了,道:“你們怎么回事,汪副幫主可是剛剛救了你們,你們怎么能冤枉好人,凌熬是凌熬,他叛變了,與汪副幫主有何干系,你們能確保你們門下弟子,會不為財權(quán)而出賣親朋好友?”
李翊云此話一出,猶如字字誅心,使得五派中人無人再有顏面開口。
只聽少林枯寂高僧道:“汪副幫主的為人,老衲還是信得過,凌熬此人心術(shù)不正,與江湖作對,絕非善類,他日江湖再遇,想必此人也只能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p> 泰山掌門青松子回過神來,道:“凌熬此人死不足惜,如若落入我手,定叫他生不如死。”
枯寂高僧道:“當今之際,重點在于朝廷,一品侯敢與江湖各派為敵,說明一品侯有想過后果,就是不知,一品侯打算如何面對我等了。”
左三秋忽然道:“要不六大派齊聚一品侯府,或向朝廷施壓,讓朝廷給個交代?”
玄鳩師太道:“一品侯朱文丹也是夠歹毒,竟直接綁了六派,而未直接將我們鏟除,想來一品侯還是有所顧忌我等?!?p> 李翊云目光投向少林高僧枯寂,只見枯寂高僧不再多言,反而張荀氣道:“不管如何,只要六派合一,一起共赴京師,讓天子給個交代,如此不就天下太平?!?p> 左三秋道:“你們真直接,這是逼宮啊?!?p> 青松子一聽逼宮二字,目光極為不善的看著左三秋,冷冷說道:“休要胡說,這是大罪?!?p> 李翊云也似乎覺得左三秋說的太過分,拉了拉他的衣袖,左三秋道:“你們想去京師讓朝廷給你一個交代,難不成讓朝廷宰了一品侯朱文丹,你覺得他會為了你們,宰了自己的親叔叔么?多不現(xiàn)實的事情?!?p> 武當清云道長一直都在沉默,此刻忽然開口,道:“此地已經(jīng)不安全,諸位若不建議,先去我武當修養(yǎng)一段時間,等我?guī)熜殖鲫P(guān),大家再決定義,如何?”
眼下眾人無不贊同,卻聽汪九齡忽然說道:“此地離我丐幫分舵之地極近,倘若不嫌棄,就先在我分舵休息一日,明日再啟程,如何?”
眼看天色不早,眾人也不好直接去開封府內(nèi),只得將就一夜,汪九齡讓棗頑胖帶路,一行七八十人,向著棗頑胖的分舵地址而去。
一夜過去,一大早后,五派中人紛紛離開,前往武當,汪九齡也是一同前往,之前因幫中事務(wù)繁多,張真人的大壽并未參與,此次剛好有機會一見武當張真人,汪九齡自然不得不去。
而且因為凌熬之事,汪九齡背負著五派的懷疑,若不隨他們一同前往商議,那么他日丐幫的威望也將日落西山。
李翊云與左三秋并未參與,左三秋還是辭別了李翊云,繼續(xù)尋找岳九刑,而李翊云和唐白蜃也告別了棗頑胖,去襄陽城照顧百里蘇。
李翊云趕回客棧的時候,百里蘇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李翊云將馬家寨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百里蘇,百里蘇也是一邊聆聽李翊云之言,一邊心里琢磨分析著一品侯朱文丹的行為目的。
唐白蜃沒有久留,而是帶著白芊芊離開了客棧,向京師而去。
百里蘇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憂心忡忡,一直愁眉不展,就連李翊云也是琢磨不透百里蘇究竟想到了什么,能讓他如此面露苦澀。
李翊云問了百里蘇好幾次,百里蘇也是搖頭不語,僅僅就在襄陽城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李翊云感覺百里蘇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百里蘇的傷勢,漸漸有所好轉(zhuǎn),當他提出,要去武當時,李翊云刻不容緩的就去準備了馬匹,兩人火急火燎的,就向著武當山,奔馳而去。
不一日,當兩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武當山下后,兩人步入武當,而此時,武當山正人山人海,江湖各派人士,盡在其中。
一看到五派中人都還在武當山時,百里蘇仿佛懸著的心也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幸好還未出發(fā),不然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