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一分一秒數(shù)著時間,問道:“你說蕭澤他們會不會穿越到別的地方?”
睡意盎然,錦離迷迷糊糊道:“不會,雖然時空通道連接未來,但白霧才是最最關(guān)鍵的媒介?!?p> “哦,那他們?nèi)ツ牧???p> “不清楚,可能困在這座山體的某個地方吧。”錦離粗略分析了一下。
“等霧散我們搜山吧,你包里的感應(yīng)器沒壞吧?”
“沒?!?p> “你同意嗎?“
“同意?!笔挐梢恢睂ξ腥吮б陨埔?,當(dāng)然要找,大不了耽擱幾天。
“你...…”白浩然又想說點什么,錦離無情的打斷他:“你咋那么多話呢,能不能閉嘴讓我睡會。”
剛認(rèn)識那會不是挺高冷的一個男生嗎,咋地,穿越一回變性啦?!
婦人似的,喋喋不休。
白浩然:?_?
是,你躺的倒是舒服,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不,聊聊天時間也能走的快點嘛。
死道友不死貧道,錦離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墜入夢鄉(xiāng)。
白浩然:(?ì_í?)
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燭。
時間緩慢流動著。
錦離舒舒坦坦瞇醒一覺:“我大概睡了多久?”
“4,5個小時?!卑缀迫豢跉饫飵е┬┰S許情緒。
“餓嗎?”錦離良心微痛。
“餓!”兩人異口同聲道。
“吃點東西。”錦離反手摸背囊側(cè)包,掏一份肉干和水遞給旁邊的樂雙,又給白浩然一份。
白浩然拒絕道:“我吃一點肉就行,水就算了。”還要躺十來個小時,水喝多了沒法解決,總不能原地那啥吧。
“樂雙你也少喝點水,潤潤喉就可以了。”錦離突然醒悟,噗呲噴出一口水,迷迷糊糊間把這茬忘了,逮著水喝了一大口。
細(xì)嚼慢咽吃下肉干,白浩然靜靜聽著背上窸窸窣窣的咀嚼聲,忍不住擔(dān)憂道:“你不會把存糧吃沒了吧?!?p> 一個小時過去,背上的悉嗦聲一直沒停過,白浩然開始擔(dān)心存糧。
“怎么可能,我吃的慢?!卞\離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吃掉一半存糧,躺著沒事干嘴巴根本停不下來。
“別吃了,我們聊天嘛。”白浩然心里沒底啊,錦離并沒告訴他白霧十二點肯定會散,只說猜測半夜會散,他心說這要是幾天不散,你把干糧霍霍光,咱們只能原地餓死。
“你們聊,我聽著?!卞\離一邊嚼肉,一邊口齒不清道。
白浩然:(;′??Д??`)
煎熬中,終于等到午夜十二點。
錦離盯著手表,指針走到十二點那一刻,白霧驟然消失。
從人肉墊上翻身下來,打開頭燈,活動手腳,半天見白浩然依然保持著扭曲的姿勢一動不動,奇怪道:“霧散了,你起來呀?”
起來嗨啊,躺了一天一夜還沒躺夠啊?
“呵呵~”白浩然笑聲里滿滿的心酸:“我動不了!”
全身都麻透了,怎么動啊!
還有我為什么不能動,你心里就沒點AC數(shù)?
錦離恍然大悟:“你姿勢不對啊,你看人家樂雙著陸的時候知道把四肢攤開,躺地上舒舒服服的。”
“呵呵!“白浩然干笑,背駝活人,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把四肢攤開...…
“我?guī)湍闳嗳?。”錦離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經(jīng)常良心痛,要不得啊,我是要當(dāng)大佬的人,心太軟那哪行:“僅此一次哈,你要學(xué)著靠自己?!?p> 白浩然:“呵呵?!俺撕呛撬膊恢涝撜f點啥,經(jīng)過一段時間相處,他已經(jīng)很了解錦離是個什么尿性的人,她不愿意承認(rèn)的事情,那是打死也不會承認(rèn)的,絕對寧死不屈,千萬別試圖跟她講道理,因為講到最后所有的錯反而會七拐八拐掰扯到你身上。
三人緩過勁,喝了點水,吃點干糧,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照著感應(yīng)器紅點閃爍的地方搜尋過去。
“他們六人不但沒穿越,而且還聚在同一個地方?”白浩然瞅瞅六個紅點堆積在一起,深感奇怪。
錦離說道:“只有一種可能,當(dāng)時白霧來的時候他們掉到某個地縫或山洞里,那里剛好可以隔絕穿越磁電波?!?p> 白浩然:“嗯,我們走快些吧,找到他們趕緊下山,誰知道白霧會不會又突然降臨?!?p> “好?!卞\離巴不得早一點離開,沒透露白霧一個月才來一回的事情。
說起來倒有點像女人的生理期,一月來一回。
三人循著感應(yīng)器的指示來到一處山洞邊緣。
“應(yīng)該就是這里?!卞\離趴在洞口合攏手掌:“喂,蕭澤,昆杰...你們在不在?”
洞穴幽深,回聲嚶鳴悠長。
“哥,哥,我好像聽見雪晴的聲音。”蕭婷單手托著一只骨折的手,唰地一下站起來,分外激動道:“哥,是雪晴,雪晴來救我們了!”
一時之間,淚腺像突然打開的閘門,眼淚洶涌。
這時,其他人也聽見了,紛紛扶墻站起來,頓時百感交集,驚喜萬分。
“是雪晴?!笔挐上渤鐾?,頭高高昂起,連忙朝上回應(yīng):“雪晴,是你嗎?”
“雪晴,雪晴....”其余四人也紛紛加入到吶喊行列,生怕上面的聽不見,個個吼的臉紅脖子粗,簡直用整個生命在吶喊。
當(dāng)時,白霧來的時候,他們六人不知道怎么地迷迷糊糊的掉入一個深邃的山洞。
石灰?guī)r洞穴幽深,六人不同程度受了傷,無一例外,不是摔斷腿就是手嚴(yán)重骨折,守著登山繩這些野外用品卻無能為力,只能一面在洞底養(yǎng)傷,一面等待救援。
哪知,這一等就是一個月?。?!
當(dāng)時,他們的背包也跟著一起掉了下來,每天干糧就著石縫里滲出來的水,在捕點洞底里的一些小生物,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活了一個月。
現(xiàn)在已經(jīng)斷糧幾天,再等不來救援,他們估計活不過一周。
如今終于等來救援,激動難耐!
“是我。”錦離晃晃手電筒,視野不及洞底,轉(zhuǎn)頭對白浩然說:“山洞有點深,天亮在進(jìn)行救援?!?p> 白浩然俯下身,勘察了一下,確實不適合晚間救援:“蕭澤,我們就在上面,你們別急,等天亮?!?p> “好?!笔挐苫貞?yīng)道,停頓了幾秒:“有吃的嗎?扔點吃的下來?!?p> 幾人如嗷嗷待哺的小鳥,期待地昂著腦袋望著洞口上方。
柒條魚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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