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
什么是英雄?
不顧一切,犧牲自己,堅持正義,救民于水火?
墨然覺得有些可笑,竟會有人將他當作英雄,他不過是一個容易沖動感情用事的莽撞鬼而已。
不僅不認為是英雄,甚至還將自己列為惡人一列。
因為他自私,所做的事僅為自己的心而已。
所以這兩個字安在他的身上,簡直可笑得很。
但是為什么這樣的讓人興奮與充滿著力量,像是所有的痛在接受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了。
一道光從他的身體里迸射而出,將他身上的傷瞬間修復(fù),甚至連疤痕都不曾出現(xiàn)。奇跡,完全的奇跡。
不僅如此,那道光還像是充斥著巨大的力量,不僅將那伸向他的爪子給排斥開,甚至連那巨大的身軀也一同撞飛了出去,發(fā)出“轟!”地一聲巨響。
雖聲音巨大得足以將人的耳膜震裂,但墨然卻全沒受半點影響。
他就那樣緩緩地站起,除了身上衣服破爛不堪與血跡灰塵外,簡直毫發(fā)無傷。
而且那股巨大的力量與自信又是什么?
他竟然沒有用刀,就那樣赤手空拳地向著那被震出去老遠、摔在地上的身影奔襲而去,身影快得像是閃電一樣。
這樣的力量!讓他心情無比暢快。
“砰~”
重重的一拳直接砸在了獒王巨大的腦袋上,像是有骨裂的聲音傳來,那獒王的哀號聲更是震耳欲聾,那眼中本高傲輕蔑的神色也瞬間被驚恐所取代。
又怎么會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呢,那弱小的人類啊,不堪一擊任他踐踏的人類,妨礙它獵取美食的人類,那奴役它竟將如此強大的它作為寵物玩弄最讓它仇恨的人類。
它是王者,天生的王者,作為王者就一定要有王者的驕傲,怎么能就此屈服。
于是它開始瘋狂的反擊,但怎么也想像不到,那最是痛恨的人類竟然直接翻上它的背,就那樣抓住它的皮毛坐在它高傲的背上,還用拳頭瘋狂地擊打著它高傲的頭。
疼痛幾乎讓它瘋狂,這個人類是怎么來的這樣巨大的力量,竟可以憑著赤手空拳讓他受傷。
他可是高傲的王啊,上天親授的王,天生的王,馬上就要五級進化的存在,一個區(qū)區(qū)的三級進化者!
于是它開始奔跑、騰躍,勢必要將背上的人類甩下去,但是任它如何奔跑撞擊,背上的人只緊緊地抓住它厚實的毛皮,就像是已經(jīng)黏在了上面似的,怎么也脫離不開。
而稍有空閑,就會揮舞著拳頭繼續(xù)擊打,雖力道根本不足以給它造成多少的傷害,但一直不停地被擊打在一處,水滴石穿,更且如此的全力騰躍奔跑撞擊,體力的耗損也是巨大。
不一會,它的眼中就現(xiàn)出驚恐來,它的頭越來越痛,已經(jīng)幾乎讓它快要失去思想,甚至已經(jīng)能夠感覺骨頭快要裂開,驚恐讓它更是瘋狂。
但是也不知怎地,當它感覺骨頭就要碎裂絕望時,背上的人卻換了只手開始擊打它頭的另一側(cè),于是它的恐懼更深了。
“這個人類是要將我活活折磨死以來報復(fù)剛才對他的虐待?”
它感覺恐懼得快要崩潰?!巴敉?、嗚嗚”地叫聲更是急促,它作為王,上天親賜的王,擁有著與所痛恨的人類相等的神智……
不!更高的神智,本是要統(tǒng)治這整個世界,向所有人類復(fù)仇的王。
但是不僅所有的子民全部被殺了,現(xiàn)在就連它自己也被逼上這樣的絕路。
它不甘心,自神智覺醒后,感受著以往的屈辱,就立志一定要向所有的人類報仇,都還未走出這么一個小小的地方。
他不甘心,絕不能就這樣死了,還是被一個人類所殺。
于是它再次奮勇而起,奔跑騰躍得更是劇烈,更在地上開始以往不屑為之的打滾,或是用背猛撞其他物體。
當聽到那背上人類悶哼痛苦的響聲,它就更是興奮起來,于是更是努力地作為。
但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它感覺力氣都要耗光,頭已經(jīng)痛得快要神智不清了,背上的人類竟然還沒有被它給甩開去。
雖然那力道遠已經(jīng)沒有以往三分之一大,甚至都給它造不成多大的傷害了。
但是它的內(nèi)心卻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陰影,讓他恐懼得開始有些呆滯,漸漸地動作越來越小,最后更是直接趴在了地上只知道劇烈的喘息了。
就在這時,那個人類才終于輕輕地開口:“怎么?不動了,你不是很歷害嗎?竟然虐待我、嘲笑我、想殺我,現(xiàn)在知道老子歷害了吧,起來啊,我們繼續(xù)啊,看看誰更歷害。”
喘息著,明顯已是有氣無力了,但是那語氣還是那樣的堅決,就算是力氣都快要用光,卻還是在不停地擊打著它。
它突然感覺這人就是個純粹的瘋子,但是它的力氣也幾乎用盡,一旦趴下,現(xiàn)在就算是想行動都難。
于是它只能就這樣趴在地上,只希望能比那個人類更快地恢復(fù)些力氣甩開他逃離這里。
這個人跟本就是個瘋子,又怎么跟他去戰(zhàn)斗,而且要是再來一次剛才那樣的事,它必定要被這個瘋子玩死不可。
墨然當然不會知道身下這條狗的心思,其實倒也并不是他不用武器,只是在兩次撞擊過程中全部遺落了而已。
而那時憤怒之下、又是難得的機會便顧不得再去找,才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
當然也可以擊打它薄弱的地方,比如眼睛鼻子,但是當坐上它的背時,那腦中一時的高傲,升起了一種倔強異想天開的心思來,那就是征服它、收服它,成為一個有坐騎的男人。
倔強的念頭一旦升起,就是不死不休,但又怎會想到如此的難纏。
此刻他不僅感覺全身被撞得快要散架,甚至跟身下的獒王一樣,一旦停歇下來,身上真算是半點力氣都沒有了。
然就在這時,一聲槍聲卻在身邊響起,濺起的石子更是擦破了他的臉龐。
當他托著疲憊的頭驚恐地舉目望去,就看到了遠方一道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方向。
那個人的臉上全是憤怒與猙獰,竟是被拋下的丘偉,他的身邊還攤軟著一人,正是他的妹妹丘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