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系統(tǒng)獎勵
“你往天上看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沒有看到?”順著于秋專注的眼神往天上看了好半天,張喜兒終于忍不住問道。
“我看你就看,你是不是傻啊!”于秋用一種怪怪的語氣道。
還別說,被于秋這么一嗆,張喜兒覺得自己確實傻的夠嗆,放著那么多熟田不抓緊時間翻耕,卻跟著于秋跑來這里開了將近半個月的荒地,這是為什么?
他瘋他的,自己怎么就非要陪他一起瘋呢!
然而,正當她準備低頭惆悵一下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腳前有東西。
“呀,這是什么?”
打開腳前的兩個布袋,張喜兒馬上就看到了里面顆粒飽滿的稻谷和麥粒,足有十斤左右的樣子。
而于秋手上則是把玩著一柄厚度有一指,寬度有半尺,長度達到了一尺半,通體泛黑,刃口處卻閃著寒芒的短刀。
“這是上等鐵器?是從哪里來的?”
還沒從種子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呢!又突然看到這柄造型怪異的短刀,讓張喜兒的腦海瞬間有點短路,好奇的問道。
她畢竟是個沒有出過方圓百里的村婦,想象力十分有限,除了靠問,根本腦補不出這些東西突然出現(xiàn)的理由。
于秋倒沒有注意到張喜兒能一眼看出鐵器的品質(zhì)的本事,將那柄刀在手上掂了掂道,“秋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這里有這些東西?!?p> 系統(tǒng)出品的東西,果然不凡,這柄刀的鋒利和堅韌程度都是極高的,重量也十分稱于秋的手,除了用來殺人越貨可能有些不適合之外,用它做柴刀,菜刀,乃至殺豬刀,都是非常好的。
而張喜兒見到鐵器之所以會這么驚訝,也是有原因的。
現(xiàn)在整條村子能找到的鐵器還不到一手之數(shù),各家都像寶貝一樣藏的嚴嚴實實的,只有制作竹制或者木制工具的時候,才舍得拿出來用用,張喜兒家就一件都沒有。
為什么會這么缺鐵?
還不是因為戰(zhàn)爭給鬧的,各方軍閥為了打造軍械兵器,瘋狂的在民間搜刮鐵器,小老百姓家里的鐵器被他們搜刮幾輪,基本上就被清空了,只不過像寡婦村這樣被清空的這么徹底的村子,很少見。
而沒有了鐵器工具,大家的勞動效率就會十分低下,就像于秋,用木鏟在荒地上挖了好幾天,也就翻出來一千平米左右的地方,在這個時代,不過兩畝大小。
“你能算到這里有東西?莫非,你也是神仙,有仙法?”張喜兒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于秋道。
她這種把任何解釋不了的東西都歸咎到神仙頭上的思維模式,讓于秋很無語。
然而,撒了一個謊,就需要用更多的謊來圓,倒不是于秋對于說謊有什么抵觸情緒,在后世,他就是一個善于用謊言或者忽悠來達到自己商業(yè)目標的人,之所以在張喜兒面前裝悶葫蘆,只是因為他覺得,用自己那些高級的謊言來欺騙一個智商這么低下的小寡婦,純屬浪費。
當然,有些謊話,此刻他卻是不得不說的。
“這個世界上如果說真的有神仙的存在,那就非我?guī)煾杆先思夷獙倭?,前段時間他老人家說了,洺州這一帶,今年將會風調(diào)雨順,實現(xiàn)百年難得一遇的大豐收,我對此深信不疑?!?p> “你,你還有師父?他是神仙嗎?他能在天上飛嗎?”難得從于秋嘴里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人際關(guān)系方面的消息,張喜兒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格屬性瞬間被激發(fā)了,抓住于秋的衣袖問道。
于秋搖了搖頭,煞有其事回答道,“應(yīng)該是不能的,不過,以往的時候,像他這樣的預(yù)言,還從來沒有錯過,半個月前,他用一根蘆葦就渡過了洺水,而我沒有這個本事,所以,我被淹了個半死,沖到下游被你救了回來。”
“用一條蘆葦就能渡過數(shù)十丈寬的洺水?那你師父也是個很厲害的神仙了?!睆埾矁核坪踉谀X海里幻想了一位道骨仙風的老人,踩在一根蘆葦上,順利的在洺水河面上飄到對岸的場景道。
于秋點了點頭,繼續(xù)忽悠道,“所以??!他老人家說的話都是真的,你回村里之后,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家,讓大家也開心開心?!?p> 張喜兒十分興奮的點頭道,“嗯,這是好消息,我必須告訴大家,對了,你掐指一算就找到了糧種和鐵器的本事也很厲害,至少得到了你師父的一半真?zhèn)鳎@也是好消息,我也要告訴大家?!?p> “就說你傻吧!以后得多長長腦子,這些糧種和這柄刀,怎么可能憑空就變出來呢!是我之前就藏在這里的,只是忘記了具體的地方,慢慢挖才找到的,所以,現(xiàn)在咱們就不用在這里翻地了?!庇谇镉檬帜獊y張喜兒用木釵盤起的婦人發(fā)髻道。
他一早就覺得這個發(fā)髻很礙眼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蘿莉而已,非要盤一個中老年婦女的頭型,太違和了。
張喜兒沒有因為于秋沒有神仙的本事而感覺到失望,反而因為想到了村里今年會大豐收,而興奮不已。
村婦就是這么好騙,容易知足,于秋就在她眼前就完成了第一個任務(wù)的獎勵兌換,她也不知道。
稻,麥糧種各十斤,鐵器一柄,初級農(nóng)耕經(jīng)驗書一本。
糧種和鐵器都是實物,直接落在了他的面前,而農(nóng)耕經(jīng)驗書,則是直接化成了和他已經(jīng)掌握的其它的生活技能一樣的東西,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他的身體骨髓甚至靈魂里。
就好比在后世湖區(qū)長大的他,從小就學習打魚,十分擅長,而現(xiàn)在,耕田播種,也變成了他擅長的技能之一。
于秋很佩服這個時期的人們的體力,或許是生存環(huán)境全部都比較原生態(tài)的原因,像張喜兒這樣瘦黑的女人,也能背著二十斤的糧袋健步如飛,要知道,這里的一斤可是十六兩,六百六十多克,二十斤相當于后世的二十六七斤,比飲水機上一滿桶水的重量也差不了多少。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村口處,而這時,于秋卻突然一把拉住了走在前面的張喜兒,和她一起鉆進了道路旁的灌木叢中。
“脫衣服?!庇谇锛辈豢赡偷牡馈?p> “在這?”
張喜兒臉上一喜,卻又有些害羞扭捏道,“你若是想,嗯,我們就回家……,在這,只能算野合……”
“你想什么呢!村里來了外人,我是讓你用衣服將糧袋包裹起來,免得被人看見咱們有糧種。”于秋伸手一拍張喜兒的頭頂,再度弄亂了她的頭發(fā),并且將手上的黑鐵刀用自己的外套纏好,藏入懷中道。
“你怎么知道村里來了外人,莫非,又是掐指一算?”撥開于秋的手,張喜兒很是失望的問道。
“路上有好多車轍,應(yīng)該是來村里放貸糧種的人來了,你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么?一會兒進村,你就跟大家說今年咱們這里會風調(diào)雨順,實現(xiàn)百年難得一遇的大豐收,讓各家找那些人多借點糧種。”于秋指了指泥巴路面道。
初春的時候雨水多,路面松軟,載著重貨的車子在路上走過,就會出現(xiàn)一道車轍印,這種印子一般很長時間都在,而以寡婦村的條件,可沒誰家擁有能夠載重貨的車馬,而且是好幾輛之多。
“那我家借多少?”張喜兒似乎是想到了往年春耕之前的一些場景,確實會有些人在這個時候拿糧種到村里來放貸,不過,那都是高利貸,借多了都是家破人亡的下場,但今年情況不同,由于去年河北之地的一場大戰(zhàn),她家根本沒有一粒自留的糧種,于是向于秋詢問道。
“能借多少借多少,至少來個兩三石。”于秋一邊說著,一邊將兩袋糧種用張喜兒的長袍一前一后打成包袱,放在了張喜兒的肩上道。
體力活,他一向都是拒絕的,尤其是在身邊有張喜兒可以使喚的時候。
“兩三石?”
聽到這個數(shù)字,張喜兒的嘴巴張的老大,要知道,兩三石這可是好幾百斤的重量,就算她天生力大,也不可能扛的動,這么多的糧種,通常都能種滿好幾百畝地,全村人加起來恐怕也就只能借這個數(sh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