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讓三人不由各自對視了一眼。
室內(nèi)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暗中盯著我們?”鐘天正摩挲著手指,點(diǎn)燃了一支香煙:“一連串的匿名舉報(bào)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好幾起案件,好像他就在現(xiàn)場一樣?!?p> “那你要這么說,我才想吐血呢,上次那個李沁案,還不是他舉報(bào)的我?”顏昭興齜牙一笑,再次舉杯:“來來來,不管他,只要他沒有消失,下一次露面,肯定會再次露出馬腳的?!?p> 這通電話,鐘天正也沒有去查這個來電歸屬之類的。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這個號碼,也是一次性未實(shí)名的。
出了這檔子事情,大家也沒了喝酒的興趣。
顏昭興由陳昇送回去,余城叫的代駕,啊香則負(fù)責(zé)送鐘天正。
鐘天正坐在副駕駛上,按下車窗,勁風(fēng)順著灌了進(jìn)來,吹得整個人清醒不少。
“阿正,雖然你不說,但是我能感覺到出來,你對陳蓉,好像真的很愛哎?!卑∠惆殉种较虮P,目光時(shí)不時(shí)掃視著后視鏡的鐘天正:“如果沒有當(dāng)年的那個案子,我想你們現(xiàn)在肯定非常的美好,讓人羨慕的幸福一對。”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的如果,如果有如果,那就好咯?!?p> 鐘天正搖了搖頭,舔了舔嘴唇又掏出一支香煙來,卻被呼嘯的勁風(fēng)吹的怎么也打不著。
一番折騰無果,鐘天正倒也放棄了點(diǎn)煙的想法,叼著未點(diǎn)燃的香煙,看向窗外:“啊香,你談過戀愛沒有?”
“啊?”
啊香一愣,隨即聳肩道:“沒有呀,在學(xué)校的時(shí)候,哪有時(shí)間去談,再說了,我要是找男朋友,我肯定找彭于晏啊、吳京啊、胡歌啊那種的又帥又有內(nèi)涵的?!?p> “那你找到了沒有?”
“找到了啊?!?p> 啊香下意識的答到,卻又發(fā)現(xiàn)不妥,改口到:“正在找尋的路上嘛,感情嘛,哪有一蹴而就的?!?p>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車子開上小型的過河橋,剛上去沒多久,就看到橋上的人行道護(hù)欄邊,有個男子翻越了上去,拉著欄桿站,半只腳已經(jīng)騰空了。
“……”
兩人對視一眼,打上雙閃,把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兄弟,你這是玩刺激呢?”
鐘天正越過人行道,走到男子面前。
男子約么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銷售穿著的白襯衣黑西褲,很年輕的一個人,雖然隔的有點(diǎn)遠(yuǎn),但還是能聞到男子身上濃烈的酒味。
“你不要過來,我現(xiàn)在就想靜靜?!?p> 男子真的有些喝高了,言行舉止激烈。
鐘天正擺了擺手:“行行,你一個人靜靜,但你好歹進(jìn)來啊,半只腳懸空在外面,萬一落空不就掉下去了?”
男子抓著欄桿,仰頭看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哈哈,掉下去才好呢,這樣多好,不用為情所困,也不用自己一個人難過了?!?p> 說完,他右手抓桿,左手掏出手機(jī),打出一個號碼,開的免提,幾秒鐘后,電話通都沒通就傳來莫得感情的提示音。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這是被人拉黑的提示音。
男子齜牙慘笑一聲:“靜靜,我好想你啊,我好想見見你啊?!闭f完,男子反手把手機(jī)丟進(jìn)了腳下的河里,重重的喘息了一口,作勢要跳下去。
“不要,小伙子,你還很年輕!”
啊香頓時(shí)驚呼到:“你要想清楚,不要做傻事啊!”
“你下來吧,靜靜已經(jīng)不是你的靜靜了,是別人的靜靜了,你在這里要死要活,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辩娞煺釟獬谅暤溃骸澳阆聛沓橹煟腋愫煤昧牧?,聊完了你要是還想不通,你就跳吧,我也不管你?!?p> 說完,鐘天正自己就原地坐了下來,掏出香煙遞向男子。
看著空中的香煙,男子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翻越了回來,靠著鐘天正身邊坐下,點(diǎn)上香煙,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這年頭,什么東西最值錢啊?是感情。”
鐘天正面無表情的裹了口香煙,歪頭看著男子,再次發(fā)問:“這年頭,什么東西最不值錢?。俊?
伍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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