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指定是那賤人干的,苦于沒有見到她。”童顧盼也一臉憤怒,少了兩只雞,少了多少雞蛋???更何況,那兩只可是老母雞,燉了或者煨湯再好不過??蓯旱馁v人!
罵吧。那兩只雞留著輪不到她吃,雞蛋偷了這回下回她們必定有防備,走了也好。
瞥了眼外頭,悄然回到床上,假裝剛睡醒。
外頭兩人的音量加大,“盼兒,瞅瞅你二姐姐醒來沒,問問她渴不渴?!?p> 童顧盼明白,過來見到童月汐醒來了,笑著柔柔地問,“二姐姐,娘剛還說看你醒來了沒呢,渴不渴?盼兒去給你端一碗水來喝吧?!?p> 童月汐點了點頭。童顧盼出去了,倒茶費了一番功夫方才進來。
童月汐等著,由于不好動,就特意聽了外頭動靜,明白童顧盼去找了個碗,隨后又進了她的屋子一趟,過了會兒才給她倒水。
指定有問題!
茶水就在堂屋桌子上,前后片刻時間就能倒好,為何非得磨蹭一下?
“二姐姐,喝茶水了,盼兒已經弄好了呢?!蓖櫯味说剿矍啊?p> 假裝繼續(xù)睡,迷迷糊糊的抬頭瞥了一眼,“放桌子那兒,我瞇會兒眼醒來便喝?!?p> 見她真困,想著她睡了那般久,指定口渴,童月汐也催促了一句,“二姐姐得趁熱喝了,不然一會兒咳嗽對后背的傷不好?!?p> “啰嗦?!蓖孪D了個頭繼續(xù)睡。
童顧盼見此不好繼續(xù)催促,只好笑了笑,“我擔心姐姐喝了咳嗽。那姐姐記得喝,妹妹先出去幫娘做飯了。”
輕輕出去,還體貼的把門帶上。
死賤人總不能把一碗水都倒地上,一眼就能看出來。關上門,要她出來也有聲音,知曉她的動作。
童月汐見人已經離開了,聽聽聲音走遠了,這才起身,四處瞅了瞅,把之前喝水的一個小竹筒打開,見里頭干凈,整碗水倒進去,蓋好蓋子藏好。
輕手輕腳爬上床,重重的放了一下碗。
果然,童月汐又進來了,見她已經喝完,欣慰地笑了笑,把碗收走。
夏日里的雞肉不經放,晚上依舊是雞肉,爆炒之后滾了個湯。再炒了一碟青菜。
上桌以后,田氏為難的看著雞肉湯,又看看青菜。童俊裕知曉她想的是什么,不外又想著那個孽女。
“給她盛點青菜葉子,舀點番薯稀飯?!狈硐★堃灿卸?,每個人一碗。田氏給童俊裕盛了大碗的,童修文和童顧盼一人一碗,童修凡捧著碗又裝了一碗,輪到田氏和童月汐的時候,已經所剩無幾。
田氏把剩下的裝起來,放在桌子上,也就一小碗,換了自己的那一碗,夾了滿滿的菜,就要往童月汐屋子里走去。
童俊裕自然不肯,示意童修凡把小碗的端上,給屋里孽女送去。他咳了一嗓子,皺眉看著田氏。
田氏明白他的意思,有些為難,“當家的,小汐受了傷,吃多點好得快些?!?p> “你這頭沒得吃,好的都讓她吃了,吃剩還扔地上,是何道理?!回來。修凡你去,給她放下,愛吃不吃!”
童修凡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嘚瑟,讓你個小賤人囂張。
童月汐自然聽到了幾人的對話,諷笑一聲。這個家里,除了把她們姐妹倆當仇人看的童俊裕,其他人都會做表面功夫。
也不理會,有的吃先吃了,回頭才有力氣。
夜幕降臨,整個上果村仿佛籠罩了一層黑紗,除開一些作息晚的人們還在忙活以外,能睡的都已經睡了。
童家。童俊裕和田氏早已經歇下了。童顧盼是個愛惜自己容貌的,也早早躺床上歇著。
童修文和童修凡的屋子還亮著微弱的光,估摸著也快睡了。
童月汐歇了半天,一刻鐘以前肚子餓得不行,只好把那兩個雞蛋翻出來吃了。明兒個還要繼續(xù)保持不挨餓的話,就得動腦筋想辦法。
原本下一回換藥無需過去,田氏拿回來就好,就算她餓成皮包骨,也是沒人知曉的。不過……她想親自去換藥。
趁著童修凡童修文睡熟,童月汐悄然挪步到童修文屋子,將桌上放著的紙張抽了張出來,再把接近干涸的筆墨也拿出,重新磨了墨水,就著月光悄然畫了張圖。
看著上面流血的鬼臉,童月汐自個兒也打了個寒噤,實在是半夜三更的,瞅著嚇人得緊。
血跡是之前見著屋檐下陰涼處有種植物,能結出青色的果實,遲點變成紅色,成熟之后變成黑色。小果子汁液飽滿,摘幾粒紅色的就夠用。
黑色的線條和紅色的“血跡”組合的圖案在月光下看上去滲人得緊,童月汐也不敢多看,趕緊把筆墨原樣還回去。
用棍子扎好了留著。
后背已經沒那般疼痛,摸著到了童顧盼的窗邊,制造一些動靜,把童顧盼吵醒。
童顧盼睡前喝了一杯水,已有些尿意,輾轉醒來,正打算就著月光去小解,猛的看見窗邊一張七孔流血的恐怖鬼臉正看著她,“啊~!”
嚇得直接尿了褲子,抓門就要出去,卻因為緊張,一時半刻手腳遲緩,居然沒開到門。
窗邊的鬼貌似又靠近了些,童顧盼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童俊裕和田氏聽到童顧盼的慘叫,連忙起身出來看,點起煤油燈一看,童顧盼不知怎的暈倒在地,連忙把她扶起來。
“盼兒,盼兒,你怎么了,別嚇娘!”田氏大驚,直呼童顧盼。
童俊裕也緊張,盼兒怎的忽然大叫。
童顧盼被搖晃喊醒,嘴里迷迷糊糊的喊,“鬼,鬼!有鬼啊~”瞪大了雙眸看著田氏。
田氏一陣心疼,閨女是看到鬼了?!她是不知怎么信真的有鬼的。但十里八村的也不時有人說看到鬼,還說得有鼻子有眼,她心下著慌,轉過頭看著童俊裕。
童俊裕皺眉,四下打量了一番,“盼兒,睡迷糊了嗎?哪兒有鬼呢?”說是這般,心下也發(fā)憷。
盼兒再懂事,充其量也還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要是見著不干凈的也有可能,畢竟還是童子眼。
“那兒……我剛剛就看到那兒有……”童顧盼指著窗邊,現(xiàn)如今已經空無一物,“我真的在那兒看到有……”怕爹娘不信,童顧盼著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