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姚氏一屁股蹲坐在炕上,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看著喬珠兒跟著自家娘去上房了,喬珍兒轉(zhuǎn)了個彎,朝著自家住的西廂房去,她可不想白白挨罵。
“你這個賤蹄子,是不是想詛咒死我,你好管家?你做了幾天秀才娘子,?。课疫€是秀才他娘呢!你這就開始想踩在我頭上,算計(jì)我這個老婆子了???”
果然,喬珍兒剛坐在炕上,拿出自己的針線,就聽到上房傳來一陣怒罵。
那挨罵的是她親娘,可她卻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上房。
姚氏的確是在罵孫氏,今兒個去老四家,也是這個大兒媳婦提的主意,說老四家賺錢了,還給一個野小子治病,那銀子大把大把的往外花…
她才動了心思去的,想著老四一向受他拿捏,本想讓他們把東西和銀子都交上來,但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變成了那副局面。
姚氏是個地道的農(nóng)村婦女,但她可不傻。
如果不是孫氏先提出說她生病了,讓老四花銀子請大夫,她哪里會這般丟臉?
“你個嘴爛饞的,家里銀子都給老大和老四讀書了,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得葷腥,你竟然還割了一兩銀子的肉,你是想干啥?你個敗家娘們,怎么做的秀才娘子?”
在外人面前落了面,越想姚氏就越氣,伸出手指頭對著孫氏指指點(diǎn)點(diǎn)著罵了起來。
孫氏一直低頭聽著,不敢反駁也不敢離開,心里把這個帳全部算在了喬沫兒一家頭上。
秀才娘子,她算哪門子的秀才娘子?
別人家的秀才娘子,哪個不是吃好喝好,住著大宅子,身后跟著丫鬟,那就跟官家太太沒兩樣了。
她呢?頂著秀才娘子的名聲好聽,不說丫鬟宅子吃喝,她還得在這窮村子里伺候著刁難的老太太,住在這人擠人的宅子里。
但這一肚子怨氣,她也只能在心里發(fā)泄,說出來定是不敢的。
不說喬廣林現(xiàn)在在做倌,她是秀才娘子,還是大房媳婦,就算姚氏今兒打她,她也得受著。
“剛才嘴皮子不挺利索的,開口就是老娘病了,這會兒咋就啞巴了?”姚氏平日里還是給這個大兒媳婦面子的,但今天不同往日,啥都沒從四房撈到不說,還平白讓胡郎中看了笑話。
那胡郎中是啥人?可是蓮溪村最敬重的大夫。
“娘,大嫂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氣了,還不是喬沫兒那小蹄子,等娘把四哥叫到家里,說他幾句,他不還啥都拿出來給娘了?!眴态摤摐惖揭κ仙磉?,抱著她的胳膊撒嬌,為孫氏說情。
她比喬珍兒還小一歲,平日里跟喬珍兒要好,收了不少孫氏給的好東西,而且她心底也的確認(rèn)為是喬沫兒的錯,看不下去娘再罵大嫂。
對這個老來女,姚氏是最疼愛的,聽她開口了,瞪了眼孫氏罵道,“滾出去,別讓我看到你這副死樣子。”
“等等。”就在孫氏低眉順眼的要退出門口時,姚氏又把人給喊住,黑著一張臉道,“把你今兒割的肉拿過來?!?p> “哎?!睂O氏只能應(yīng)下。
“既然有銀子割那么多肉,文昊的鎮(zhèn)上的院子,你們就全部出了吧?!?p> “娘,我們…”
“咋?”
“沒,我回去跟她爹說?!?p> 看姚氏那橫眉瞪眼的樣子,孫氏苦澀一笑,沒說出口的話全部都又咽了回去,想著回頭要怎么跟丈夫說。
蘇妲己w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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