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立馬上前一腳將孫二踢倒在地,“你個混賬東西!你怎敢做出如此該死之事!怪不得總有人嚼舌根子,你是吃了狗膽了?”
聽了女管家的話,再看那孫二心虛的樣子,心里便怒火中燒。“你把話給本將軍說清楚,剛才你說的這孩子是誰的?”
聽到屋內(nèi)的吵鬧聲,夫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了自己夫君回來,喜不勝收?!皩④?,您回來了。我們的孩子……”
夏炎打斷了夫人的話“我們?你給我睜開眼好好看看,這是怎么一回事!”
“將軍……”被自己夫君的反常舉動嚇到了,環(huán)顧回周。看到了下人孫二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手里還抱著個孩子。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這下人怎么會在這里,那手中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夫人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那我倒要問問你了!”夏炎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了夫人身上。
還沒等夫人開口,“夫人,小人知道不該再來,可是我實在想來來看這孩子。我……,夫人是小人害了你!”
“你!你在說些什么!什么不該再來,什么來看這孩子?這孩子與你何干?”被孫二這么一說,覺得晴天霹靂。
“是小人該死!將軍要殺要罰都好,請將軍不要為難了夫人??!將軍連年征戰(zhàn)在外,夫人她日日獨守……”
“你這個混賬!可知在說什么?莫要說些讓將軍誤會的話!我日日盼著將軍回來,怎可讓你這般詆毀!”夫人氣得混身發(fā)抖。
“誤會?好個誤會啊!一句誤會就將此事說的一干二凈了?這般景象你讓我如何相信這是個誤會?”夏炎此時已紅了眼,馬上要將人活剮了一般。
夫人掙扎起身撲通跪下“我嫁與將軍十年有余,還育有一子,我是何人將軍不知嗎?怎可信此荒誕之言?憑一面之詞就認定此事了嗎?”
夏炎并不說話,看著眼前二人陷入沉思。
眼前時機成熟,女管家上前?!皩④?,現(xiàn)在惟有一法可證夫人清白了?!?p> “說”臉色陰沉地說。
“滴血認親,若是這孩子與將軍血相融,便是將軍親生,若是不相融……”目色稍垂,沒有把話說下去。
“去準備”
“是”
“將軍,果真不信我?”夫人一臉傷心,十余年夫妻他竟懷疑自己至此嗎?
夏炎看了夫人一眼,并未說話。
“半柱香后去叫側夫人過來?!迸芗覈诟郎磉叺男⊙诀吆螅痛掖易哌^走廊去準備東西。
一柱香后,女管家和幾個丫鬟端來了多個水盆,見側夫人已經(jīng)抱著孩子坐在夫人屋里了,眼神一交流,側夫人就開口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妾身還在想,將軍怎的這么偏心不來看妾身?!庇挚戳朔蛉艘谎邸皩④?,怕是其中有什么誤會吧。”
看了水盆一眼“將軍,切要還姐姐一個清白啊,這人多嘴雜,若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姐姐以后在這府里可怎么做人啊?”
“開始吧?!彼浪蓝⒅鴮O二懷中的孩子。
“這……將軍先請還是……”女管家拿出其中一個盆放在屋中間。
“他先來?!敝钢蛟诘厣系膶O二。
“是?!迸芗易寣O二站起來,從懷中的孩子的手上劃了道口子,滴出了幾滴血。又讓孫二劃破了手,再次滴入盆中。
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屋中間的水盆。
慢慢的,水盆中的水相融了。側夫人會心一笑。
“將軍!這不可能啊!將軍,此事必定有蹊蹺!就算是血相融了能說明什么?是水!水有問題!”夫人一見此臉色大變。
“好,那讓我來和那孩子試,把孩子抱過來。”夏炎冷冷地說。
女管家又換了一盆清水,大家都再次睜大了眼睛看向了屋中間的水盆。不出所料,血沒有融合。
“將軍!這也只能說明這孩子是孫二的!不能證明是我生的啊,若是有人故意陷害,讓他抱來他自己的孩子呢!”
“是啊,將軍,這樣怕是不能還姐姐一個清白,不如讓孩子和姐姐試試吧??偸遣粫e的?!眰确蛉藨偷馈?p> 再次換盆,夫人上前和孩子滴血,在大家的注視下,血相融了。
“哼,還有什么可說?”夏炎怒不可遏。
“將軍!妾身冤枉??!妾身不服!”夫人咬著嘴唇,恨得咬出血來也不自知。
側夫人上前跪下求情,“將軍,姐姐怎會做這糊涂事,看在姐姐服侍將軍十余年的份上,再給姐姐一次機會吧?!?p> “再給她機會?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要什么機會?”他一臉鄙視的看著夫人。
“將軍,姐姐不是說水有問題嗎?這樣,讓我的孩子來試試,若真是水的問題,莫不是冤枉了姐姐!”
“看在十余年夫妻的情份上,我給她最后一次機會。若是事情還是如此,你便不必多言了?!?p> “謝將軍。”說著,把自己手中的孩子抱來分別和自己、將軍、孫二驗血。
換了三盆水后,得出了結果。側夫人手中的孩子與側夫人相融,與將軍相融,與孫二不相融。
“這……”
“我看你們還有什么話可說!”夏炎一掌檗開了面前的幾個水盆。
“說?事到如此我還有什么可說?”狠狠地看向側夫人“是我大意了。”
“將軍姐姐也是一時糊涂,就算不看夫妻情份上,也要想想子陌啊。他才四歲,姐姐要是有個什么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子……子陌……”聽到自己兒子的名字,竟一時失了神。
“她還配當子陌的母親?若是為子陌的名聲考慮過就不會做此下賤之事了!”此時不提還好,提到兒子夏炎就更憤怒了!
“可是,子陌還那么小,可憐了這懂事的孩子,他可是將軍的長子,將軍長年征戰(zhàn),若是再沒有母親好好教導……”
“你要干什么?”夫人一臉驚慌的地看向側夫人。
“夫人產(chǎn)后身體不適,不適走動,以后在閣中靜養(yǎng),旁人不得打擾。從今日起,子陌交由側夫人教導撫養(yǎng)?!闭Z畢轉過頭去,背對夫人。
“妾身必定不負將軍期望,好好教導子陌,教他為人做事的道理,像將軍一般正直,絕不敢做糊涂事?!眰确蛉说靡獾目粗蛉?。
“夏炎,十余年夫妻,你竟糟蹋我到此地步。”一臉苦笑?!肮T了罷了,何為真情何為假意?”
“姐姐怎可如此說將軍,將軍寬宏,姐姐犯下如此大錯也未傷姐姐分毫,將軍心里還是存著姐姐的?!?p> “夠了!事已至此,無需多言!”夏炎甩袖而去。
側夫人看著將軍走出門便起身,“姐姐,好生休養(yǎng)吧,子陌,妹妹會替姐姐好生的照顧的。”笑的格外爛燦,將一干人等處理好后轉身出門。
“子陌,娘對不起你!還有我的孩子,你在哪?”夫人呆呆地望著遠處。
門外墻角處的一個小男孩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恨意在眼中慢慢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