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天回到寢室,提前回宿舍的郭偉、牛辛和鐘云正在午睡。
長天打算自己也睡一會兒,可他剛想上床,突然腳下一空,撲通摔在地上。
長天躺地上一臉懵,接著他才發(fā)現(xiàn)整棟大樓都在搖晃。
突然想到了什么,長天爬起身搖床大喊道:“地震,快逃——”
緊接著,學(xué)校地震警報聲大響。
郭偉、牛辛和鐘云已經(jīng)被搖醒,正懵逼發(fā)生了什么,突然聽到長天大喊,騰地跳下床,拎著褲子穿著條褲衩往門外跑。
確保他們都跑出去以后,長天這才轉(zhuǎn)身奔向陽臺,縱身跳了下去。
雖然大家都很驚慌,但因為之前有過地震演練,所以樓道里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混亂不堪。
加之這么快反應(yīng)過來的人不多,樓道里并沒有那么多人,郭偉、牛辛和鐘云三人很快沖出宿舍樓。
地震還在繼續(xù),但已經(jīng)沒之前那么猛烈了。
郭偉一邊穿褲子一邊回過頭看,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老二?老二人呢?”
“我在這兒!”長天一邊喊著,一邊從花壇那邊跑過來,同時滿頭滿臉的泥土撣去。
不用說,剛才又沒跳好,頭又先落地了。
郭偉沒工夫責(zé)罵長天跳樓危險,大喊道:“走,樓下危險,去空曠的地方!”
“去操場!”長天帶頭跑去。
身后除了郭偉他們,還有一同跑出宿舍樓的其他人。
可剛跑出去一段,長天停了下來。
“怎么不跑了?”郭偉看著他。
長天左右看了看:“地震好像停了!”
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地震真的停了!
郭偉說道:“雖然停了,但很可能還有余震,先不回去,躲遠點吧!”
長天點了點頭,一起往操場跑去,路上遇到越來越多的人,包括學(xué)生、老師以及校內(nèi)其他工作人員。
地震停了,來的快,去的也快,余震也沒發(fā)生。
操場聚集了很多人,大家聚在一起,心有余悸,有的神情恍惚,有的已經(jīng)嚇得抱頭哭泣。
雖然這場地震震級不高,但強烈的震感還是把大家嚇得不輕。
長天和室友幾人站在一起,互相看著,沉默不語。
郭偉臉色有些白,直接坐到了地上。
“我從小就在東海長大,這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地震,雖然沒有什么危險遭遇,可還是把我嚇得……呼,現(xiàn)在心臟還在砰砰狂跳!”郭偉拍著胸脯道。
牛辛和鐘云也點了點頭坐地上休息。
長天看了看他們,皺起了眉頭:“你們不覺得很奇怪么?”
“奇怪什么?”郭偉問道。
“地震啊,你們不覺得這事很古怪?”
“地震不是一種自然現(xiàn)象嗎?自古就有,古時候就叫地龍翻身來著,有什么古怪的?”鐘云說道。
“你們都覺得這是地震?我倒不這么認為!”長天說道。
“整個大地晃來晃去不是地震那是什么?”郭偉說道。
“可學(xué)過地理的人都知道,東海市根本就沒處在地震帶上,也就意味著不可能發(fā)生地震,不然你以為那些地產(chǎn)商敢建高達數(shù)百甚至千米的高樓大廈?”
牛辛撓著腦袋說道:“地不地震是地球的事兒,我想只要它一不高興了,哪兒都有可能地震,就連我們東海市也不例外!”
長天鄙視了牛辛一眼,也不知道這貨是怎么考上東海大學(xué)的,地理是體育老師教的么?
牛辛不服氣,反問道:“老二,你說不是地震,那你說是什么?”
長天一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沒那么簡單,反正在東海市的數(shù)千年歷史記載中,就沒有發(fā)生過地震的事例!”
郭偉說道:“哎,雖然老二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我還是覺得這十有八九是地震!”
鐘云這時笑道:“是不是地震,咱們幾個說了不算,得等地震局和那些磚家研究過才知道!”
牛辛道:“磚家的話你也信?呵,反正我是不信!”
長天還想說些什么,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一位男生臉色蒼白,彎著腰,張嘴干嘔。
出于關(guān)心,長天一邊拍著他的后背,一邊問道:“同學(xué),你怎么了?”
那位同學(xué)臉色難看地說道:“頭暈,惡心,嘔……”
長天別過頭,不想看,最后發(fā)現(xiàn)這家伙只是干嘔,什么也吐不出來,顯得更加難受。
郭偉連忙拍了拍長天,說道:“老二,你快看看,情況不對??!”
長天抬頭放眼一看,臉色突然變了。
聚在操場上的所有同學(xué)包括那幾位老師,竟然全都彎腰往地上干嘔著,有些連黃疸水都吐出來了。
這場景,要說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長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長天看向郭偉他們:“你們有沒有事?”
郭偉伸了伸脖子,又張了張嘴,這才搖頭道:“我沒事!”
鐘云嫌棄的避開旁邊對著自己干嘔的人,搖頭道:“我也沒事!”
牛辛苦著臉說道:“我想我應(yīng)該是沒事的,可看著他們那樣,我也想嘔吐了,嘔……”
長天把牛辛對著自己干嘔的腦袋扭到一邊,說道:“那就別看!”
“可周圍全都是,我不看不行啊,嘔……”
“實在不行,那就看天吧!”
牛辛果真傻乎乎仰頭看著天。
鐘云一臉擔(dān)憂地盯著牛辛,生怕他一個不小心真嘔出來,然后……又咽回去,那太踏馬惡心了。
“臥槽,我干嘛要看這個?”鐘云連忙別過頭,卻看到別人嘴邊掛著黃疸水,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又連忙轉(zhuǎn)過頭來,“……我還是看你吧,造孽啊!”
為什么那么多人同一時間出現(xiàn)相同的嘔吐癥狀,而他們四人卻屁事沒有,長天皺著眉頭想這個問題,卻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站在人群中的王曦月看到了長天,臉色蒼白地走過來。
“大哥,原來你在這兒???”
自從上次長天說過要把她當(dāng)兄弟看待,王曦月就真當(dāng)真了,稱呼長天為大哥。
長天回過頭,看到王曦月頓時眼前一亮。
王曦月真的聽從了他的意見,不再是半男不女的裝扮,而是徹底走了男性路線,剃短發(fā),穿男衣男褲和男鞋,而且估計“雄性激素”旺盛,前天還看不到的胡須,今天黑色胡茬就肉眼可見了,密密麻麻的。
長天笑著和她打招呼:“曦月,你怎么樣,看你就臉色,是不是有喜了?恭喜??!”
王曦月沒心思和長天說笑,捂著肚子苦著臉說道:“哎呀,別開玩笑了,我都快吐死了!”
長天說道:“試試這個,或許有用!”
說著,長天攤開手掌心,遞給她一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