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攸攸的案子告一段落,李芊被放了出來,而秦裕被判了死刑。
麥冬從格木村回來,帶回來三個人,秦裕的父母和他的弟弟,也因此證明秦裕并沒有對南星說謊。
只是這一次的見面卻是永別。
而最近南星也沒有被荊逸楓騷擾,想必他已經(jīng)回邊境了。
尋暉之后跟南星談過,荊逸楓雖是嫡子,在他父親的眼中卻不如長子,長子雖是妾室所生,可蕭陽王卻異常疼愛那個孩子,荊逸楓的母親死后,蕭陽王有意讓長子的生母為正室,曾書信向皇上請旨,皇上非但沒有將他喜歡的妾室扶正,還給了荊逸楓世子的頭銜,皇上的旨意沒人敢違反,倘若這次他為了南星犯了大罪,得罪皇上,想必最開心的莫過于蕭陽王和他的妾室。
得知此事南星最想做的莫過于見荊逸楓一面將事情想他說清,他所心心念的南星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倘若他已經(jīng)回去了那更好。
心煩意亂的狀態(tài)下陪著黎兒逛街,多次被黎兒責罵兼調(diào)侃?!安贿^是讓你陪我逛逛,你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現(xiàn)在也就只有你愿陪著我了,以前我和寧兒的關系那么好,可她卻傷害了奕北,這是我不能原諒的,安倩雖說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她的心思我明白,表面上當做毫不在意可心里卻十分喜歡孟北,而你和她之間,我只能選你了?!?p> “你這么一說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呢?”
“知道就好?!崩鑳和爝^她的胳膊。
“千雪呢?怎么不把她叫出來?”
“她啊!哥哥回來了,她哪還有心思陪我們?。 ?p>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這個白癡是莫千雪準沒錯。
黎兒出門不太喜歡帶丫鬟,而半夏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的,也是勞累得很,無奈下,黎兒讓店家?guī)退麄兯偷礁先ィo了一筆小費。
半夏這才輕松下來。
“聽說鞠芳齋出了新的糕點,我們?nèi)ピ囋嚒!?p> “好!”南星的腳已經(jīng)很痛了,你若叫她去跑個幾十里她決定沒有任何怨言,可是逛街,真不是她能干的事。
就算是在現(xiàn)代,也并非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逛街。
剛進入鞠芳齋,小二就迎了上來。“兩位小姐,有位公子已經(jīng)等候多時?!?p> 雖說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黎兒也想去一看究竟。
小二帶著他們進入包間內(nèi),等待他們的竟是荊逸楓,他竟然還未回邊境。
“你是?”黎兒并不認識荊逸楓。
“在下蕭陽王世子荊逸楓?!?p> “你是為了星兒?!崩鑳洪_始警惕起來。
“黎兒姐姐,我跟他談談,沒事的。”南星覺得有些話還是得當面說清楚,免得他中了計卻不自知。
“可我得在里面,他要是對你不利,我也好幫你。”
別看黎兒長得柔弱,武功卻不差,南星還從未見識過黎兒的本事。
荊逸楓也沒有要黎兒出去。
“南星你真的記不得我了嗎?”荊逸楓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世子,我真的記不得了,你所認識的南星已經(jīng)死了,雖然我這么說你可能不理解,可事實就是如此。人不可能活在原地,我相信你也一樣,你為了能有一番作為才去的邊境,如今貿(mào)然入京已經(jīng)違反了例律,若以前的南星還活著也不希望你這么做?”
“不,你是我的南星,你不可能不記得我。”荊逸楓上前想要抓住她的手被黎兒阻攔,黎兒抓住他伸過來的手,但很快就放開了。
“蕭陽王世子,南夫人當年不同意你與星兒來往是不爭的事實,南星曾為了你跳河,而你呢?丟下她為了你的前途去了邊境,你在一年前就已經(jīng)做了選擇,這次來不過是心中不服罷了,同是世子,侯不及王,可你卻輸給了侯府世子,所以你心中不服不是嗎?”
“你別胡說八道。”荊逸楓怒吼。
他的態(tài)度卻更像是被人說穿了心事一般。
“既然當初你能為了前途離開星兒去邊境,此番你定不是貿(mào)然入京,想必通知你的人,是能夠給你權利入京的人吧!”
黎兒沒有明說,可從荊逸楓的神色中看出,這次又被黎兒說中了。
能夠給荊逸楓權利入京的人,除了當今皇上還能有誰?
南星笑了,卻笑得即為諷刺,她真心為死去的南星感到不值,竟為了這樣的一個人丟了性命。
“世子,不管你是貿(mào)然入京還是有旨入京,我南星都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按理你是孟北的表哥,我成婚的時候請你還是不要出席的好,不管是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該為曾經(jīng)畫上句號?!?p> “南星我并非有意的。”
“你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并沒有生氣,反倒可以明白自己曾經(jīng)認識的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想奉勸你一句,棋子可做,但千萬別將自己弄成棄子?!?p> 南星牽過黎兒的手,拉著她往外走了,荊逸楓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她不是南星,南星不會這么對我,不會?!?p> 這時躲在另一個門后的人才出來。
從鞠芳齋出來,黎兒拍拍南星的肩膀?!拔彝蝗挥行┡宸懔耍谷荒芴谷蛔匀舻膶λf那么多。”
“應該是我佩服你才對,竟然猜到他是被皇上叫回京的?!?p> “不是我想到的,是父親,皇上曾說過孟北是他看中的孩子,就算現(xiàn)在寧兒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可宮中還有馨兒和鶯兒,上次家宴孟北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皇上的臉色就很不好看,只是誰能想到他會秘密傳旨讓荊逸楓入京呢?可能皇上都沒能料到他走的這步棋是一步死棋。”
“現(xiàn)在就不知道身為棋子的荊逸楓會如何去做了?”
“不管他會怎么做,現(xiàn)在我們該回家了,答應了只出來兩個時辰的,現(xiàn)在快三個時辰了,要是被孟北知道,下次我就不能叫你陪我一起出來了?!?p> 南星心里苦笑,黎兒終于有時間概念了,她這快殘廢的腿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的啊。
鞠芳齋二樓的人看著她們離去才關上窗戶,荊逸楓看著他春風得意的模樣很是惱火?!澳憔褪窍肟次倚υ挼陌??”
“你總是這么想?星兒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表哥你甘心做皇上的棄子嗎?”凌孟北坐到荊逸楓對面。
“棄子?我做了二十多年的棄子還不夠嗎?”
“蕭陽王可是一心維護長子,這次的事雖說是皇上的旨意,可他并沒有明發(fā)諭旨,若是皇上否認你什么都不能說,現(xiàn)在還沒人知道你入京的事,趁早回去?!?p> “我知道了。”
“我現(xiàn)在送你出城?!?p> 荊逸楓一愣,嘲諷道:“這么急著趕我走,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绷杳媳贝叽僦屗s快離開。
荊逸楓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照辦了。
凌孟北將他送出城。
“未來好好照顧南星。”
“她是我的妻子,自然會照顧好她的。”
荊逸楓上馬,朝他一笑后馬匹朝著官道狂奔而去。
畢竟是割不斷的血緣,皇上,蕭陽王和嘉誠長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凌孟北和荊逸楓身上流著相似的血液,面對自己的表弟,荊逸楓并沒有為了南星而苛責與他。
早在荊逸楓夜闖侯府的那晚,荊逸楓就將凌孟北叫了出來,他們打過架,只是他沒打贏,武功在輸了,情感上也輸了,卻又不得不服,畢竟他的世子之位是凌孟北為他苦苦哀求而來的。若不是因為得到了這位子,他豈能活到今天。
荊逸楓消失在官道上,凌孟北站在那,身后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汝王世子荊晟睿帶著汝王府兵。
“晟睿,你這是要去哪?”凌孟北明知故問。
“你為何會在這?”荊晟睿不答反問。
“朋友要走了,來送送?!?p> “什么樣的朋友?”
“晟睿,你什么時候?qū)ξ业呐笥迅遗d趣了。”凌孟北笑著。“你有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你了,先走了?!绷杳媳鄙像R,直接入了城。
荊晟睿氣得摔了鞭子。
“世子看來蕭陽王世子已經(jīng)走了?!?p> “還是來晚了一步,凌孟北你最好別栽到我手里?!鼻G晟睿惡狠狠的說道。
凌孟北回到侯府時,南星和黎兒也才剛回來不久,凌孟北直奔東苑。
而南星累了一天剛想躺到床上好好休息一會,凌孟北推門而入,一把將她抱在懷里。
“凌孟北你又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沒什么,只是荊逸楓回邊境了,我感到高興罷了。”
“你自己出去慢慢高興吧!我快累死了,我要休息一下了?!甭牭角G逸楓回邊境了,南星心里還是很開心的,至少荊逸楓沒有變成棄子。
“你休息你的,我在這陪著你?!?p> “麻煩你出去?!?p> 南星推著他往外走。
半夏端著水進來,南星說她要洗臉,半夏才會出去為她打水。
“世子。”半夏向凌孟北行禮。
“半夏你來得正好,你呢去為你叫小姐準備點吃的,既然累了,那也一定餓了。”
“好的。”
“半夏別聽他胡說八道,過來幫我洗漱?!蹦闲堑闪杳媳币谎?。“你要是再待在這,我就潑你一盆水?!?p> “沒事,大不了我直接在這換衣服,要是傳出去??????”
“凌孟北你還要不要臉?”
“臉也沒你重要。”
半夏噗嗤一笑,南星氣得差點翻白眼,干脆不管他了。半夏幫南星拆下頭上的發(fā)飾后,南星洗了臉。半夏有些尷尬,而更尷尬的是南星,她要脫下衣服,可凌孟北在,手放在腰帶上不敢下手。
“半夏你出去吧!”凌孟北說道。
半夏有所猶豫但還是出去了,還順手將門帶上。
南星驚慌,可已經(jīng)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凌孟北走到她面前,南星整個人就像被定格了一般,她眼睜睜的看著他解開自己的腰帶,脫去自己的外衣,只剩下單薄的內(nèi)衣物時,南星一下子反應過來,驚慌失措一股腦跑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遮住。
“凌孟北你混蛋?!?p> “我還沒對你干嘛呢,等我做了什么你在罵行嗎?”說著脫去自己的衣服。
南星捂眼?!傲杳媳蔽覀冞€沒成親呢,你不能那么做?”
凌孟北躺到床上,扯下她的手?!熬褪桥隳阈菹⒁粫?,不會對你怎么樣,要是你再不乖乖躺下,我就不敢保證真不會不碰你咯?!?p> 南星立馬乖乖躺下,凌孟北也只是摟著她,并沒有過分之舉。躺在他身邊南星格外困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