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宴臨最親近的女孩子。”
那人頓了一下,“沈小姐,這樣就是說笑了。我當然知道宴先生何許人也,但是我又怎么會知道,宴先生親近誰呢?沈小姐不給個具體名字,我這也不好辦呀。
沈洛怡回答:“我不知道是誰。”
“什么?”簡直不可思議。
“的確,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我已經(jīng)確定,宴臨,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
“既然如此,沈小姐,還是不打算放棄嗎?
“我想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p> “這事兒,看在你我的關系上,我盡力去辦?!?p> “謝謝?!?p> “沈小姐客氣了。”
撂下電話,那人身邊有人說了話:“虎哥,誰的電話啊?!甭曇艟茪鉂M滿。
“沒你的事,少湊上跟前去。”
虎哥沒好氣的說了一嘴,拿起筷子夾走燒烤架上的一塊五花肉,盤算著去哪蹲點。
……
葉何酩端坐在一塊長布面前,布料在燈光直射下泛著柔和的光。
長布中間偏右用宋代汴繡的手法刻畫了詩仙李白。
汴繡一直以花鳥山水人物見長,眼下這幅汴繡,雖不到至臻境界,但卻有著絕對的新意。
不對,那杯酒是錯的!
那個女孩是故意潑了自己一杯酒,就為了今天這幅作品。
有備而來。
葉何酩手掌細細摩挲這刺繡上柔和的紋路,繡面上的“詩仙李白”對月暢飲,月色豪放浪漫,整幅作品,靈氣逼人。
那個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葉何酩學習刺繡多年,絕對不是個心浮氣躁之人,但這一刻,他自覺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般穩(wěn)重的心態(tài),見繡如見人,更如,老友并肩。
另一邊的江瑾墨尚在睡夢中,不知道她已經(jīng)在葉何酩心中占據(jù)了“重要位置”。
木識青接到電話后很想激起這條咸魚的斗志,進入江瑾墨的房間,將江瑾墨的小軟被一把撈起,讓她清醒清醒。
但,未果。
江瑾墨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她咸魚躺。
萬般無奈之下木識青拿出了自己軟糯嗓音中最“高亢嘹亮”的音調。
用力大聲喊道:“江瑾墨,江瑾墨,起床了,起床了!”
“江瑾墨,江瑾墨,起床了,起床了?!?p> 在木識青小朋友喊了不知道第多少遍的時候,江瑾墨睜開了她的眼睛。
江瑾墨:“青青寶貝兒,早啊?!?p> 木識青:“……”ヽ(‘⌒′メ)ノ
木識青:“剛剛,葉何酩給我打電話了?!?p> 聞言,江瑾墨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直挺挺的坐起來。
“真的?”
木識青:“嗯,他大概是看上你了,對你抱有極大的興趣?!?p> 江瑾墨:“啥,真的嘞?葉何酩看上我了?還對我好奇?”
江瑾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哈哈哈哈哈哈,他終于看上我了?!?p> 木識青欣慰:“對啊,他真的看上你啦?!?p> 一聲長笑劃破明澈堂清朗的早晨。
一聲長笑以后,二人突然腦袋轉過彎來,覺得剛剛的對話哪里不太對。
但是又不知道哪里真的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