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侍女瞧見了,只覺得這兩個是修邪法的,腦補了一出兩人意圖毀滅星島的大戲。
倒是把自己嚇得渾身發(fā)抖,再加上冰牢嚴寒,凍得她唇色發(fā)紫。
時懿察覺到子青逐漸回暖了,她的心才逐漸當下。
“青子青子?!睍r懿在她臉上捂著,想讓她熱乎一下。
“你……你!你個騙子!”子青看到時懿,便以為是那個假裝時懿的人。
時懿掐了掐她的小臉:“青子是我?!?p> 子青一愣,只有真正的時懿會這樣倒著喊她的名字。
子青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害我啊小姐,嗚嗚嗚,我好冷?!?p> “別怕別怕,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回來救你,知道嗎,一定要撐住了?!?p> “那個女人不止會易容,還會易形,簡直和一模一樣,但是,但是她掉進血蓮池,被咬傷了,為什么姑娘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子青上下打量了一番時懿,發(fā)現(xiàn)她家小姐不進沒有事,而且感覺好像還更加好了。
小姐眼盲,如今更是一點光都不能見,平時都是小心翼翼的,現(xiàn)在子青覺得,她好似一切都有計量。眼睛雖然看不見了,但是心里有分寸了。
“我嘛,自然是因為姑娘我福澤深厚!”時懿敲了敲子青的腦袋,留下了一句等我,就抓著瑟瑟發(fā)抖的侍女離開。
“給我弄一套闡玉的衣服。你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想糊弄我。”
侍女縮縮脖子,心想,誰敢糊弄你啊,一個瞎子比正常人還正常人。
她對時懿的身份半信半疑,覺得子青可信,可對屋里那位,又無法解釋。
秉承著先保住小命的想法,去拿了一套闡玉的衣服。
“會易容嗎?”她記得。她的易容術就是閭丘雁教的,闡玉又這么會“假裝”,估摸著這是星島一特色。
“你要易容成闡玉小姐?”
時懿換好了衣裳,是一條束腰廣袖長裙,闡玉穿來,都是風情和魅惑,時懿穿著,卻有少女的嬌俏,只覺得如火似霞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
“有何不可?她能奪我的身份,我也能以牙還牙?!?p> 她蒙著眼,卻也能準確的找到坐的地方,一手搭在桌上,輕輕的敲著。
“快些,青子等不及?!?p> 侍女心下猶疑,最終還是幫襯了時懿一把。
等弄好,時懿偏偏又將自己的頭發(fā)胡亂的抓了一把,衣裳也扯破了。
“你這些做什么?”侍女大驚。
“這戲,配合她演下去啊,闡玉姑娘九死一生中午趕回來,時懿小姐不應該感激涕零,跪謝蒼天嗎?”
侍女:“……”
大禮是在星島西面的一處祭臺上舉行的。
祭臺懸在半空中,往下便是深不可見底的斷崖。
前方便是絢爛的晚霞,投射出燦爛的光輝。
照應在那些古老而神秘的石柱之上,宛若一張細密的網(wǎng)。
“祭,少司闡玉!”
蒙著眼睛的‘時懿’,以并不怎么流暢的動作,行天地大禮。
觀禮的眾人,正要隨她跪拜。
“慢著!”一聲高呵,驚的群鳥皆非,云霞飄忽!
木木向
大家有沒有發(fā)現(xiàn),真時懿是不能見光的,她不能摘掉遮眼的東西,所以其實沒有辦法徹底模樣闡玉,猜猜時懿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