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覺得主子有些心不在焉呢?
長生可是猜對了,游竺如今就是有些心不在焉。
時懿心情緩過來之后,就將她遇到的事情和游竺他們說了一遍,然后她提出,要和他們分開行動。
“時姑娘,你和我們分開,不甚安全,”長生還是覺得,時懿跟在自己身邊安全。
“放心,我雖然是個瞎子,還是能自理的。既然他們給我這么大一個禮物,我自然要回敬一些。”
時懿抬手,在空氣中撲了幾下,然后摸到了長生的腦袋,“乖,你跟游竺先走?!?p> “時姑娘!”長生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漢子,心靈受到了創(chuàng)傷,尊嚴受到了侮辱,他應該是來保護時小姐的,而不是被摸頭的!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啦!
“現(xiàn)在月亮還未出來,你還有時間?!庇误猛送爝?,太陽已經(jīng)慢慢隱入了云層,卻還盛放著光華,照將了半個天邊的云霞。
赤紅色的,還有些紫、橙的雜色,很絢爛。
“今天的晚霞,很好看吧?”時懿臉上遮著布條,不透一點光明。
偏偏的,心里咤紫嫣紅的,耀眼的很。
長生問她,怎么知道的。
時懿說:“因為你的呼吸都是歡快的?!?p> 這跌宕幾起的劫后余生,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或許會墮入無邊的黑暗,但是我們可以自己描繪光明。
長生有點想流淚,他沒見過眼盲還這么淡然的姑娘。
她還沒見過這燦爛的云霞呢!
而此時,游竺發(fā)呆,就是在想,時懿會怎么收場呢?
“敢問……”姍姍來遲的闡達,微微彎著腰,剛開口,就仿佛被什么人鎖定了一般,如芒刺在背。
“走吧。”
游竺毫不客氣,寬大的黑袍無風自動,長發(fā)卻絲毫不受影響,自闡達身邊而過。黑袍的衣角擦過闡達的腿。
闡達的腿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條血痕。
“游竺公子,你不請自來我星島,此時又是要作何?”
閭丘雁本想以禮相待,沒想到這個游竺竟然如此淡漠而且目中無人。
他自然是有些不喜,說話也難聽了幾分。
“觀禮。”
游竺難得的,補充了一句,“我與她,有些緣分?!?p> 閭丘雁倒是有些意外,今日是闡玉的任命禮和葬禮,閭丘雁自然就以為,是闡玉和游竺有幾分緣分。
他想,沒想到闡玉還能與游竺結(jié)緣,倒也是她的一件幸事。
“請。”
天城少主親自來觀禮,話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是不好拒絕,只求這尊大佛,好去好回。
唯有邊上的闡達,又是憤怒又是驚詫。
這個游竺,一上來就傷他,可是卻和他女兒有聯(lián)系??
闡玉竟然也不說和天城少主認識?
如果他們認識,那闡玉又何必擠走時懿自己假扮她?
如今還親自舉行自己的葬禮。
闡達是不悅的,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如今‘闡玉’身亡,在歷史上,他家就是斷了后了。
若非闡玉要求,他也不會出此下策。
可是她還和天城少主認識……闡達眉頭緊鎖。
“莫不是,她還有什么計劃?”闡達只能這般思考,不然,這天城少主聽說自己的朋友死亡,怎么還會如此心平氣和?
闡達料定了,他和闡玉肯定事先串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