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打架的。
“怎么了?”太子偏過頭看著時懿。
“怎么了?”時懿一巴掌拍在桌上,那聲音,比起兵部大人還要響了幾分。
“敢問周大人!為何近半月,臨淵城無半點消息傳回?”
“臨淵戰(zhàn)事是你父親的統(tǒng)領,你自己都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敝艽笕吮强壮旌吡艘宦?。
“好,我今天就掀了你的烏紗帽,既然你這個兵部侍郎當?shù)囊稽c用都沒有,那也沒有必要了!”時懿提劍一揮,兵部侍郎的烏紗帽就斷成了兩半。
“殿下!殿下啊!你看看,時懿囂張成了什么樣子?!東御豈能容她!豈能容她??!”周大人跪在地上,一頓哀嚎。
太子還是看著時懿,不做一絲處理。
“呵?!睍r懿呵了一聲,又怒又兇狠。
“我父親為將軍數(shù)十載,手底下的士兵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你一個兵部侍郎,享盡兵部好處,為人卻如此懦弱無能!說!你是受了誰的賄賂,受了誰的指使,臨淵戰(zhàn)事攔而不報!”
時懿一把劍已經指在了周大人的脖子上。
所有大臣都看著太子,看他如何處理。
太子只是坐下來,翻閱著手中的折子,任由時懿當著他的面威脅逼迫官員。
“殿下!”當周大人第十二次哀嚎的時候。
太子正好也放下了奏折。
“兵部尚書周錢,私通臨淵城周吉,攔截戰(zhàn)事,罪大惡極。處斬?!?p> 他說的已經是很好聽的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東御的首都澤都,而臨淵城的戰(zhàn)事,早已經命懸一線,臨淵城的將士,已經斷了糧草數(shù)日了。
澧藏海里,每至深夜,不斷的異族便從海岸上爬上來,彈盡糧絕之時。太子實在想不到,時將軍的那只鐵血軍隊,該用什么來抵御異族。
“殿下冤枉??!殿下冤枉啊!”
“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呼喊聲漸行漸遠。
太子的神色冷漠,那張越來越像帝王的臉,透著疲倦和無奈。
而那些忠于皇室的人,這才在心中暗暗首肯了太子。
他們是昨日密保的來的消息,連夜趕來與太子參謀,今日時懿不闖進來,周錢也是要死的。
太子雖不年幼,可脾氣歷來跟著時家的那位一樣,火爆又莽撞,如今大難之后,他能沉下心來,不憑一雙眼一只耳朵來判別是非,而是仔細閱讀奏章,細細分析。
是為成長。
可輔佐。
“為什么不告訴我?”
“昨日剛知道,想你先睡一個安穩(wěn)覺?!彼畔率种械淖嗾?,轉了個身,從一個檀木盒子中拿出了一枚虎符。
“知曉你的脾氣,且去吧,如今我東御人才凋零,哪有幾個有時姑娘的風范。不如你去,將大將軍帶回來?!?p> 太子看見時懿這身打扮,便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嫌棄她爹時真的,可是自己嫌棄歸嫌棄。
出了什么事,她不去時不可能的。
更何況,是這么吃緊的戰(zhàn)事。
“殿下!不可?!币晃焕铣加行┎毁澩?。
“我跟姑姑從小一起長大,人人皆知姑姑六歲斗敗文狀元。卻不知道,每次國師給本太子出的軍政大題,本太子解不上來,都是姑姑代的。這朝堂之上,武將除卻年歲,皆不及姑姑三分智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