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虞嫦,能救陸蕓歡的命的虞嫦。
一個是時懿,能讓陸蕓歡活下去的時懿。
陸蕓歡沒了往日那一身白衣,穿著黑色的勁裝,兩袖有精致的銀袖。還是那朵溫雅神駿的高嶺之花。可聽到時懿的名字開始。
那如雪如霜的眉目,是真正蘊含了一層風雪。
“陸公子,老爺只給您半個時辰的時間。半個時辰之后,這兩位國色天香的姑娘,可就要有一位下黃泉了。
哦,也有可能不是,畢竟我們少爺對時小姐一片深情,如今春宵苦短,兩人可能時間也同陸公子一樣不夠用。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沒準兒,明兒她就是張家少夫人了?!?p> 陸夫人看著這張牙舞爪的管家,跟看個傻子一樣,他還真當她家蕓歡是好拿捏的不成?
陸蕓歡神色未動,一句話也沒有說,邊上的乘風就已經(jīng)將人拎起來,欲要一刀了解了。
“拉出去,別玷污了母親的眼?!?p> 從頭到尾,他都未曾看一眼張管家。
“陸蕓歡!你不得好死!你再喜歡時懿有什么用?那個妞殺了太后,明天天一亮,也是要處斬!今天晚上我們家公子肯臨幸她!是她的福分!以后這澤都,就是我們張家的天下!陸蕓歡你敢......”
安靜了。
“歡兒,這可怎么辦,你殺了他,虞小姐和小時怎么辦?你要去救誰?招親那個狗崽子,定然安排了重重陷阱?!?p> “公子!”
乘風想提醒他,他們沒有時間和機會了,陸蕓歡現(xiàn)在是強行吊著命,一旦他松懈了,就真的回天無力了。
時小姐再好再美,怎么換的了他這么多年忍辱負重。
“乘風,你帶著一千人,去救虞嫦?!?p> “一千?!您一共也就是幾千人......”
“去。安全帶回來?!标懯|歡蹙著眉,顯然有些焦急。
“那姑娘......”
“我親自去,傳令下去,不用等到明天劫法場,所有人跟我走?!?p> “我們的人馬明天才會到?。 ?p> “蕓歡,不能這樣!丫頭不是那樣的人,她不可能背叛你的!”陸夫人也是急了,她近幾天才知道,原來自家孩子這般來歷。
受了這么多的苦。
她以前只覺得,她家蕓歡哪兒都好,這一身好皮囊,脾氣也是沒話講,和時家丫頭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情投意合。
可現(xiàn)在細細想來,真是苦了孩子了。
還是她家老頭子沒用,要是他們也有潑天的權(quán)勢,直接搗了那什么季老皇帝的狗窩去!
“她那么要強的一個人,受傷了怎么辦?”
陸蕓歡啊,是寧愿時懿委屈求全也不要受一丁點傷害的人啊。
夫人和乘風都沒話講了。
這陸蕓歡,不是瘋了魔就是著了道。
這輩子心上都是刻著“時懿”這兩個字的,他才是真的瞎了。危機看不到、疼痛感受不到,一切偶讀可以放棄,就是時懿,一點都不能傷。
皇城夜襲,張勤連夜調(diào)派士兵,住手城樓。
三千弓箭手,七千騎兵,兩千重甲士。
圍著陸蕓歡區(qū)區(qū)不過三千的人馬。
“陸蕓歡,你真是好本事,敢?guī)н@點人來送死?!?p> 張勤還不知道呢,以為這是陸蕓歡這些年韜光養(yǎng)晦的積蓄。
“自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