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懿和虞嫦同時出聲。
“我去,姑娘你在家!”
“不,我去。我目標(biāo)太大了?!奔热槐话l(fā)現(xiàn)了,就沒有不現(xiàn)身的道理。
傷害了她的人,還能好好逍遙快活。
沒這道理。
“去什么去!都不許去!”陸夫人拿了根木條握在手里,大有衣服誰敢過來就砍誰的架勢。
“陸姨,謝謝你。我娘走的早,您就是我第二個娘。但是有些事,有些東西,我得拿回來?!睍r懿抱了抱陸夫人,因?yàn)榭吹牟皇翘貏e清楚,她的動作很大。
所以是很大很大的一個懷抱。
陸夫人心頭都暖了。
“孩子啊,你受苦了?!?p> “不苦。我有兩個娘呢,很幸福。您放心,我去去就回。我您還不了解嘛,誰動得了我?”
時懿走在最前面,閑庭信步的,身后幾個人也是聽說過時懿這號人物。
不敢得罪,真不敢得罪。
所以這一隊(duì)人馬,就好像是時懿的護(hù)衛(wèi)一般,跟在她身后。
開堂了,她也不跪,反而是往邊上的椅子一坐。
“大膽時懿,見著本官還不下跪!”
時懿充耳不聞,悠閑的喝茶。
“大膽時懿!你......”
“聒噪!”時懿瞥了一眼“明鏡高懸”四個字下面的人。
那氣勢,威懾的他不敢講話了。
“時小姐!這是升庭問案的時候,你要按規(guī)矩來!”
哼,現(xiàn)在太后不捧著她了!竟然還敢這么囂張。
“你叫我?我不是陸小姐嗎?”時懿后知后覺,茫然的問道。
判官啞然,“咳咳!陸小姐,現(xiàn)在是升庭問案的......”
“哦,那你問吧?!?p> “你應(yīng)該跪......”
時懿又打斷他的話:“下跪?我爹是誰?你敢讓我下跪?”
“你不能這樣仗著......”判官簡直跟如廁沒有草紙一樣難受。
“哪條法律規(guī)定我不能仗著家世了?有本事你也依仗家世啊?!睍r懿聳聳肩,還對這茶評頭論足了一番。
“真難喝,什么垃圾。”
瞧瞧吧,這才是時懿的真本事,噎死你,一句話的事兒。
“那.....那就這樣把!帶原告!”
一對老夫婦顫顫巍巍的走了上來。
“老伯,您有什么話就說,我一定給你一個清白。”
時懿看不太清,也能感覺得到,那判官扯著如何祥和的微笑。
哎,要是東御的政治一直像這樣清明,不懼強(qiáng)權(quán),為民分憂該有多好?
“陸小姐幾日之前殘忍殺害了我的孫兒,將他開膛破肚!我要告她!”
“那陸小姐為何殺你孫兒?何怨何仇?長的什么模樣?高矮胖瘦如何?與我相比如何?”
時懿坐在邊上,問的突如其來,語速又快,那老伯反應(yīng)不及,只見女孩生的俊俏,天仙一樣。料想著,世上也沒有幾個人有這般容貌了。
老伯便答:“自然沒有姑娘好看了?!?p> 時懿笑得更加燦爛了。
她那日從蓮池跌落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沖出了郊外,可是依舊滿身傷痕,別說容貌甚么樣了,是男是女能分清都是多虧了她的發(fā)育。
與今日這般清秀打扮自然天壤之別,她一點(diǎn)不怕兩位認(rèn)出她。
“判官大人,您看,您抓錯人了吧?!?p> 老伯一臉不知所措,問判官:“大人這......”
判官無語,“這就是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