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還可能有尸骨!這棺材里,都是他的衣冠冢!時懿!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虞夫人兩只眼睛腫的如同金魚,又紅又大,眼淚都將衣領(lǐng)染深了顏色。
時懿自然不會站在那里讓虞夫人抓著自己打罵。
她一躲閃,虞夫人就撲了個空。
虞盞深趕緊抓住自己的母親,“時懿,你太過分了!我母親她畢竟是長輩!”
“敢說是時懿的長輩?這東御,也就只有倆個人?!?p> 時深清,還有時太后。
太子凌冽的語氣,將在場的人一噎,是啊,這時懿,小小年紀(jì),霸道橫行,偏偏投了個好胎,輩分跟當(dāng)今陛下都是一輩兒。
太子都要喊她一聲姑姑。
“還請時小姐明言?!豹z判卻是不趨炎附勢于時懿的背景,他對時懿,真的談不上好感,畢竟,她太離經(jīng)叛道了。
“八日前,虞踏青身死,七日前,虞盞深拿了一千兩去篁鴿雇殺手暗殺我,第六日,虞盞深又拿了兩千兩去暗殺我。請問虞小姐,你為什么這么心急的想要暗殺我呢?”
虞盞深見事情敗露,她死死的拽著手帕,緊咬銀牙:“因為我恨你!你殺了我弟弟!我承認(rèn)我暗殺時懿,但是我弟弟呢!我弟弟也是一條人命!我恨這天命不公!我恨我弟弟,少年英逝!”
她害怕的,手都在顫抖,人人皆以為,她為弟弟的死亡心痛,然而時懿和太子卻知道,她是心虛!
“你有何憑據(jù),是我殺了虞踏青?”時懿一點不心疼虞盞深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厲聲問道。
“時懿!你太過分了,虞小姐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你!身懷武功,卻如此橫行霸道!莫不是你以為天子腳下是你時家作主不成?”
丁泰這個人,就是一張巧嘴,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你給我滾!”時懿毫不留情,一腳踹向丁泰,她是討厭死了這個人了,過段時間她就收拾他!
奈何丁泰早有預(yù)感,避開了她。
他死死的盯著時懿,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從來不把他放在眼里!
“時小姐!您逾越了。”
“獄判大人,請您給我一些時間,我稍后做解釋?!?p> 時懿恭敬的向獄判行了個禮,然后便開始和虞盞深爭辯。
“你憑什么認(rèn)為是我?”
“那是你時家的玉簪!來自貢品,刻著時家的字!除了你,還有誰!”虞夫人先開口罵著。
“我出門殺人還要戴個簪子?什么時候殺人夜講求美感了?”時懿譏諷的看著虞盞深。
“娘,別說了,時家畢竟時太后的母族,我們得罪不起,時小姐,還請您離開吧?!?p> “那我呢?姐姐,你不歡迎我回家嗎?”
此話可真是激起千層浪。眾人皆看著門外的人。
虞盞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虞踏青沒死!虞踏青回來了!
“怎么了?姐姐?”虞踏青微笑著伸出雙手,看著虞盞深,仿佛真的還是那個頑劣的臭小子。
吊唁的人都是達(dá)官貴人,見此情形,便知道虞家水深,有的人在小聲嘀咕著,互相攀談著。
“這虞家怎么回事?”
“虞公子竟然還活著?”
“我的天哪!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若是時懿沒有殺了虞踏青,那么虞盞深便是暗殺時懿的罪名坐牢了,時懿不管怎么說,明面上還是皇親國戚,輩分遠(yuǎn)在你我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