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丁隱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沖到薛無極前面呢,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薛無極的手下踢翻在地上。
“不自量力,就憑你還在我們井里下毒?今天還自己送上門來。既然來了,就讓我送你去見你那娘親吧,正好在地府與你那娘親相聚”薛無極說著拿起旁邊的棍子就向丁隱慢慢的走去。
此刻的丁隱卻是抱著肚子跪坐在地上,疼的直冒冷汗,但是那雙不甘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著向他走來的薛無極。
可是薛無極是什么人。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太多了,或許他自己都數(shù)不清,怎么可能有那一絲的畏懼之心呢。
只是奸笑著向丁隱繼續(xù)慢吞吞的走著,像是為了在精神上折磨丁隱一般。
李翔原在房頂看的一清二楚,那丁隱沒有一絲修為,雖然隱隱有玄氣環(huán)繞,那只是他的天賦罷了,不代表他自己有玄氣。
李翔原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出手,如果沒遇到也就算了,可是讓他碰上了,他不可能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至少目前李翔原還沒有那么鐵石心腸。
于是就在那薛無極要揮動棍子,丁隱閉目等死之時,李翔原出手了。
良久丁隱感覺不到棍子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覺疑惑睜開眼睛,然而看到的一幕確是讓丁隱驚掉了下巴。
薛無極和幾個手下都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而他前面卻是站著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少年。
而這個少年正在微笑著看著他。
“這不是,前幾日救了自己的那少年嗎?他怎么會在此”丁隱心里想道。
但是立馬跪下說了一句“恩人”就向李翔原拜了過去。
可是李翔原又怎么會讓他拜自己呢,于是用玄氣拖住說道:“你不用如此,我也是剛好路過,看到你又被他們欺負(fù),我就看不慣出手了而已?!?p> “恩人,您前后救了我兩次性命,丁隱不知這輩子如何報答?!倍‰[感激地說道。
“沒什么,只是順手而為罷了,薛無極這種人早就該死,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吧?!?p> “他們都死了?”聽到李翔原的話丁隱震驚道。
李翔原沒做聲只是點了點頭。
丁隱站起身拿起旁邊的棍子走到薛無極尸體旁邊一遍又一邊的擊打著,直到自己筋疲力盡倒在地上。
同時滿臉淚水,一邊打一邊說:“混蛋,狗東西,害死我娘,娘,孩兒給您報仇了”等等的話語不斷地傳出。
其實李翔原也是沒說實話,幫助他不僅僅是因為路過,他跟著丁隱如果有事想幫一把是不假,但是真正對薛無極起了殺心的,就因為是娘親這倆字。
在李翔原的心理娘親不僅僅是一個執(zhí)念更是他心里深深的一根刺。
而李翔原看到丁隱為了給自己的娘親報仇的執(zhí)著,也同樣是觸碰到了李翔原內(nèi)心最深處,這也是李翔原出手的原因。
而這一出手卻是沒留一絲余地,直接把幾人全部秒殺,畢竟都是普通人,在李翔原這個納玄后期手里怎么可能有反抗的余地呢。
只感覺一陣清風(fēng)略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翔原看了看已經(jīng)被丁隱打的毫無模樣的尸體,背起因為過度使力和精神受創(chuàng)昏迷的丁隱向著學(xué)塾走去。
然而這些卻是被躲在某處的一個賊眉鼠眼的家伙看到了。
等到李翔原走遠(yuǎn)之后,那人悄悄地看了眼薛府園中一眼,就匆忙向著外面跑去。然而李翔原卻是沒看到這一幕。
當(dāng)李翔原背著丁隱走進(jìn)學(xué)塾的時候,也是引起了不少的騷動。畢竟現(xiàn)在的李翔原可是整個劍天學(xué)塾的名人,暗地里可是有不少的女學(xué)員暗送秋波。
而今天李翔原卻是背著一個不知名的少年進(jìn)入了學(xué)塾。怎能不引起熱議呢。
李翔原現(xiàn)在可沒空理會這些人,越過人群直奔宿舍而去。
留下一臉疑惑的少年們,三三倆倆的議論李翔原帶回來的是什么人。
不過不管怎么樣這些少年們眼里都透著崇拜,而少女們卻是都一臉花癡相。
“要是能得到翔原學(xué)長的青睞就好了”一個少女紅著臉看著李翔原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
可是這也是很多少女們的想法。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整個修玄界以實力為尊,長相只是次之,李翔原雖說還可以,但還真沒法說是帥。
李翔原進(jìn)到宿舍之時展風(fēng)趕了過來,幫李翔原把丁隱放在了李翔原的床上。
“公子,這人是誰?。俊闭癸L(fēng)疑惑的問道,按展風(fēng)的了解整個郡城李翔原應(yīng)該沒幾個認(rèn)識的人啊,但是讓自己回來,公子卻是背著一個人回來。
“哦,這人前段時間我跟他有一面之緣,看到他昏倒我就背回來了,沒什么事。”李翔原知道有些事情沒必要說的那么清楚。
“原來如此,我剛給您打了熱水,您要不要洗個熱水澡”展風(fēng)說道。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此時丁隱還沒有醒過來,只是嘴里不停地喊著:“娘親娘親”
很快:“啊”的一聲就從睡夢中驚醒。
丁隱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但是卻看到旁邊坐著的李翔原。
李翔原看到丁隱醒了過來笑了笑說道:“你醒了?怎么樣好點了嗎?”
“多謝恩人,感覺已經(jīng)好多了。恕丁隱唐突,至今不知恩人的名諱,還望告知”丁隱恭敬地說道。
“李翔原”
“原來恩人叫李翔原,那我就叫您李恩人吧?!?p> “沒那么麻煩,我應(yīng)該比你大一點,今年十五歲”
“行,那我也就不矯情了,我就就你一聲大哥了。但是大哥的恩情小弟銘記于心”
“哎,算了?!?p> 就在這時展風(fēng)卻是懂事的端來兩個人的飯菜。
李翔原和丁隱邊吃邊聊,丁隱也把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李翔原。
原來丁隱本不姓丁,叫慕容隱。自己的母親是乾坤帝國慕容家的丫鬟,是因為丁隱的父親慕容百酒后亂性與丁隱的母親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丁隱的母親懷了丁隱。
但是就一個丫鬟的身份怎么可能成為一個慕容氏未來家族族長的妾氏呢,結(jié)果就被趕出了慕容家。
但是慕容家還沒打算放過母子倆,派殺手追殺。這也是慕容家為了顏面,畢竟在家族里殺死母子倆會被對手挖出來打擊家族,
只能逐出家門,還是這個丫鬟勾引少族長的名義。
但是慕容家又不想讓他們在這個世上留著,又不能派自己的族人,只能暗中派殺手追殺。
可是天不絕路,或許也是母子二人命不該絕,那殺手看到丁隱的母親苦苦哀求放過自己的孩子,于心不忍最終放了他們母子離去。
畢竟是修玄之人,一個手無寸鐵的懷著孩子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呢,盡管是殺人如麻的殺手。
可是慕容家卻是做了這個決定,因此丁隱和丁隱的母親可謂是恨透了慕容家。
丁隱的母親傷心欲絕之下,也把兒子的姓改為自己的姓“丁”。
而幾番輾轉(zhuǎn),丁隱的母親怕慕容家知道他們沒死會在派殺手,于是就一路乞討來到了這偏僻的科藍(lán)王國的海昂君中。
將近十年的時間都在流浪,這讓一個平常的女性患了很多的暗疾,丁隱為了給母親治病,小小年紀(jì)各處打工,可是根本杯水車薪,還因為年紀(jì)小被欺負(fù)往往拿不到工錢。
沒辦法才做了小偷,而那一次被薛無極追殺遇到李翔原也是這個緣故。
可是那薛無極貪圖丁隱母親的美貌,三番五次的騷擾,想要把丁隱的母親納為妾。丁隱的母親誓死不從,最終釀成了悲劇。
知道丁隱的過往李翔原不免起了同情之心,對于丁隱的遭遇感慨萬千。
從丁隱陰狠的眼神李翔原也知道,丁隱是想復(fù)仇,可是那慕容家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一樣立在丁隱的面前,讓丁隱根本無從使力。
這也是丁隱心中解不開的心結(jié)。
“你想不想修玄”李翔原忽然說道。
聽到李翔原的話丁隱忽然眼睛閃過一絲精光說道:“大哥,你能幫我?”
“嗯,你可以加入劍天學(xué)塾,我看你身體周圍有一絲玄氣環(huán)繞,你的天賦應(yīng)該不差,怎么會沒加入學(xué)塾修玄呢?”
“唉,說來話長,我何嘗又不想呢,每時每刻都在想,但是母親病重,必須有錢治病,而加入劍天學(xué)塾的費用我是真的拿不出,如果加入一些家族,我自己又沒有開始修玄,人家也不要我?!倍‰[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這樣吧,你這里的學(xué)費我?guī)湍愠隽恕崩钕柙粗鵁o奈的丁隱說道。
“什么?這···這···”
“放心吧,我也不圖你什么,只是覺得跟你投緣罷了”李翔原笑了笑說道。
“那就多謝大哥了。請受小弟一拜”說著就要跪下。
李翔原又怎么會讓他跪下呢,于是托起丁隱說道:“你要是認(rèn)我這個大哥,以后就別來這一套了,我不喜歡。我?guī)湍銉H僅是把你看做是自己的兄弟,認(rèn)為你是值得一交的人”
丁隱眼角出現(xiàn)淚痕斬釘截鐵的說道:“多謝大哥,今生誓死不棄,如若違背永不超生。”
李翔原拍了拍丁隱的肩旁卻沒說什么。
李翔原本來就不圖他報答什么。
但是李翔原卻是看到丁隱那嚴(yán)重看向遠(yuǎn)處的一絲寒意,不僅皺了一下眉,李翔原知道丁隱在想什么。
李翔原嘆了口氣心里想道:“不知道讓丁隱修玄是對是錯。”(本章完)